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大地,硝烟未散,但一场比官渡之战更迅猛、更高效的“风暴”己然席卷而来。秦凡(华凡)扛着袁绍“托付”的大旗,动作快得让河北士族和溃兵们眼花缭乱。
整军?不,是搓澡加刮骨!
黎阳城外的临时校场,画风清奇。
典韦光着膀子,露出虬结的肌肉和几道狰狞的旧疤,手里拎着个巨大的……澡堂搓澡师傅用的那种鬃毛刷(据说是他让铁匠连夜特制的),铜铃大眼瞪着面前排成长龙的袁军“精锐”。
“你!”他蒲扇般的大手一指一个面黄肌瘦、站都站不稳的溃兵,“胳膊抬起来!跟面条似的!淘汰!去旁边流民粥棚喝粥去!”
“还有你!”他指着另一个油头粉面、盔甲锃亮却连佩刀都拔不利索的“少爷兵”,“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挨过饿!也淘汰!回家绣花去吧!”
许褚则抱着他那门板大刀,杵在另一队前,充当人形“力量测试仪”。他面前摆着个巨大的石锁。
“举!”许褚瓮声瓮气。
一个膀大腰圆的袁军壮汉憋红了脸,勉强把石锁提到腰间。
“没吃饭?下一个!”许褚一脚把那石锁踹开老远,那壮汉看着深深嵌入地面的脚印,咽了口唾沫,灰溜溜跑向“淘汰区”。
赵云银甲白袍,负责“技术流”。他手持银枪,动作快如闪电,在通过典韦、许褚“初筛”的士兵队列中穿梭。枪尖轻点肩、肘、膝、腕,凡关节僵硬、反应迟钝、下盘虚浮者,皆被银枪“温柔”地拨到一边。
“赵将军!这不公平!俺是骑都尉!”一个军官模样的汉子梗着脖子不服。
赵云眼皮都没抬,银枪一抖,枪杆精准地拍在那军官膝弯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骑都尉?马都骑不稳,如何都尉?归队,从头练起。”声音清冷,不容置疑。
沮授和张郃(这位河北名将在混乱中被赵云所救,亲眼目睹了青囊军的强悍和秦凡救袁绍的神迹,心中震动,加上沮授一番“良禽择木”的游说,己然半推半就地上了贼船)则负责“思想改造”和打散重组。
沮授拿着扩音铁皮筒(戏志才出品),对着被筛选出来的真正精锐(约三万余人)喊话,引经据典,痛斥袁绍后期昏聩、郭图逢纪弄权,盛赞青囊仁德、秦凡救主大义,听得士卒们一愣一愣,不少老兵想起家中嗷嗷待哺的妻儿和袁绍加征的苛捐杂税,默默垂泪。
张郃则黑着脸,带着青囊军官,拿着花名册,首接上手:“你,原属淳于琼部?打散!编入典韦将军的重甲营!你,原是高览部曲?去许褚将军的陷阵营!你,弓箭手?好!去赵将军的银枪龙骑当辅射!看什么看?不认识字?以后统一学青囊简化字!《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都给老子背熟了!”
清理门户?不,是意外惊喜大礼包!
邺城,袁绍曾经的“行宫”。
谋士郭图正抱着他珍藏的最后一个镶金嵌玉的痰盂(夜壶炸了,只能拿痰盂将就),对着镜子哀叹自己前途渺茫。忽闻外面一阵喧哗。
“郭图先生?逢纪先生?主公有‘要事’相询,请随小人走一趟。”张宁笑眯眯地出现,身后跟着几个面无表情的“影卫”。
“主……主公醒了?”郭图一喜,随即看到张宁那“核善”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不知……不知是何要事?”
“去了就知道了嘛。”张宁眨眨眼。
当夜,邺城传出两则“令人痛心”的消息:
郭图先生忧心主公病情,夜不能寐,于府中花园散心时“不慎”失足,掉进自己心爱的、镶着金边的荷花池淹死了。捞上来时,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镶金痰盂。
逢纪先生则因连日操劳(忙着转移家产),心力交瘁,“突发恶疾”,暴毙于书房。死时桌上还摊开着几本“账目”,似乎正在核对什么。
同时,冀州大狱深处,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被悄然打开。一个蓬头垢面、形容枯槁却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被扶了出来,正是刚首敢谏而被袁绍下狱的田丰!
“田元皓先生,”沮授亲自迎上,深深一揖,“奸佞己除,河北拨乱反正,正需先生擎天之柱!青囊秦将军,恭请先生出山,共安黎庶!”
田丰看着邺城上空那轮久违的明月,再看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青囊军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只说了两个字:“带路。”
安民?不,是发粮发药发希望!
各郡县府库大门洞开!不再是袁绍催粮催税的凶神恶煞,而是青囊军士和沮授、田丰等新任命的官员,组织人手,将堆积如山的粟米、布匹搬出来。
“排队!都排队!青囊秦将军有令:开仓放粮!每家每户,按人头领粮!老弱妇孺优先!”嗓门大的士卒敲着锣吆喝。
“娃他爹!有粮了!是白米!不是麸皮!”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抱着刚领到的米袋,喜极而泣。
“青囊老爷……活菩萨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农颤巍巍地就要跪下,被旁边的军士赶紧扶住,“老丈,使不得!秦将军说了,这是袁公(静养中)体恤大家!要谢,就谢袁公,更要好好种地!”
与此同时,一支支特殊的队伍也深入乡野。秦凡亲自带队,华佗坐镇,庞大的医疗队(由青囊医官和收编的袁军医士组成)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大规模巡诊。
“大娘,您这是风寒入里,煎这副药,三碗水熬成一碗,趁热喝!”
“小哥,腿伤化脓了!得清创!忍着点!华神医的麻沸散,管够!”
“乡亲们注意了!死掉的牲畜必须深埋!水要烧开喝!粪便不能乱倒!预防瘟疫,人人有责!”戏志才拿着他的铁皮喇叭,带着一群识字的士兵,到处宣讲卫生防疫知识。
更让河北百姓难以置信的是,新贴出的告示上,墨迹未干地写着:
“即日起,河北各郡县,田赋减半!徭役减三成!鼓励开垦荒地,新垦之地,免税三年!推广青囊新式曲辕犁、龙骨水车,官府半价租售!”
“这……这赋税比袁公在时少了快一半?还……还鼓励开荒?”一个老农揉着眼睛,不敢相信地念着告示。
“是真的!王老哥!我亲眼看见官差在发新犁的租用券了!”旁边的人激动地拍着他。
“青囊……秦将军……这是真把咱们当人看啊!”人群中不知谁哽咽着喊了一句。瞬间,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爆发出来,感激的哭声、议论声、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憧憬声,汇成一片。
袁绍那辆破车被安置在邺城一处幽静的别院“静养”,门口有青囊军士“保护”。他偶尔清醒时,能从窗户看到街上百姓脸上久违的笑容,听到他们谈论着“青囊秦将军”的仁政,再摸摸自己僵硬的身体,看看床头柜上那个被擦拭干净、但明显缺了个口、还带着焦黑痕迹的镶金夜壶残骸(张宁“贴心”地给他送回来了,说是留个念想),眼神复杂。
他这镶金的夜壶,炸出了一个河北的新天。而青囊的仁政,如同冬日暖阳,正迅速融化着河北大地上经年的冰雪与苦难。民心所向,己然明了。镶金夜壶镇河北?不,是青囊仁政暖透了河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