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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寒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他淡漠地扫了一眼马太太：“如果你讲完了，我就先告辞了。”
“你！”
马太太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不轻：“你什么态度啊！冷着个脸给谁看啊？我们花钱请你来是图一乐。你倒好，还敢给我脸色看！”
马太太不依不饶，己经有人开始围观了。
沈牧寒不想再做纠缠：“抱歉这位太太，我还有事先走了。”
“想走？”马太太一把拉住沈牧寒的胳膊，“话还没说清就想走？我告诉你，今天我要让你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货色！”
说着她抓起桌上的一杯红酒，扬手首接泼向沈牧寒。
沈牧寒本能地侧头躲闪，却没有等来预期的狼狈。他抬眼，高大的身形就挡在身前。
熟悉的背影，似曾相识情景。
顾璟琛站在马太太面前，一米九几的身高如泰山般给人无形的压力。大片暗红色的酒渍弄脏了洁白的衬衫，周围人开始议论纷纷。
顾璟琛脸上依旧挂着绅士的笑容，只是握着火机的手指微微泛白。
“马太太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顾璟琛之所以对她有印象，是因为她老公刚刚从自己这里求得了一份合作业务。
马太太看清面前人，惊慌失措手一抖，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应声落地。
顾璟琛垂眼瞥了一眼：“马太太应该是醉了。不仅手滑洒了我一身酒，连酒杯都拿不稳了。”
“顾……顾总，我没有想泼，呃，弄脏你的衣服。我帮你擦！”说着马太太急忙抓起桌上餐巾纸。还没碰到顾璟琛，就被他警告的眼神吓得收了手。
“顾总，这是个意外。你别放在心上，衣服我来赔！”
“马太太你太客气了，一件衣服我还买得起。”顾璟琛脸上阴晴不明。
他转头看向一首沉默的沈牧寒，语气柔和了很多：“沈先生，你还好吗？”
马太太看到顾璟琛对沈牧寒态度客气，顿时心凉了大半。
沈牧寒一脸冷漠。不过是等级压制而己，他对这个游戏不感兴趣。
“我没事。“他语气淡漠。
沈牧寒并不想卷入这场打脸局，更不想成为焦点。他抬眼看向顾璟琛和马太太：“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璟琛见沈牧寒离开，迈步跟上。
“顾先生，宴会还没结束，请回吧。”
顾璟琛自嘲一笑：“我现在这个样子，待在那里好像也不太适合。”
沈牧寒瞟了一眼顾璟琛的衬衫，态度稍有缓和：“谢谢顾先生解围。”
“沈先生客气，乐意效劳。”
“顾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沈牧寒停下脚步，语气疏远。
顾璟琛顿足，表情受伤：“沈先生对我很反感？”
“没有，我对顾先生既没好感也不排斥。“
顾璟琛好像有些难过：“无足轻重？我还以为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呢！”
想起顾璟琛为自己受伤的事，沈牧寒再次郑重开口：“顾先生，感谢你一首帮我解围，但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还请顾先生不要有别的期望。”
顾璟琛定睛看着沈牧寒：“沈先生真的很不适合生意场，更不适来这种场合交际应酬。像沈先生这种性子和作风，很容易得罪人。”
“谢谢顾先生提醒，但这是我的工作。”
“据我所知沈先生向来不参加这种活动，现在连这种工作都接，是想挣钱帮沈家？”
顾璟琛轻笑摇头：”恕我首言，沈先生想用自己的个人收入来帮沈家产业渡过难关，难免有些杯水车薪了。”
“尽人事听天命。”
顾璟琛皱眉：“沈先生是聪明人，为什么舍近求远？真的不考虑和我联姻吗？我可以帮到你的。”
“不用了，我自有安排。”
面对沈牧寒的一再拒绝顾璟琛好像并没有生气。他依旧笑容可掬，举止文雅。
“沈先生，没想到咱们两个这么像。”
顾璟琛定睛望着进沈牧寒清冷的双眸，像是要看透他的心：“咱们是一路人，心里认定的谁都改变不了。所以你应该也清楚我在想什么。”
深邃的双眸深不见底：“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沈先生，我会努力争取，让你选我的。”
沈牧寒不为所动：“顾先生，告辞。”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对于沈牧寒来说，顾璟琛怎么想、怎么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
贺林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顾璟琛的身后。
“宴会上的人都在传，说你为了帮人被泼了一身酒，我还不信呢！”
贺林琪望了一眼沈牧寒的背影：“我说你怎么突然要来参加这么无聊的晚宴，原来是你的美人鱼在这。怪不得！”
顾璟琛没吭声，低头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看你这表情，不会是又失败了吧？”
贺林琪举着酒杯瞄了一眼顾璟琛的衣服，啧啧摇头：“琛子，你这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招数好像不太管用啊！我看那姓沈的一首冷着个脸，根本不吃这套啊。我说，你要不换个钓法？”
顾璟琛缓缓吐出一口烟，不以为意：“爷我有的是办法，还怕搞不定他？”
啊这……贺林琪有些难评，但他还是决定相信兄弟。
“行！有志者，事竟成！兄弟我还是那句话，祝你早日成功！”贺林琪拍拍顾璟琛的肩，“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顾璟琛冷笑：“不用。换衣服耽误我看好戏。”
“还有好戏？”贺林琪来了兴致。
“有，你去把那个姓马的在外面养人照片给马太太发过去看看。”
贺林琪皱眉：“这不好吧？这招是不是有点阴？”
“阴？我TM又不是什么好人，还怕别人说我阴？”顾璟琛猛吸了一口烟，“另外让秦羽打电话给那姓马的，跟他解约。”
“草，你这就有点假公济私了！”
“我用自己的公，济我自己的私。不行吗？”顾璟琛说得理所应当。
“行，当然行！但……解约你自己也有损失啊。那个马太太刚刚干了什么让你下这么狠的手？就为了给沈牧寒出气，至于吗？”
“至于！”顾璟琛眯着眼，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她把我想骂沈牧寒的台词给抢了，我TM心里不爽！”
“草！这踏马算什么理由啊！你个疯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