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祺朝一身黑色大衣,将手里的蓝钻珠宝首饰给了她,“我这次去巴黎那边看到这个觉得很适合你,便拍下来了。”
季初虞接了过去,盈盈一笑,“谢谢哥哥,”她接着又说,“不过你这次不是去的深城那边出差吗?”
季祺朝:“……”
他轻咳两声,“我去的深城,难道就不能托朋友拍的吗?”
上一世季祺朝也给了她一套这样的珠宝首饰,可后来她把那套首饰送给了季嘉初,再到后来才知道那套首饰是谢时屿给自己的。
“能,那也帮我谢谢哥哥的那位朋友。”
季祺朝走之前叮嘱她,“小初,要不然你搬去和我住吧。”
季祺朝成年之后,就自己搬出去住了,而季初虞则是想和父母相处,选择了在这里住。
她拒绝了他的请求,“放心吧哥哥,我在家没人能欺负我的。”
“我受了欺负也可以找时屿。”
季祺朝低声嘀咕了句:“真的是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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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虞下来的时候己经九点了,林絮越来不满意这个女儿的作风了,怎么一点也没遗传到她的优良的基因。
于是林絮见她下来了,蹙着眉头声音冷漠地说,“全家人就等你吃饭,你就不能早点起来吗?”
她闻言扫了眼客厅,漫不经心的说,“全家?除了妈和姐姐就没人了呀。”
她父亲目前在国外出差,算算日子今天也该回来了。
季嘉初眼看林絮要生气了,她缓缓说:“妈妈,小初她昨天十点多才回来,难免熬夜了,多睡一会儿也是很正常的,您就别怪罪小初了。”
林絮指着她,异常气愤,“你明天给我去公司实习,跟着你父亲干,此事容不得你!”
季初虞扫了一眼季嘉初,她刚想要说话,季嘉初便开口了,“妈妈,若是小初不愿意就算了吧,我是希望她能开心快乐。”
她温柔一笑。
林絮下意识地反驳,“就你们惯的她吧,她己经二十二岁了,大学己经毕业了,总不能在家做个废人吧。”
季初虞挑眉看向季嘉初,附和着林絮的话,“妈妈说的对,我明天就和爸爸去公司。”
林絮有些不相信,她居然会那么乖巧,语气有些疑惑,“你没骗我吧?”
季初虞:“我认真的。”
季嘉初眼看她答应下来了,有些复杂,“小初……”
她莞尔,故作不知情,“姐姐还有事?没事我们就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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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季初虞便去找谢时屿了,那个雪花挂坠对她来说很重要,是奶奶临走之前送给她的礼物。
前台小姐经过昨天的事己经认识她了,她就是她们谢总的未婚妻季初虞。
公司上下的人都说季家大小姐季嘉初和他们总裁是天生的一对,但这位二小姐在她看来才是天生美人,和谢总十分的般配。
谢时屿的助理林疏在此等着她的到来,虽然他也不想来,但这位怎么样,也都是谢总的未婚妻,谢总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就听着季总的吩咐。
季初虞刚想要进电梯便看到谢时屿的助理林疏,下意识地友好的打了声招呼,“林特助。”
林疏见她一副好相处的模样,有些愣神,但很快便收敛了神情,语气恭敬,“季小姐,谢总在开会,让我带你上去。”
季初虞:“好。”
林疏和她进入到了电梯里,心中的疑惑却没褪去,他在想为什么一个人会忽然转变那么多。
现在的季初虞变化不是一点的大,而是就像是换了个人。
之前她看见他不是怼他就是出言警告谢总。
季初虞瞥了他一眼,轻咳两声,“林疏,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来问我。”
林疏心虚的低头,随即一笑:“季小姐说笑了,我哪能有什么问题。”
哪怕他这样说,季初虞知道她之前的作风,忽然转变的那么快,他们是不能理解。
但没人知道她己经不是上一世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季初虞,如今的她是死过一次的季初虞了。
林疏将人送到了谢总的办公室,并且吩咐秘书给她倒了杯咖啡。
谢时屿加快了开会的速度,以至于季初虞都没待多久,就看到谢时屿了。
她从沙发上起来,笑着走向他,“你开完会了?”
谢时屿低眸看向近在眼前的季初虞,仿佛就像是一场梦,她之前不会对自己笑,对自己好言好语的时候,就是在家里人面前,要不然就是有求于他。
今天的她很显然是后者,“你也开始喝咖啡了?”他看到桌上有咖啡,可是季初虞从来都不喝咖啡的。
“喝一点吧。”她回答,“我觉得很苦,所以只能喝一点。”是秘书拿来的,她也不好不要。
她的形象可是在一点一点的挽救。
谢时屿顿时蹙了蹙眉,“那就不喝,重新换一杯奶茶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呢。”
是啊,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呢。
她想应该是习惯了吧。
上一世从她回到季家,家里的下人到自己的父母都在说她是个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
她也试过去讨好他们,可是季嘉初却说,她是妹妹,就应该享受生活,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姐姐去完成就好。
可最后她发现是她错了。
季初虞眉眼清澈,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好,我听你的。”
谢时屿错愕:“听我的?你确定?”
“我很确定。”她说完冲他嫣然一笑。
不过顿了片刻她又说,“不过我在别的地方我就不能听你的。”
“比如?”他说着己经走到了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把昨天她落下的雪花挂件拿了出来。
季初虞想了一下,“比如结婚?比如婚礼,再比如日常的生活小事,还有我去上班,你不能插手。”
谢时屿笑容渐消,声音清冷,“后面的可以,但结婚不行。”
季初虞撇了撇嘴,一脸不开心,“好吧,不过你总要和我商量一下吧……”
她是担心谢时屿会随便选择一个日子结婚,上一世就是随便选择一个日子结婚。
她拿过谢时屿给自己的雪花挂件,抬眼看向他,“你知道这个是谁送给我的吗?”
“不知道,不过总不会是你前男友送给你?”谢时屿看得出来季初虞很宝贵这个雪花形状的挂件。
季初虞失笑,上前去抱着他的腰身,仰头去看他,“你吃醋了?”
谢时屿负气把她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有些漫不经心,“季初虞,我有这个资格吃醋吗?”
诧然之间季初虞想到了曾经她对他说的话。
她说:“谢时屿,我喜欢谁和你没关系,你也没资格吃醋!”
没想到谢时屿居然还记得。
不过如此伤人的话,放在哪个人的身上是都不可能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