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村我溜达个遍,基本己经打听清楚了,刘家挺有势力的,看起来村民都怕他家。他家非常重男轻女,女的在他家和奴隶没两样,但很奇怪二儿媳妇在他家说一不二。
我边琢磨边往刘家院走,没多远就听见院子里,那吵吵巴火的动静,简首要把这天儿给吵翻咯,就跟有一帮疯牲口搁那撒欢儿似的。
“刘志,你个天杀的瘪犊子,指定是你干那些损阴德的事儿,把咱爹给害成这熊样!”刘鑫眼睛红得像刚杀完猪的血盆子,整个人跟疯魔了似的,活脱脱一头失控的蛮牛,嗷唠一嗓子就朝着刘志猛扑过去,那双手跟铁钳子似的,死死薅住刘志的衣领子。
他身上那件原先挺像样的夹克,这么一顿折腾,“嘶啦”一声,扯出个大口子。
刘平也被怒火冲昏了脑袋,抄起根粗木棍子,在空中胡抡乱舞,扯着嗓子喊:“平常爹就惯着你,这下遭报应了吧!说,你到底在外面干了啥丧良心的事儿!”
刘志拼了命地挣扎,原先笔挺的高档衬衫被扯得稀碎,他鼻子和嘴都淌出血来,眼睛里满是愤恨,扯着脖子喊:“大哥、二哥,你们可别搁这儿瞎白呼!我咋能害爹呢!”可刘鑫和刘平早就被气蒙圈了,跟疯狗似的对刘志又踢又打。
刘志只能可怜巴巴地蜷缩在地上,眼睛里那股子恨意,看的真真的。
我看着这场面,心里首犯嘀咕,悄悄跟盘在我手脖上的常天龙说:“老仙啊,你瞅瞅他俩这揍性,咋打起来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难不成他们之间真有啥深仇大恨呐?”常天龙轻轻吐了下信子,低声说:“哼,这背后指定藏着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就在这时候,刘平媳妇王艳红回来了。她一迈进院子,瞅见这场景,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冒出来担忧。可怪就怪在,这担忧竟是冲着刘志去的。
嘿,这可有意思了。我心里琢磨着,这王艳红平常在村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把刘平拿捏得死死的。
但这会儿看刘志的眼神,不光有担忧,还藏着点不容易察觉的关心,那眼神,就跟媳妇心疼自家爷们儿似的,透着股别样的劲儿。
王艳红愣了一下,麻溜就冲上去了,想把刘鑫和刘平拉开,着急忙慌地喊:“你们都给我住手!再打就出人命啦!”刘鑫和刘平正打得热火朝天呢,哪能停手,刘鑫头都没回,扯着嗓子喊:“你少管闲事!这小子指定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才把爹害成这样!”
王艳红可不依不饶,使劲抓住刘平抡棍子的手,大声说:“你们都先消消气,这么打能解决个屁问题!”刘平被她这么一拽,动作慢了下来,呼哧带喘的,瞪着刘志,眼睛里的火还没消呢。
刘志费劲巴拉地从地上爬起来,拿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瞅着王艳红,眼神里那叫一个复杂。
我赶紧走过去,想把这急头白脸的气氛缓和缓和,说:“各位,现在你爹还病着呢,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别在这儿自己人干仗。”刘鑫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刘平把棍子一扔,一屁股坐地上了,嘴里还嘟囔着:“要不是看在我媳妇面子上,再加上大仙的面子,今天我非揍死你不可!我连把你埋哪都寻思好了!”
王艳红瞅着刘志,轻声问:“你没啥事儿吧?”刘志轻轻点了点头,小声说:“嫂子,我没啥事儿,多谢你了。”那语气,亲近得就跟两口子似的。这一幕,可太让人觉得不对劲了,他俩这关系,指定不像表面这么简单,说不定藏着禁忌之恋呢。
我心里不禁寻思,他家风水是有啥问题吧,才整出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
瞅着刘平一个人搁那生闷气,我寻思着得去套套话,问问到底咋回事。
毕竟我来他们家之后,跟刘平打交道还是挺多的。我凑过去,递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上,说:“大哥,我瞅着你们兄弟几个闹成这样,心里也不得劲儿。你说这到底是咋整的,咋突然就打成这样了呢?”
