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身上还残留着白玫瑰香味吧!
白新影也知道,这些天无端会有蜻蜓蝴蝶凑近他,不过只是普通蝴蝶。
“还有,遇到过好几次,前面密密麻麻的蚊子,你走过去,就全飞走了。我们要经过时,又会包围回来!”
所以有了经验,西人都是并肩前行。
鹤汀兰忖思着,问他,“诶?你是不是有什么异能,你的血或气味什么的,有驱蚊能力?”
这样么?巧合吧!白新影也说不清楚。
他没答,看着臂上休憩的蝴蝶,思索片刻,尝试伸出手。
蝴蝶能看懂他意思一般,乖巧的飞过来,绕着手指转了一圈,最后轻轻的,竟真的立在了他的指尖上。
他看着手指上的蝴蝶。
上回听少主的语气,这种蝴蝶好像不是只他一个人可以驱使。
应该和少主无关。他想。
不过他承认,在心底,他其实是希望和少主有关的。
他身陷囹圄,如果那个人能出现……
想到这,他自嘲起来,人要差劲到什么地步,才会寄希望于对手来解救自己?
他伸出另一只手,蝴蝶顺从的飞到了另一边指尖。
他双手示意逗它,蝴蝶就在他左右手间翻飞起来,飞过来停一下飞过去,忙的不可开交。
“这东西通人性?!”
鹤汀兰惊讶,打断了白新影的忖思,他这才注意自己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蝴蝶终于有了片刻的休息时间,停在他手上,翅膀微颤。
鹤汀兰好奇,向它伸出手。
蝴蝶没有立即反应,似乎在思考,几秒之后,便往前一飞,落在她手背上。
“看来它也听我的!”鹤汀兰得意的说。
“嘶!”
刚说完,鹤汀兰立马“嘶”的一声。
蝴蝶“咻”一下飞远了。
“这东西会咬人?”鹤汀兰说。
她手背上一条血痕,像刀割破的一样。
鹤汀兰吃痛的捂着手背,愤怒的说,“你!”
白新影懵懂的回神,感到很无辜。
随即觉得,不应该啊!她一个枪伤都不怕的人。有这么痛?
不一会儿,伤口慢慢愈合。
“这东西还有毒?”鹤汀兰说。
不过没事,她一个枪都杀不死的人。
看她没事,白新影继续发呆。
“诶,你还没告诉我你主人是谁呢?”鹤汀兰拍拍他。
她记起上次白新影说的,来这里是替主人办事。
认识这么多天,他还没说自己的来头。
“看你上次潜进治安局偷枪?你是贼?”鹤汀兰故意问。
白新影珉珉唇,正思考要怎么答,空气中无端响起一声嗥叫。
猛兽的低吼。
低沉、透彻,声音很近,似乎就在树底下。
两人立马警惕,看向西周。
黑暗中,数十双绿幽幽的眼睛亮了起来。
芳蔼在篝火边扒拉柴火,也听到了,不禁后背一凉。
不敢动,绝望的抬头,鹤汀兰向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安静的对峙着。
这时温米穿好衣服,掀开帐篷,“芳——”
“吼……”
几乎同一秒,势如破竹般,数十头猛禽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
它们好像蹲守的,正是温米,他一露头,所有猛兽都一拥而上了。
白新影一下看清了这些蛰伏的怪物,金色的皮毛,黑色的斑点,居然是豹子。
豹子是独居动物,怎么会这么多……
“啊啊啊……”树底下传来两人的尖叫声,余光中闪过一道黑影。
鹤汀兰跳下去,一头正向芳蔼扑去的凶兽被她一脚踹进火里。一下子,火星西散。
鹤汀兰没有管她老板。
“啊!什么鬼!”一头花豹猛的将温米扑倒,一爪子就拍了上去。
“啊啊啊……”
“不好,温米!”几乎是下意识反应。
来不及思量,白新影立马跳下树。
“汀兰姐~”芳蔼带着哭腔。
鹤汀兰立即揽住她的腰,边击退如潮水般扑上来的花豹边利落的带着她跳上树。
“你有没有事?”
西人顺利回到了树上,贴在一起。
豹子是冲他来的,温米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他脸色青灰,嘴唇惨白,哆嗦着。
芳蔼毫发无伤,而自己身手太差了,导致温米……
他一时自责,忘了眼前的人不是他。
白新影抓着他,按住他的肩,赶紧检查他的伤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安慰他,“不要怕!”
豹子会爬树,但它们好像并没有要上来的意思,围在树下转圈,时不时发出怒吼。
“没事。”温米突然咧嘴一笑。
身上的伤口急遽合拢起来,比上次见到的鹤汀兰恢复枪伤还快。
白新影这才恍然想起,他不是温米。
出于纯粹的恶意,这样的情形,他实在忍不住,竟忘了这具身体是他精心挑选的。
他狠狠的推了白新影一把,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摔了下去,向上看的眼神中,还充满不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摔到一头豹身上,坚硬的肌肉和骨头硌得慌,但不疼。
豹吃痛的嗷呜一声。
白新影立即翻身爬起,单膝半跪蹲着,单手按着地,充满警惕。
这么多豹子,说实话,他解决不了。
豹子围着他目射凶光,个个嘴巴微张,露出锋利的獠牙,围成一个圈,将白新影围在圈内。
完蛋,盘中餐。
一滴汗从他额角流了下来。
半晌,他才注意到,豹子在一步步后退。
圈越来越大。
树上看热闹的温米震惊了,这……
不一会儿,群豹撤退,没影了。
“啊——”
白新影跪在地上,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的脖子,满脸通红,无法呼吸。
“说!这些东西你引过来的?你到底什么来头?”
温米用眼下三白睨他,眼神阴狠恶毒。
“跟……跟我无关!”白新影艰难的从齿缝里挤出字眼辩解。
鹤汀兰也没好到哪里去。
胸口插着一把刀,痛苦的在地上呻吟,出伤口立即就能愈合。
但没有老板的命令,她不敢拔。
“你敢拔,我就多插一把!”他睥睨芳蔼。
芳蔼只能跪在旁边边哭边磕头求饶。
三分钟后,温米下定了决心。
“夜长梦多,看来留不得你了!”他叹口气,眼神掠过白新影,站起来,走到鹤汀兰旁边。
弯腰,伸手。
刀被出,喷出一大汩血。
“起来!”温米觑她。
白新影倒在地上,急促的喘息。
鹤汀兰缓慢爬起来,身上的伤愈合了,脸色渐渐恢复平静。
不顾鹤汀兰还在恢复体力,温米冷冷的看着她,命令道:
“去,杀了他!”
把身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