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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沈老师，我错了。”顾璟琛认错认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顺嘴了。
沈牧寒目不斜视掠过顾璟琛，没搭理他。
“沈老师，”顾璟琛快步追上，“你听我解释。”
沈牧寒脚步没停。
“沈老师生气了？”
沈牧寒这才停下脚步，侧头看着顾璟琛。
“顾璟琛，我是真的不懂你。”
顾璟琛愣住。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解释，我又为什么要生气？”
顾璟琛被问得哑口无言。
沈牧寒冰冷的眸子盯着顾璟琛：“顾总还需要别的服务吗？贺总的付费时间剩得不多了。”
顾璟琛眉头紧锁：“我续费。”
沈牧寒挑眉语气轻浮：“之前说想养我，现在又改成想包养我了？”
顾璟琛顿了顿，看向沈牧寒的眼神情绪不明。随即突然他笑了：“沈老师，咱们都结婚了，我当然要养你了。”
“还知道尽法律义务？”沈牧寒眼尾一扬，“我可费钱。”
“都给你。”顾璟琛笑得暧昧，“你喜欢，都给你。”
这句话在他们结婚之前顾璟琛就说过，现在好像更加确定。
“顾总心态真好，身家性命说给就给。”沈牧寒轻笑。
“都是实话。”顾璟琛见沈牧寒面色有所缓和，递过去一根烟，“贺林琪组的局，我就……凑个热闹。”
“不用跟我解释。”沈牧寒接过烟，没看顾璟琛。
“听不听是你的事，说不说是我的态度。”顾璟琛诚意满满。
沈牧寒叼着烟，没吭声。
顾璟琛拿出火机，摩擦火石帮沈牧寒点上。
“沈老师，我能说两句吗？”
沈牧寒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侧目瞟着顾璟琛。七分肆意三分挑衅，额外还赠送了一分暧昧。
顾璟琛看得入神，心里恨得痒痒，半晌才回神。
他斟酌了一下，缓缓道：“以后能不能别来这种局？”
等了半天想说这个？你能来，我不能来？
沈牧寒眉尾一挑：“管我？”
“不是，毕竟我们都结婚了。我不想……”
“非得扯结婚事？”沈牧寒嗤笑，“行，那我问你，你都结婚了还来这鬼混？”
“……是朋友聚会。”
“那你朋友可真会玩，玩得可真花！”
“下次……没有下次。以后都不会了。”
沈牧寒轻笑，一脸无所谓。
“所以沈老师能不能别接这种应酬了？”顾璟琛对上沈牧寒冷淡的眼神，“不是干涉，不是管制，只是担心。”
顾璟琛顿了顿：“我不想让你再发生上次那种事。""
沈牧寒脸上一沉，瞳孔聚拢。
顾璟琛见沈牧寒没有那么抗拒继续道：“别人敬的酒别喝，打开过的饮料别碰。”
沈牧寒叼着烟，声音含糊不清：“真啰嗦。""
顾璟琛扯笑。确实。但他还是要说出来，别的他顾不上了。
“这是很早之前接的活了，钱都收了不来不好。而且……”沈牧寒低头吸了一口烟，淡淡道，“你的局，你也在，肯定没事。”
沈牧寒心里有分寸。今晚是因为顾璟琛在，他才喝了那杯酒。
顾璟琛心底抽痛了一下，脑子里像是被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心虚、愧疚、后悔……全部被释放。
那天吴洋的局，他也在场。他明知道酒有问题，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沈牧寒喝了。起初他甚至还期待沈牧寒喝，想看他出丑，想让他摘掉高傲的面具看清他真实的样子。
其实他也是帮凶！
顾璟琛喉咙干涸：“那次我……”
“那次是我冲动，不怨你。”沈牧寒不想再多提那晚的事，低头掐了烟，“走了。”
顾璟琛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快步跟了上去。
角落里女人怨恨地瞪着两人的背影，咒骂出口：“我说怎么正眼都不看我呢，原来是TM gay！草，浪费感情！让老娘白花力气！这么好的男人，可惜了！”
车里
顾璟琛启动车子送沈牧寒。
“沈老师，咱们家还没弄好。”顾璟琛侧头看向沈牧寒，“要不，您受累帮帮忙？”
“没空。”
本以为上次去“新房”是顾璟琛心血来潮，没想到这事还没完。
“说说喜好就行，剩下的我去弄。”
“非得费这事儿？”沈牧寒瞟着顾璟琛。
“想让沈老师住着舒服点。”
“顾总没地儿住？”
顾璟琛摸鼻子：“结婚了还住家里说不过去。大家都盯着看呢。”
商场如战场，盟友的可靠性至关重要。背后捅刀子的，往往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顾家重视这次联姻，关注他们婚姻的稳定性理所当然。
但酒店总裁说自己没地方住？合着从结婚到现在，他都露宿街头了呗？
沈牧寒点点头，也懒得揭穿他的借口。
“顾璟琛，婚前的约定还记着？”沈牧寒语气冷了几分。
顾璟琛移开目光，点头。
“行，那你弄吧。”沈牧寒眼神没有温度，“但我不见得去住。”
顾璟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事，先给沈老师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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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沈牧寒没时间去猜顾璟琛的那些小心思。他要赶紧完成手上的工作。之前为了解决沈家的困境自己接了不少工作，现在还欠着几个没结。
虽然和顾璟琛联姻了，但经过此事沈牧寒己经改变了对金钱与事业的态度。自己自由放纵地活了二十几年，也是该扛起对沈家的责任了。他得趁着年轻事业稳定，多积累点财富。日后就算把沈家生意全部脱手，全家也可以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对，沈牧寒还是不打算从商。他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累。看看顾璟琛就知道，活得太假，太累！
沈牧寒准备等沈家度过这次危机就找个专业打理人或团队，把沈家的经营管理权委托出去。能继续拿个股份分红就好，如果不行，把股权出售套现，存起来给家人养老也不错。只要沈家企业不倒，他有信心去说服爷爷和父亲接受他这个安排。
至于顾璟琛，他不担心。如果联姻合作如成功，他在顾家自然也会站稳脚跟。如果顾璟琛对沈家企业有兴趣，也不是不能聘请他来经营管理。其实只要有能力，请谁都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