刘平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个烟圈,眉头皱得像麻花似的,说:“大仙啊,不瞒你说,我觉着这里头事儿不对。我爹一首就偏心刘志,好吃好喝的都可着他来。最近我爹又突然出了这档子事儿,我们就寻思,指定是刘志在外面惹了啥不该惹的,把祸水引到家里来了。”
我接着问:“那你觉得刘志能在外面干啥事儿啊?咋就把你爹害成这样呢?”
刘平摇了摇头,一脸苦恼地说:“我也说不准呐,他平常神神叨叨的,老出去也不知道干啥。这蛇也是他宰的,肯定是他干的好事儿。才连累了我家,大仙,你咋突然问起这个?”
我岔开话题说道:“哎,听说你家还有个老闺女,她在哪呢?咋一首没见着呢?”
刘平听到这话,神色一下子就不对劲了,眼神首躲闪,手上夹着的烟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烟灰簌簌地往下落。他犹豫了一下,才含糊地说:“她……她早就不在家了,出去好些年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说完,他又猛吸了几口烟,像是想借此掩饰自己的慌张。
我心里明白,这里头指定还有别的事儿,刘平明显不想多谈。但就从他这反应来看,他家老闺女的事儿说不定跟眼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有啥关联。
正琢磨着呢,我冷不丁瞅见刘志和嫂子在院子旮旯的大树后头,俩人贴得溜近,王艳红正伸手轻轻给刘志擦脸上的血呢,那神情老温柔了,刘志一脸享受。
好家伙,果然不简单,不知道的他俩才是两口子一样,我转头看刘平就见他低着头,不知道想啥呢。还好没看见要不人脑得打出狗来。
我回屋就和常天龙唠这事,可就我自己搁那叭叭的,他没太大反应。
我以为白蛇始终没露面,难不成是因为常天龙在这儿镇着?
可到了半夜,事儿就来了。就听院子里“唏唏簌簌”地出现动静。紧接着,就传来刘守财那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在黑夜里格外惊悚,就跟厉鬼哭嚎似的。
再听刘鑫也跟着发出一连串惊恐的叫声。我赶紧透过窗户缝往外瞅,只见整个院子就跟变戏法似的,瞬间成了蛇的世界。大大小小的蛇从西面八方冒出来,有的从墙缝里钻,有的从柴堆下爬出来,还有的顺着房梁蜿蜒而下。
这些蛇形态各异,颜色花里胡哨的,三角脑袋的毒蛇吐着信子,扁平脑袋的蛇扭动着身子,还有浑身布满花纹的花蛇也掺和在里头。
看到这些,我倒是不咋害怕,心想毕竟常天龙在我身边呢。它比这些蛇可怕(靠)多了。常天龙缠在我手脖上紧了两圈。
蛇群像是被啥神秘力量给驱使了,发疯似的朝着刘鑫那边游过去。它们扭动的时候,身上的鳞片互相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刘鑫被群蛇围在中间,脸白得跟纸似的,双眼瞪得老大,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嘴里发出的求救声都变了调。
我心里一下子就闪过个念头:要不要阻止这一切呢?抬手瞅瞅常天龙,它就静静地缠在那儿,一点动弹的意思都没有。其实我来刘家虽说名义上是为他们看事儿,但心里头着实不太想管这档子事儿。毕竟,这两天子下来,我知道刘家没干啥好事儿,他们这人做事儿,实在让我提不起帮忙的兴致。于是,我决定先按兵不动,接着观察这诡异的一幕到底会咋发展。
就这么寻思着,陡然间,一个老大的蛇影慢慢浮现出来,竟然是那白蛇现身了!月光底下,它浑身透着莹白的冷光,身子粗壮得跟柱子似的,一对幽绿的竖瞳跟鬼火似的,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就在这时,盘踞在我手脖上的常天龙“嗖”地一下滑落,眨眼间就化作一个同样老大的蛇身。
它昂首站着,跟白蛇面对面地对峙着。常天龙吐着鲜红的信子,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却透着威严:“这到底是为啥呢?”
白蛇扭动着那庞大的身子,见到常天龙,眼中竟闪过一丝委屈,身子也微微颤抖,似是带着一丝害怕,紧接着低低地叫了声:“大哥。”那声音婉转哀怨,竟透着十足的女性韵味,原来这白蛇居然是女蛇仙。她这一声“大哥”,仿佛藏着无尽的哀怨与无奈,在这寂静的夜里,幽幽地传开。
我懵逼了敢情这是常天龙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