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陆迟宴的笔记她的数学成绩倒是提升了些,文理分科,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选择。
苏叶偷偷问她选文科还是理科。
谢瓷想了下,“我应该选择文科吧。”
“你还想画漫画?”
“嗯。”
苏叶很早之前就听说过她这个想法,不过也是,人生嘛,总是要做点自己喜欢的事,不过前提下是家里条件要好。
虽然苏叶家的条件也不差,但她们家爸妈都是做医生的,没什么钱的。
不过她不嫉妒谢瓷,她觉得自己家庭也很好,三口之家,能够吃饱穿暖,还能让自己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
下课之后,谢瓷去找了同样在学校里的陆迟宴。
听完她的纠结之后,陆迟宴拿过她的成绩单,认真道:“我也推荐你选文科,圆圆记住无论是文科还是理科,只要是你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就行。”
“我想走艺术系。”
她拿出来一个画本,给他看,“你看,这是我画的,而且现在我也在网络上接了画稿,我当然知道梦想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但是哥哥,我喜欢画漫画,喜欢写故事。”
陆迟宴认真地看了几页,他当然知道谢瓷喜欢画漫画,她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画画。
“嗯……那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她蹙了蹙眉,语气带着吐槽,“爷爷说,想要培养我为继承人,可我若是学了工商管理就不能画漫画了,而且我哪里会经营公司嘛。”
陆迟宴笑着问,“谢爷爷说让你继承你就继承吗?”
姑娘否认,“当然不是。”
他把话本还给她,“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有……哥哥呢。”
谢瓷豁然开朗,“好。”
“那我就去学艺术好了,考个美术学院。”
“决定好了?”
谢瓷点点头,“决定好了。”
最后谢瓷还是选的文科,文科可以走艺术系。
理科固然好,但她的成绩是学不好理科的。
季初虞和谢时屿都没意见。
这是她的人生,让她自己去做选择就好,他们做父母的就默默的支持就好。
高二上学期过完了,陆迟宴还没走。
谢瓷没忍住的问,“我们数学林老师真的生病了吗?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养好?”
陆迟宴有些心虚,“因为……他没养好伤就去做别的了,所以又受伤了。”他低声道:“怎么不喜欢我当你的老师?”
谢瓷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你比较严厉,而林老师比较温柔。”
“……”
他什么时候比较严厉了。
陆迟宴看了看她妥协般的说,“我这学期过完就走,我不在了,不要早恋逃学,好好照顾自己。”
忽然谢瓷也感觉他好唠叨啊,用苏叶的话来说的话就是爹系。
“知道了,我肯定会考入名牌大学的。”
陆迟宴应了声,他等着她考入名牌大学呢。
而他也在等着她长大。
之后一年没有了陆迟宴,谢瓷在努力加倍的学习,在高三上学期十二月份,她因为和一个男的走的很近,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老师看着一男一女,有些恨铁不成钢,“你们俩可以啊,一个一个的不让我省心。”
男的叫宋之言,是他们学校的数学天才,但却选了文科,因此老师就连看他都不顺眼了。
“宋之言,你好样的,说吧,你和谢瓷是不是早就有情况了?”
宋之言五官长得白皙,有些少年气息十足。
“老师我都己经和你解释很多遍了,我和谢瓷是朋友,今天和昨天,以及之前都是在一起学习……”
谢瓷也附和一句,“是的,我们只是在学习,真的没有在谈恋爱,我对天发誓。”
老师叫停了她,“你发誓有用吗?别一天拿发誓来吓唬我。”
他可不吃这一套。
“叫家长过来,你们今天这个事情己经很严峻,再不处理,学校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宋之言没有意见。
而谢瓷并不想让爸妈过来,她妈不在家,她妈去了榕城,而在的只有她爸。
她连忙阻止老师,“老师情况不严重,不用叫家长吧?”
老师看着她,拍了下桌子,有些严厉,“怎么不严重,非要看着你们未婚先孕才算严重?”
两人一阵无语,他们真的是很清白的关系。
谢瓷想到了一个人,“我还有个哥哥,老师你叫他来吧。”
陆迟宴虽然也很严厉,但他却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冷过脸。
而自己的父亲不行,她闯祸,或是生病,没能让他知道,他就会冷着一张脸。
若是有妈妈在,她能帮自己挡挡,但现在真的不行。
老师应了声。
“那就叫你哥哥过来。”
那边陆迟宴在公司处理公事,忽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了,嗓音带着磁性的沙哑,“你好。”
那头传来谢瓷的声音,“哥哥,我在学校出了点状况,你能过来一趟吗。”
老师说道:“谢瓷的家长,你妹妹的确是出了一点状况,我需要家长聊一下。”
陆迟宴一听是她出现了状况,蹙了蹙眉,连忙应了声,“好,我一会儿就去。”
到了学校只见谢瓷和另外一个男生站在很远。
好似他明白过来什么了。
老师当即便说,“谢瓷最近和他们班级的宋之言走的很近,我怀疑是早恋了。”
陆迟宴看了眼谢瓷,见她想要反驳,他轻笑着,“老师,您也说了您是怀疑,我相信我妹妹,绝对不会做出违反校规的事。”
他又回头看向谢瓷,“你有……”他眯着眼打量一旁的宋之言,淡淡询问,“有和这位同学早恋吗?说实话?”
谢瓷:“没有。”
宋之言:“绝对没有。”
陆迟宴回头看向老师,“老师,我妹妹今天我就先领走了,下午再送她回来。”
老师说了声好。
—
谢瓷低头走在陆迟宴的后面,忽然他停了下来,他声音平静,“圆圆,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谢瓷有些无语,“不都说了是朋友,你说过会信我的,可现在不信我的人也还是你。”
陆迟宴抿唇回头,看着低头委屈的她,哄着:“没有不信任你,只是我想听你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