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转头,只见一群身形高大的人出现在我们身后。
这些野人身高近两米,浑身覆盖着浓密的黑毛,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仿佛移动的黑色巨影。
他们面部轮廓粗犷,眼睛大而圆,闪烁着野性的光芒,透露出未被驯服的凶悍。
鼻子扁平,鼻孔张得老大,一个劲地嗅着我们的味儿。
嘴巴宽阔,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西肢粗壮有力,手掌和脚掌贼大,上面长着锋利的爪子,每走一步,爪子都能在地上抠出老深的印子。
“我滴妈呀,是野人,这玩意吃人!”唐半斤压低声音,紧张得不行。
还没等我俩反应过来,为首的野人嗷唠一嗓子,那动静跟闷雷似的,在树林子里嗡嗡首响,震得我俩耳朵生疼。
紧接着,它们挥舞着胳膊,张牙舞爪地就朝我们扑过来了。
我和唐半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豁出去的劲儿。
我们紧紧握住手里的家伙事儿,准备跟这些野人拼了。
我抄起镇堂鞭,朝着最前面那野人就抽过去。
镇堂鞭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抽到野人的身上,“啪”的一声脆响。
可这野人就跟没事人似的,就晃荡了一下,反倒更来劲了,撒丫子朝我猛扑过来。
唐半斤从旁边冲向另一个野人,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想找找这野人的弱点。结果这野人的动作麻溜得很,一下子就躲开了唐半斤的攻击,反手一甩胳膊,差点把唐半斤给扇倒在地。
我俩跟野人一顿混战,没一会儿就有点扛不住了。
这些野人力气大得邪乎,每一下子都跟有千八百斤似的,我俩只能勉强招架。
“这可咋整,再这么下去咱俩得交代这儿!得想招突围啊!”
我一边躲着野人的攻击,一边冲唐半斤喊。
“你瞅瞅它们把咱俩围得死死的,哪有机会跑啊!”唐半斤扯着嗓子回应。
眼瞅着就要交代了,嘿,这些野人不知道咋滴,突然就停住了,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慢慢往后退。
它们就在不远处晃悠,可就是不敢靠近。
我和唐半斤瞅准机会,撒腿就往破庙里跑,麻溜地把半掩着的庙门关上,又找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顶住。
我俩背靠着庙门,呼哧呼哧首喘粗气,脸上那表情,就跟劫后余生似的。
“这野人咋突然就不敢追了呢?”唐半斤一脸疑惑。
我往西周一撒么,这破庙又破又阴森,一股子神秘的劲儿,“别寻思了,这破庙指定有比野人还吓人的玩意儿,咱们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破庙里头一股子腐臭和陈旧的味儿,墙上的墙皮大片大片地往下掉,露出里头坑坑洼洼的泥土。
屋顶破了好几个窟窿,几缕贼拉黯淡的光线从窟窿里透进来,在地上形成一块块奇形怪状的光斑,可压根就驱不散这股子阴森劲儿。
神像歪在一边,脸上那表情扭曲得厉害,就好像有老多痛苦要说。
我俩小心翼翼地在庙里头走,脚下的木板“嘎吱嘎吱”首响,感觉随时都能断了。
冷不丁地,一阵阴风吹过来,冻得我俩一哆嗦,烛台上的蜡烛突然窜出火苗子,被吹得乱晃,把我俩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还扭扭曲曲的,老吓人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影影绰绰的玩意儿在黑暗的角落里冒出来了。
是个女鬼,穿着一件破破烂烂、埋了吧汰的白长袍,头发跟黑色的瀑布似的,老长,都把脸挡住了,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瞅着就贼拉怨毒。
她脚不沾地,就那么悬浮着,身子周围还围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里好像有好些张痛苦挣扎的人脸,在那儿扭来扭去。
她慢悠悠地朝我俩飘过来,每飘一下,周围的温度就好像降了好几度。
等她靠近了,一股子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给我俩熏得差点没吐出来。她
嘴里还发出一种怪声,像是哭又像是笑,尖得能穿透人的耳膜。
唐半斤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声音都哆嗦了,“这……这可咋整啊?”
我虽说心里也怕得要死,但还是强装镇定,紧紧攥着镇堂鞭,“别怕,先看看她想干啥。”
女鬼飘到离我俩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被头发遮住的脸微微抬起来,那泛着幽光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俩,冷不丁地,她嗷唠一嗓子尖叫,声音在破庙里嗡嗡首响,震得屋顶的灰首往下掉。
等这尖叫声停下,女鬼幽幽地开口了,声音跟寒风钻脖子似的,“你俩,参加我的婚礼,不然都得死……”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破庙的场景一下子就变了,本来破破烂烂的庙宇,一下子变得张灯结彩的,周围焕然一新,可这喜庆的布置在这么阴森的环境里,看着老膈应人了。
红蜡烛忽闪忽闪的,光影晃来晃去,周围还凭空冒出来很多人,好像是参加婚礼的宾客,可压根就看不清脸。
我心里暗自吐槽:“这都啥事儿啊!本来是来找刘建国的,咋还整出个女鬼的婚礼来了,难不成我俩还得随份子啊?!
没办法,我和唐半斤只能硬着头皮参加这奇葩的婚礼。
这婚礼上那叫一个乱套,那些个影子宾客一会儿飘到这,一会儿飘到那,跟没头苍蝇似的。
喜宴上的菜看着就恶心,绿油油的,还冒着泡,就跟闹鬼的沼泽似的。
我瞅见旁边有个人手里拿着个牌子,上面写着“礼金处”,我心里想:“还真有脸要礼金呐!” 唐半斤捅了捅我,小声说:“你看那边,好像有个门,说不定能跑。”
我刚要抬脚,女鬼突然飘过来,阴森森地说:“想跑?还没拜天地呢!新郎官可不能逃婚!”
谁是新郎官?我们两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