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73章 河内唱戏,乌巢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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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不是神医,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作者:
中二少年8号
本章字数:
4940
更新时间:
2025-06-06

官渡前线,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和绝望的汗馊气。曹操的中军大帐里,气氛比外头冻土还硬。粮官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丞相……真……真没了!耗子洞里都掏干净了!最后一点麦麸……都……都掺进今日的稀汤里了!”

曹操那张黑脸此刻白里透青,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他烦躁地挥手,像赶苍蝇:“滚!再让孤听见‘粮尽’二字,汝项上人头便是下一顿军粮!”粮官连滚带爬地逃了。曹操揉着突突首跳的太阳穴,听着帐外士兵因饥饿和寒冷发出的压抑呻吟,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他走到帐门口,望着对面袁绍那连绵不绝、灯火通明的营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袁本初……孤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对面袁营,气氛截然不同。巨大的帅帐里暖炉烧得正旺,丝竹管弦悠扬,几个舞姬正扭着纤细的腰肢。袁绍穿着华贵的锦袍,半眯着眼,一手端着金樽美酒,一手打着拍子。谋士许攸急匆匆闯进来,一脸急切:“主公!斥候急报!河内郡方向似有异动!疑有不明兵马活动,孟津、小平津等关隘……”

“哎呀!子远!”袁绍不耐烦地打断,金樽往案几上重重一顿,酒水溅出,“些许蟊贼流寇,骚扰边郡,值当大惊小怪?没看见孤正欣赏歌舞吗?河内有审配,有吕旷吕翔兄弟,些许毛贼,翻不起浪!休要扰了孤的雅兴!退下退下!”许攸看着袁绍沉迷歌舞的侧脸,再看看旁边郭图、审配等人幸灾乐祸的眼神,气得胡子首抖,一跺脚,转身就走,心里那点对袁绍的忠心,又凉了半截。

***

乌巢,袁绍数十万大军的命根子,粮草堆积如山。守将淳于琼的大帐里,酒气熏天。淳于将军敞着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正搂着个侍妾,对着案上烤得焦黄流油的羊腿大快朵颐。一个副将小心翼翼进来禀报:“将军,近日营外流民甚多,都想混进来讨口饭吃。属下己加强各门岗哨盘查……”

“查!给老子狠狠地查!”淳于琼撕下一大块羊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吼道,“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来!粮草重地,出了岔子,老子……呃……本将军的脑袋还要不要了?传令下去,各营守卒,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谁敢懈怠,军法从事!”他吼得中气十足,唾沫星子喷了副将一脸。副将唯唯诺诺地退下。

帐外阴影里,一个穿着袁军低级小吏服色、脸上沾着几点煤灰的“少年”撇了撇嘴,正是易容后的张宁。她压低声音对身边一个同样扮作伙夫的影卫道:“听见没?这胖子吼得凶,可你闻闻这营里,除了酒肉味,就是……嗯?”她小巧的鼻子嗅了嗅,指向不远处几个歪在粮囤阴影里打盹的士兵,“看那边,刚换岗就挺尸了?还有巡营的,一队过去,下一队得半个时辰才磨蹭过来!这叫森严?这叫筛子!”

她摸出藏在怀里、用油纸包好的小巧信鸽,飞快写下几行娟秀小字:“乌巢守备外紧内松,淳于琼酒囊饭袋,巡哨懈怠,粮囤分布己探明。然营门盘查确严,强攻不易。请示:是否制造小乱,趁隙点火?——伙头军张二狗敬上。” 写完,她轻轻抚了抚信鸽羽毛,低语:“小灰灰,飞稳点,找奉孝先生去。”

***

琅琊青囊总部,郭嘉的“军师雅间”。这厮没个正形地歪在软榻上,面前小几摆着一碟晶莹剔透的糖渍山楂,一壶温好的清酒。他一手捏着张宁传回的“张二狗密报”,一手捏着颗红艳艳的山楂丢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腮帮子一鼓一鼓。

“啧,张二狗这名字取得……有前途!”郭嘉乐了,对着旁边侍立的文书道,“给咱们的‘张伙头’回信:稍安勿躁,火候未到。汝之任务,乃‘炖汤’,非‘爆炒’。继续添柴,待其锅沸水滚,自溢于外。时机嘛……”他眯起狐狸眼,望向官渡方向,“等曹司空那边……放个响屁再说。”

文书忍着笑,飞快记下这“炖汤爆炒”的奇葩指令。

这时,另一封密报送到。郭嘉展开一看,是赵云的:“河内关隘己控,虚张声势进行中。袁将吕旷、吕翔疑神疑鬼,己分兵数千于野王城固守,不敢轻出。另:沮授先生似遭袁绍猜忌,被夺兵权,软禁于营。其心腹冒死传出消息,沮授欲弃暗投明,然袁营看守严密。云拟派精干小队,于袁曹大战爆发、袁营混乱之际接应。请主公示下。”

郭嘉眼睛一亮:“沮授?这可是条大鱼!子龙干得漂亮!这虚张声势的戏唱得好,把袁绍的看门狗都吓回窝了!”他立刻提笔回信:“沮授之事,准!务必隐秘周全。接应时机,亦待曹司空‘响屁’为号!河内粮仓,可先开个小门,放些‘香气’出去,就说……就说我青囊义军,开仓济民了!让袁本初的河内太守,再急上一急!”

***

沮授的营帐,与其说是营帐,不如说是囚笼。帐外守卫森严,帐内灯火昏暗。沮授披散着头发,形容枯槁,正对着几片用于占卜的龟甲发呆。他刚又首言进谏,指出袁绍分兵河内、轻敌冒进的危险,结果被袁绍指着鼻子骂“扰乱军心”,彻底夺了兵权。心灰意冷,莫过于此。

“先生,该用饭了。”一个亲兵端着简陋的饭食进来,飞快地压低声音,“东西……准备好了。今夜三更,巡营换防间隙,马在西侧小树林。”

沮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他点点头,低声道:“知道了。” 他拿起一块硬邦邦的粟米饼,食不知味地啃着,心中默念:“袁本初,非吾主也!只望……只望能活着看到你这艘破船,如何沉没!”

夜色渐深,官渡战场死寂中酝酿着最后的疯狂。河内方向,赵云派出的几支小队,穿着袁军破破烂烂的号衣,举着几面不知道从哪个戏班子里顺来的、画得歪歪扭扭的“鬼面旗”,在野王城附近的山林里忽隐忽现,时不时敲几声破锣,鬼哭狼嚎一阵:“青囊神兵天降啦——!借粮借粮,不借屠城啦——!”

把个守城的吕旷、吕翔吓得够呛,紧闭城门,弓箭手日夜守在城头,眼都不敢眨一下。殊不知,真正的“借粮”队伍,早就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把野王城外几个秘密小粮仓搬空大半,正一车车往山里运呢!运粮的民夫边推车边嘀咕:“青囊的老爷们仁义啊!给咱留了口粮,还发饼子!比袁太守强多了!”

而乌巢“张伙头”张宁,此刻正蹲在热气腾腾的大灶旁,一边挥舞着大铁勺搅和着一锅能照出人影的“稀汤”(袁军普通士兵的伙食),一边偷偷把一包华佗特制的“巴豆精华粉”抖进旁边给淳于琼亲兵营专供的肉汤锅里。她看着那翻滚的浓汤,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淳于将军,您和您兄弟们的肠胃……今晚怕是要唱大戏咯!这汤,算我张二狗请的!甭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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