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枚这么说他放心了很多,率先抬步往里走。
“太壮观了,数不胜数的桃花,粉红玫红桃红,在一片银白的雪色中充满了生机,难怪那么多人喜欢梅花。”以前的他不懂,现在他终于懂了。
“这个位置没人。”
“好。”陆君言看了眼有些雀跃的往前走了两步,他很少拍照,人一时有些僵硬,小心的扶着树干歪着头,表情都不敢有,“好了吗?”
林枚往后退了一步调整角度,咔嚓,照片拍下,树下贵公子,很好看。
“笑一个。”
“这样。”陆君言扯起个笑来,两秒后又慢慢扯平,实在笑不起来啊!
“这样。”林枚拍了一张有些不太满意走了过来。
她腿岔开战,站在和陆君言差不多高的高度,然后贴近,举起相机。
陆君言忍不住动了动,有些着急的小声提醒道,“有人。”
正好有人从两人身边路过,陆君言更加不安了。
“咔擦。”林枚拿起来欣赏了一下,这张就挺不错,看起来表情生动。
“不好看删了。”陆君言也看到了,当即要抢过来删掉,“你把我拍的也太丑了吧!”
“哪里丑了。”林枚非常不认可的拒绝,举着相机让他看“你仔细看看多好看啊。”
陆君言抢不过来只能看,最后勉强认了这句话,“但是,还是不行,你刚才突然袭击,不带这样的。”
“那要不你拍。”
“我拍就我拍。”陆君言拿着相机就跑了,林枚也不急,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林雨星的空气格外的好,闻着身心愉悦简首没有不好的地方,若是今日下雪那将会更好了。
“你帮我拿一下裘衣。”一会,陆君言噔噔噔跑过来把裘衣递给林枚,林枚把它搭在臂弯,看着前面的人活跃的跑来跑去拍照。
许久,陆君言带着笑意而归显然非常满意,他走过来拉着林枚停在前方,“那个,我们一起再拍两张。”
“好啊!”
“咔嚓。”
“咔嚓。”
拍了多少张照片两人都不清楚,谁的照片都有,有时候是林枚走在后面拍他的背影,有时候是陆君言突然回头就拍了一下,奇奇怪怪的照片也不少,这一下两人都过了拍照的瘾了。
陆君言还偷偷把自己光脑的界面换成两人的合照,忍不住露出个甜蜜的笑容来。
第二天陆君言问行程的时候林枚忽然想起越鸣山上有一个庙,那里有几株野梅花开的正好,顺便带他去爬爬山。
陆君言一听欣然答应,庙,又是一个新奇的词汇呢,林雨星也太有意思了吧!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来爬山,山不算矮,虽然有石梯但是因为知道这座庙的人不多,来的人很少,路也就有些难走,不过两人体质都不错,陆君言还有精神力加持,两人走上去也不算费劲。
两人一边爬一边看周围的风景,今天是个阴天,虽然没雨但越往上爬湿度越大,爬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最底下己经看不清了,云层把建筑遮挡,两人仿佛行走于云端之上,尤其是远看时山连着山雾连着雾,那种震撼真的没办法用言语表达,太美了。
“我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多美丽神奇的地方,我的天啊,我以前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陆君言张着嘴无比惊讶。
他是刷到过类似的视频,但视频中的震撼远不如你亲眼所看到的深,终于两人站在了最高峰,这一刻他仿佛心胸都开阔了许多,那些郁结之气随着美景一起消失不见。
两人绕着山头转了几圈,衣服外面全是水珠,但其实此时并没有雨,“难怪你今天特意让我穿上这件衣服,这里的湿度真的好高,我都能闻到水汽的味道。”
“走吧,我们进庙里看看。”不过林枚也不确定庙里还有没有人,当初她来的时候这庙里也就五个人,如今又是几年,该守不住了吧!
“咚,铛,咚,铛......”前方传来敲钟声,林枚有些惊喜,还有人。
“这是敲钟吗?”陆君言扭头看向林枚。
林枚此时也多了些笑容,脚步都快了几分,“是的,今天中午的饭有着落了,这家寺庙的素面很好吃。”
听她这么说陆君言更加期待了。
两人快步走进去,看到敲钟的是一个年纪还很小的小弥僧,看着小小一个这会却能很一副很老成的模样,“施主你好。”
“你好。”陆君言走过去,看着小弥僧的模样心软软,忍不住弯腰和他打招呼。
小弥僧也不惧人,微微低头回礼,然后引客,“请跟我来。”
两人跟着小弥僧往前走,这才发现远处还站着一个弥僧,看起来三西十岁的模样,正遥遥地看着这里似乎并不是很放心的模样,待他见到小弥僧走出遮挡回来又忍不住露出一抹浅笑。
他看向两人,尤其林枚时停了两秒,“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当年遇到他时他是寺庙中最想跑的人,当初林枚离开时他差点就跟着走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仅没走还肩负起自己应担的责任。
寺院的墙壁更加破损,院落里却被打扫的极干净,只有主殿依旧完好无损,里面的金尊大佛正安静地立于门中看护着院里的每一个人。
“师父三年前圆寂,他把主持这个责任交给了我,希望我能带领芦芽寺走下去,如今院中凋零,师叔和大宝还俗了,我就去垃圾星收养了两个孤儿,如今加上他们一共西人,倒也不算太难活。”
挺唏嘘的,林枚微微叹气,上次来时身上没带银钱,这里是不收电子转账的,连那碗素面也是白吃,这次来她做好了准备,但在看到这里的情形后又觉得不够,现金再多能有多少呢,根本不够他们生活。
见她叹气了悟反而笑起来,“我们自己种的有稻谷有菜,基本没有什么需要购买的,再加上时不时来个几个人,日子悠闲又自在,并不难过。”
他的脸上是怡然自得的笑容,陆君言在旁边坐着只觉得他在苦中作乐,这桌椅一看就是用最普通的木头做的,如今己经黑的看不清原材料了,那桌子上还有缺口,但看起来依旧是寺庙很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