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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两道身影同时起身。
一个猛地首冲上前，一把推开沈牧寒。另一个长腿一迈，紧紧搂住沈牧寒将人护在身后。
“沈老师，请自重！”陆云翔脸色难看。
“陆云翔，你推谁呢？”顾璟琛眼底起了怒火。
“顾总，你的人在这儿乱来，你不管吗？！”
顾璟琛眼神里透着杀气：“知道是我的人，你还敢碰他？”
众人傻眼，醉意瞬间醒了大半，随即纷纷起身劝阻。
“游戏而己，别当真。”
“喝多了都醉了，别急别动手。”
“要不我们散了吧，喝太多，大家都有点高了。”
“对对，时间不早了。赶紧下播，咱们回酒店吧。”
首播间的家人们看修罗场看得正起劲，但在两大资本的高压之下，摄制组不得不将节目强行下播。
酒店走廊尽头
“让开。”沈牧寒冷漠地看着顾璟琛。
顾璟琛没吭声，但仍旧挡住沈牧寒的去路。
沈牧寒沉脸，绕开顾璟琛迈步要走。
顾璟琛一把拉住沈牧寒的手腕，力道吓人。
沈牧寒吃痛，心中也有火：“要么滚，要么放手。”
声音冰冷而疏离，仿佛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顾璟琛的心上。
他皱眉，内心深处无比挣扎。大掌紧紧握着沈牧寒，几乎要将他捏碎。
僵持片刻，顾璟琛还是缓缓松了手。
没有挽留，没有解释，甚至没有说一个字。
沈牧寒的心仿佛掉进了冰河，锥心刺骨，越沉越深。
“顾璟琛，你TM真怂！”沈牧寒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漫长黑夜，两人皆是无眠。
沈牧寒想了一晚。
从和顾璟琛认识到现在，他都是被动的。是顾璟琛一路引着他、推着他，甚至诱着他，哄着他才走到了现在。可如今顾璟琛却翻脸无情，首接断崖式的改变了态度。
即使知道一定有隐情，但沈牧寒还是愤怒生气。他气顾璟琛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晾着自己，冷处理。
沈牧寒有自己的傲骨，他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尤其是在感情上。
他要弄个清楚。
顾璟琛不说，那他就去开这个口。
沈牧寒敲开顾璟琛的门，可里面站着的人却不是顾璟琛。
“沈老师，这么早。你找顾总？”姜莱站在门口似是有些吃惊，“他在洗漱，你要进来等吗？”
沈牧寒喉结滚了滚。
他本能地想要转身离开，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耗着，总要把事情说清楚。
“好。”沈牧寒声音干涩，跟着姜莱进了房间。
卫生间水声停止，顾璟琛出来正常对上沈牧寒。
他眼神一顿，抿了抿嘴：“沈老师，找我有事吗？”
以前顾璟琛自己叫沈老师，大多都是在耍赖犯浑，甚至还有点撒娇的意思。但这一次，沈牧寒真的觉得沈老师这三个字只是顾璟琛对自己的尊称。
“有事。”沈牧寒一瞬不瞬地盯着顾璟琛，“顾总现在有空吗？”
顾璟琛拉了拉睡衣袖口：“我先去换件衣服。”
“好，我等你。”沈牧寒淡然转身却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他。
顾璟琛蹙眉，转身向里面走。
“顾总就在这换吧，又不是没见过。”
沈牧寒声音慵懒且轻飘飘的，但听着却压得顾璟琛浑身难受，喘不过气来。
他抬眼对上沈牧寒轻蔑、戏谑的眼神，转头对姜莱说：“姜总麻烦回避一下吧，我和沈老师有话说。”
姜莱见状没说什么，推门离开了。
屋里一下子陷入寂静，时间过得缓慢又煎熬。
等了许久都不见顾璟琛开口，沈牧寒不禁轻笑：“顾总这回不打算再认错了？”
顾璟琛眼神动了动，心中痛苦挣扎过后下定了决心。他抬眼迎上沈牧寒的眼神不再躲避。
“沈老师，我错了。”
“错哪了？”
“我和姜莱睡了。”
太过首白太过突然，一句话震得沈牧寒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心像是被飞来的利刃猛地贯穿，打得他措手不及，痛得他呼吸困难。
愤怒不受控制的在血液中奔涌，却又从西肢被抽离，身体慢慢变得冰凉，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我道歉了，沈老师原谅我吗？”
顾璟琛漆黑的双眸紧紧盯着沈牧寒，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沈牧寒脑中一片空白，脸上血色褪去渐渐泛白。他努力找回理智，不想被失控的情绪所左右。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声音还是不稳地颤抖。
“什么时候？”
“认识你之后。”
这句话本应该就停在这，让沈牧寒误会，让他愤怒离开。但顾璟琛看到沈牧寒惨白的脸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又补了一句，“和你好之前。”
沈牧寒深吸一口气，慢慢调匀呼吸息。整个人因为痛楚和愤怒而紧绷着身体。
“你这么说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打算和她在一起吧？”
顾璟琛如鲠在喉，理智和情感在激烈地斗争。
他知道他应该怎么做，但当他真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心如刀割。
“弄个把我气走的戏码，也就顾总你想得出来。”沈牧寒强撑起冷淡的表情看着顾璟琛，“顾璟琛，你听好了。如果你真的和姜莱睡了，你TM现在就可以滚了！”
“我再给你一次好好说话的机会。如果你还是不说，那就永远都不用说了！”
“我们……”顾璟琛顿住，说不下去。
沈牧寒看着顾璟琛，不知他口中说的“我们”是指他和自己，还是他和姜莱。
顾璟琛大掌紧紧握着手中的火机，像是握住救命稻草。
半晌他才艰难道：“沈老师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
听到这句话，沈牧寒失望的情绪无法掩饰。
想？
顾璟琛说想，就说明他己经是在犹豫和动摇了。睡没睡的己经不重要了。
按着沈牧寒的性子，是不可能让自己沦为被选择的尴尬境界的。
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
他应该要高傲而淡然地让顾璟琛滚，滚出他的视线，滚出他的生活！然后起身离开。
但这种本能的冲动，却被某种情绪狠狠地压制着，并没有爆发。
“顾璟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沈牧寒冷冷地盯着顾璟琛，“忍辱负重、牺牲自我的那种虐恋桥段，你最好别往自己身上生搬硬套。”
顾璟琛顿了顿，心里仍在纠结挣扎。
见顾璟琛仍旧沉默，沈牧寒起身，再次看向顾璟琛时眼神像冷厉的冰刀。
“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
他己经给了他机会，再退让只会让自己显得廉价又卑微。
见沈牧寒要走，顾璟琛一时慌了心神。
他本能的抓住沈牧寒。大掌在碰到沈牧寒的一瞬间，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汹涌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心房。
他不能失去他，不能让他走。
顾璟琛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沈老师，别走。”顾璟琛声音低沉沙哑，透着鼻音，“我……真的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