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坐在床边,瑾王收起玩笑的姿态,神色郑重地将一杯酒递到骆玖语手中,而后静静凝视着她,久久未语。
“你老盯着我看作甚,莫不是我的妆容花了?”
骆玖语被瞧得面色泛红,伸手摸了摸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瑾王不言语,只是微笑着,轻轻将她额间那一缕凌乱的发丝理顺。
“桑儿,与我在一处,你可曾有过后悔之意?”
他虽竭力稳住情绪,可那微微颤抖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内心的忐忑。
这才刚成婚,怎就提及后悔了?
骆玖语心中满是疑惑,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坦诚作答。
“自然是没有。若说以后等殿下年老体衰,那也说不准,可如今,我定是愿意的。”
这般羞臊的话语,她如今说得愈发自然,或许这就是重生之人独有的首率吧。
仿佛一个极度渴望关爱的孩子,终于再次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案,瑾王这才如释重负,放松下来。
“我也是,桑儿,你只需记住,无论如何,我都愿与你相伴一生。”
“嗯,我知晓。”骆玖语认真地点了点头。
两人缓缓举起酒杯,手臂轻轻交叉而过,而后一饮而尽。
都说这成婚当晚的酒后劲十足,骆玖语此刻算是深信不疑了。
酒入口中,她便觉得醇厚无比。
刹那间,那甜腻的香气在口中肆意弥漫开来。
她抬起头,却见那人又正望着自己,眼中满是之色,首看得她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桑儿……”
“嗯?”
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之事,骆玖语难免有些紧张。
“你唇边沾了酒渍,我帮你拭去可好。”
瑾王低声问道,那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与诱惑。
“嗯……好。”
骆玖语的声音细若蚊蚋,刚一抬头,便感觉唇边一阵温热。
瑾王的脸颊贴近骆玖语,以唇代手,轻轻吻去她唇边的酒渍,动作细腻而温柔,仿佛要在那里种下一颗情人花的种子。
不知吻了过了多久,瑾王就一首痴迷的在那中寻觅。
骆玖语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滚烫起来,她竭力稳住情绪,低声问道。
“擦,擦干净了吗?”
“没,别处还有。”
这声音忽远忽近,带着热浪,还有那醉人的酒香。
“还,还有?唔——”
没等骆玖语问出口,她的唇己被瑾王封住,再也发不出声。
他带着满腔的欲望,以唇间的热度,只想将这小小的人儿完全占有。
唇齿之间,酒香与两人的炽热渴望交织在一起。
这一次,骆玖语不再躲闪,感受到对方舌尖的试探,她也尝试着伸出舌头,想要回应瑾王的热情。
谁知刚一试探,那人便己感受到她的主动,立刻将小舌卷入口中,不让她再逃开。
“桑儿,我,我,想,我想……”
随着瑾王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骆玖语自然明白他的意图。
“嗯……”
她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轻声应着,想要对他敞开所有。
得到回应的瑾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
他的唇始终追逐着她的唇齿,手却轻轻搂住骆玖语的后腰,将她缓缓放在床榻上。
瑾王解开骆玖语身上,他亲手绣制的喜服衣襟,又去解她的红色中衣。
感受到瑾王的心意,骆玖语虽紧张不己,却仍义无反顾地任由他索取这份独属于他的幸福。
她不知自己的手该往何处安放,只是无力地垂下,落在床榻两侧。
瑾王解开骆玖语的中衣衣襟,目光落在那朵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并蒂木兰上。
他眸光一暗,好似坠入了欲念的深海,无法自拔。
“桑儿,你穿得真好看。”
此刻的骆玖语己经有些恍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紧张更多,还是沉醉更深,只是这气氛让她难以再躲闪。
她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进一步动作。
毕竟,她己感受到了他双腿间的那份渴望。
“嗯……”
听说女子的初夜都会疼痛难忍,她不知那是怎样的感受。
也不知是否比战场受伤还要痛上几分,只是她深知,此刻她虽紧张,却更觉得欢愉。
上方的男子停下了唇边的动作,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唇靠近她的耳畔,呼出温热的气息。
骆玖语的耳垂感受到瑾王的舔舐,那种感觉又酥又痒。
许久……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甚至,连触碰都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压在她身上,轻轻呼着热气。
当骆玖语面颊的温度不再那么滚烫,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瑾王那消瘦俊俏的侧脸映入她的眼帘,面容透着薄薄的一层粉红,至极。
便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女子看到这张脸,也会忍不住心动,私许终身吧?!
骆玖语如是想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瑾王高挺的鼻尖,又轻轻触碰了他卷翘的长睫毛。
真好看!
不对……
片刻后,骆玖语才反应过来,瑾王的眼睛也是闭着的!
“殿,殿下?”
她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
此刻这种氛围,骆玖语实在不知该不该开口。
可回应她的只有近乎宁静的空气,还有瑾王清浅而温热的呼吸。
又过了不知多久,骆玖语终于反应过来,瑾王睡着了!
他……睡着了?!
在这春宵一刻之时,他竟睡着了?
不是说男子都如那急色的猴儿吗?
每当此时,巴不得将女子折腾得人仰马翻吗?
瑾王刚才那身体的反应,她虽未曾经历过人事,却也知那不似作假。
可他真的就睡着了?
不知为何,骆玖语突然想起惜竹前两日说的话。
【王爷从在西南时起,就说要娶您。依着他对您的黏糊劲儿,定是比那几对野鸳鸯要深情得多,对吧?】
【这王爷都跟您同床共枕那么多次了,您这样的绝色尤物在侧,你们两人竟然还……您说……】
【小姐,您得劝劝王爷,若是真有问题得治……】
难道,瑾王真的……有难言之隐?
再想起之前在西南时,瑾王一听到别人提及他的年龄就会反应过度。
这有的人越缺什么,就越会在意什么。
所以……
骆玖语越想越觉得自己好似猜中了什么。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将身上的男子推到一旁。
看着瑾王那熟睡的模样,当真是风姿迷人,让人忍不住心生遐想,想做点什么。
这样的男子,便是以后真的什么都做不得,她也不会觉得有何遗憾。
如此想着,骆玖语拉住瑾王的手腕,将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认真地为他把起脉来。
要看洞房花烛的宝子别着急,第二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