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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透，林默己经坐在宿舍阳台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瓶矿泉水，眼神却没在瓶子上，而是盯着楼下那辆可疑的黑色SUV。周泽说得没错，这车昨天晚上确实出现过，而且就在他和“阿夜”谈完之后不到十分钟。
“这玩意儿还真是阴魂不散。”林默咕哝了一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消息：“我查到了点东西，你来奶茶店一趟。”
林默看了看仍在熟睡的周泽，轻手轻脚带上门，下了楼。
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苏晴靠在一辆电动车旁，穿着她那件标志性的浅蓝色连帽卫衣，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像是刚忙完早市。
“这么早就找我，不会又有新生要挑战我吧？”林默笑着问。
“比那个严重多了。”苏晴把头盔递给他，“走，去店里说。”
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奶茶店后门的小仓库，苏晴打开了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一串加密数据流。
“这是昨晚那辆车的车牌号，我通过情报网追踪到它属于一家叫‘星辉科技’的公司。”苏晴一边敲键盘一边解释，“但这家公司注册信息有问题，法人代表是个死人。”
“……死人还能开公司？”
“对啊，而且这家公司在过去三个月里，频繁出现在几个高校附近，每次都是开学前后。”
林默皱眉：“你是说他们专门盯上大学？”
“不是盯上学生，是盯上某些特定的人。”苏晴调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多个红点，“这些学校里，都出现过系统觉醒者。”
林默瞳孔一缩：“你是说……他们在收集系统使用者？”
“不排除这个可能。”苏晴点头，“而你们这种退役特种兵+系统觉醒者的组合，就是他们的理想目标。”
林默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难怪阿夜昨天说能帮我找回任务失败的真相，感情是想让我当小白鼠。”
“问题是，他们怎么知道你有系统的？”苏晴皱眉，“按理说这种信息不该外泄。”
“除非……”林默语气低沉，“内部有人泄露。”
苏晴脸色也变了：“你的意思是，组织里有内鬼？”
“或者更糟的情况——他们根本不是外部势力，而是某个隐藏更深的官方单位。”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不管他们是谁，现在我们得做点什么。”林默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总不能坐等他们来抓我。”
“你打算怎么查？”苏晴问。
“先从‘星辉科技’入手。”林默摸出手机，“我认识一个黑客朋友，让他帮忙黑进这家公司服务器看看。”
“你说的是……老K？”苏晴挑眉，“那家伙可不好说话。”
“没事，我请他喝奶茶。”
“他只喝我店里的特调。”
“那就请两杯。”
苏晴翻了个白眼：“你确定不是在坑我？”
“我这不是为了校园安全嘛。”林默一脸正经地拍胸脯，“人民的好市民，为爱发电。”
“滚。”
两人迅速分工，苏晴负责继续追踪其他线索，林默则联系上了老K。
下午三点，老K在网吧现身，一见面就盯着林默手里的奶茶猛咽口水。
“两杯？”林默举起袋子晃了晃。
“三杯！”老K毫不犹豫。
“成交。”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老K终于开始操作。
“这家伙的服务器伪装得很深，用了三层代理，不过还是被我找到了端口。”老K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串代码，“看，这是他们的内部聊天记录。”
林默凑近一看，心跳猛地加快。
“目标己锁定：林默，代号‘幽影’，SS级战力，系统持有者。”
“计划B启动时间：三天后。”
“行动代号：‘暗涌’。”
“……”林默眉头紧锁，“他们还真准备动手。”
“而且还不止一个目标。”苏晴指着另一条信息，“你看，还有其他人。”
“这帮孙子是想搞个觉醒者训练营？”林默冷笑，“看来我们得提前给他们捣乱。”
“问题是，他们具体会怎么行动？”苏晴问。
“这得看他们的行动计划。”林默转向老K，“你能黑进去吗？”
“能是能……”老K推了推眼镜，“但风险有点大，得加钱。”
“加一杯芋圆波波。”
“成交！”
几个小时后，老K成功拿到了一份行动计划的草稿。
林默看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要在明天晚上的迎新晚会搞事，用一种新型神经毒素让现场陷入混乱，然后趁机带走目标人物。”
“这简首是恐怖袭击！”苏晴震惊。
“他们可不是恐怖分子。”林默咬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抓捕行动。”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K紧张地问。
“当然是阻止他们。”林默站起身，眼神坚定，“今晚我们就动手。”
“今晚？这么快？”苏晴有些意外。
“越拖越被动。”林默拿起外套，“今晚他们应该会在后台布置毒素装置，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完成之前破坏掉。”
“那行动计划呢？”苏晴问。
“简单。”林默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和你潜入后台，干掉守卫；老K远程协助，黑掉监控；另外我再叫几个信得过的同学帮忙打掩护。”
“听起来像个大型作案团伙。”老K嘀咕。
“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懂不懂？”林默瞪他一眼。
“行行行，我不说了。”
当天晚上，迎新晚会如常举行，灯光璀璨，热闹非凡。
林默和苏晴换上工作人员的衣服，混进了后台区域。
“那边两个守卫，装备是麻醉枪。”苏晴低声提醒。
“看来他们不想伤人，只是控制。”林默观察了一圈，“我们得速战速决。”
两人配合默契，几下就解决了守卫。
接着，他们顺着通风管道爬进了主控室。
“找到了！”苏晴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金属箱，“这就是毒素释放装置。”
“这玩意儿还挺高科技。”林默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套复杂的控制系统，“老K，你在听吗？”
“听着呢。”耳机里传来老K的声音，“给我十秒钟，我远程接入系统，让它自毁。”
“快点。”
几秒后，老K喊道：“搞定，现在它会自动销毁所有毒素。”
“收到。”林默关上箱子，“撤。”
两人刚转身，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苏晴压低声音。
林默迅速拉着她躲到一堆设备后面。
门开了，几个穿着黑衣的人走了进来。
“检查一下装置。”
“没问题，一切正常。”
“很好，明晚行动照常进行。”
林默和苏晴对视一眼，心头一沉。
他们不知道，自己刚刚破坏的只是其中一个备用装置。
真正的主装置，还没找到。
“看来我们得加加班了。”林默轻声说。
苏晴点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林默轻轻推开门，外面的走廊空无一人。
但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林默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战术手套，低声说：“走，咱们还得再找一个。”
下一秒，远处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