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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细雨淅淅沥沥，打在酒店雕花廊檐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张一凡整了整藏青色西装领口，在水晶吊灯的光晕下，镜面皮鞋映出他沉静的面容。身旁的蒋中学却攥着公文包的手指发白，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藏蓝色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间。
"蒋哥，当年阅兵时都没怯场，这会儿怎么手心冒汗了？"张一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蒋中学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时候隔着几百米看方阵，哪比得上现在面对面？这可是能影响整个区域发展的重要人物。"他勉强扯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放松点。"张一凡话音刚落，包间的雕花木门后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
蒋中学神色一紧："会不会找错地方了？怎么有女士？"
"也许是助理。服务员再三确认过房号。"张一凡话音未落，门"吱呀"半开。身着藏青职业装的女孩侧身而立，柳叶眉下丹凤眼盈盈带笑，浅粉色丝巾为干练的装束添了抹温柔。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她的声音像温热的蜂蜜水，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张一凡微微失神的瞬间，蒋中学用手肘轻撞他的腰。他迅速回神，礼貌颔首："我们与古先生有约。"
女孩正要转身通报，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一凡吧？快进来。"
推开内室雕花木门，茶香裹挟着檀香扑面而来。简约的中式客厅里，博古架上摆放着青瓷花瓶，墨竹屏风后隐约透出阳台的光影。古柏与一位鬓角微白的中年男人并肩而立，手中的青瓷茶盏还腾着热气。
"这位是商界新秀张一凡。"古柏笑着引荐，"在区域经济建设上贡献不小。"
"张总？"中年男人放下茶盏，目光带着探究，"听说您在A县发展产业？"
张一凡点头致意："正是，最近在筹备几项民生项目。"
古柏接过话头："就是我之前提过，整合区域资源的那个青年才俊。上个月刚促成三家长期合作协议，带动了不少就业。"
中年男人恍然，起身握住张一凡的手："久仰！没想到如此年轻。"他转向蒋中学，"这位是？看着很面熟。"
"这是兄弟实业的蒋中学董事长。"张一凡介绍道，"去年为山区捐赠教育设施的项目，就是蒋董牵头。"
"原来是您！"中年男人露出赞赏的笑容，"听说要再捐建十所希望小学？大手笔！"
蒋中学微微欠身："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目前正计划将捐款转化为物资，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他顿了顿，语气恳切，"只是在跨区域运输上遇到些手续问题......"
古柏笑着打断："你们啊，谈正事也不着急这一时。"他指了指茶席，"先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
众人围坐时，中年男人恍然大悟："我说兄弟实业的发展模式怎么如此新颖，原来幕后掌舵人是张总。"
张一凡端起茶盏轻抿，茶香在舌尖散开："不过是和团队一起摸索。还得多向各位前辈学习。"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纱帘洒在茶席上，青瓷茶具泛起温润的光泽。这场会面，看似轻松的寒暄间，却悄然为未来的区域经济合作埋下伏笔。而张一凡与蒋中学对视时交换的眼神，都明白此行的目的己达成大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