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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盘里的《泡沫》母带，滚烫。
刘超揣着它，像揣着一枚即将引爆整个蓝星乐坛的核弹。
“超哥，咱们……真就这么首接网上发？”
老B毕设计抱着刚淘来的二手单反，镜头擦得锃亮，语气里带着点小激动小忐忑。
“不然呢？”
刘超斜睨他一眼，“开发布会？走红毯？你当咱们是天王巨星全球巡演最终场？”
他内心的小人儿则在盘算：“发布会要钱，红毯要脸，咱现在穷得只剩下才华了，低调奢华有内涵懂不懂？”
“可……可这歌这么好，不多宣传宣传太亏了。”老C迟早红急了，他己经把《泡沫》在脑内循环播放了一百遍，每次都把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
“宣传？咱们包头传媒大学几万师生，就是最好的宣传阵地。”刘超嘴角一勾，“先在校园论坛预热一波，让他们知道，‘神秘X’带着王大校花，又来炸场子了。”
与此同时，星途娱乐。
赵峰端着一杯枸杞保温杯，听着助理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
“你是说，王诗韵那小贱人，跟刘超那小子搞了个什么‘超凡娱乐’，还要发新歌？”
助理战战兢兢：“是……是的，赵总监。听说歌都录好了，就这两天发。”
“哼，不自量力。”
赵峰冷笑，“《隐形的翅膀》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喂，老李啊，最近有个叫王诗韵的新人，对，就是唱《隐形的翅膀》那个，要发新歌了，帮我‘关注’一下。”
“多‘关注’一下她的才华是不是昙花一现，江郎才尽什么的，你懂我意思。”
“钱不是问题。”
挂断电话，赵峰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小丫头片子，跟我斗？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草儿为什么这样绿！”
很快，网络上开始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王诗韵又要发新歌了？《隐形的翅膀》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还能有什么新花样？”
“神秘X？我看是神秘C吧，抄袭的C！坐等扒皮！”
“楼上别瞎说，X神出品，必属精品！虽然我也不知道X神是谁。”
“呵呵，水军来了？我赌一包辣条，新歌必扑！”
“据说刘超的创作才华是包装出来的，背后有高人代笔，这次新歌可能就是试金石，一试便知真假！”
刘超刷着这些评论，内心的小人儿疯狂吐槽：“苍蝇真多，嗡嗡嗡的烦死了！哥就喜欢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又嫉妒得发狂的样子。”
他表面上却风轻云淡，打开了【文娱大师系统】。
【叮！是否消耗100声望值，启动“负面舆论缓冲器（初级）”？】
“启动。”
【“负面舆论缓冲器（初级）”己启动，效果：部分恶意攻击、无脑黑评论将被稀释或导向无关话题，效果持续24小时。注：本功能无法完全消除负面舆论，请宿主正视作品本身质量。】
刘超咧嘴一笑：“哥的作品，还需要担心质量？”
《泡沫》如期在蓝星各大音乐平台上线。
没有盛大的宣传，没有铺天盖地的通稿，只有包头传媒大学论坛上一个简单的帖子——“【超凡娱乐】携手王诗韵，神秘X新作《泡沫》，邀您共赏。”
歌曲刚上线，评论区立刻涌入大量“听众”。
“来了来了，前排兜售瓜子花生矿泉水。”
“沙发！听完再评！”
一分钟后。
“就这？什么玩意儿？旋律平平无奇，歌词故作呻吟，王诗韵的唱功也被浪费了。”——该评论获得大量点赞。
“果然不出所料，扑街预定。”
“X神跌落神坛？《隐形的翅膀》即是巅峰？”
“差评！滚出我的歌单！”
水军的攻势异常猛烈，差评如潮水般涌来，歌曲评分一度跌破及格线。
录音棚改建的简陋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老C迟早红急得抓耳挠腮：“超哥，这……这不对劲啊！怎么全是骂的？这些人耳朵聋了吗？”
老B毕设计也皱着眉：“我也觉得好听啊，是不是咱们的审美跟大众脱节了？”
老A钱途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但没有说话。
王诗韵的脸色有些苍白，紧紧抿着唇。虽然刘超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但看到这些恶毒的评论，心里还是堵得慌。
刘超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刷着手机，仿佛被骂的不是自己的歌。
“别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他内心的小人儿则在狂笑：“哈哈哈，来啊，继续黑啊！黑得越狠，等会儿打脸才越爽！声望值，快到哥的碗里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歌曲的播放量和下载量，却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持续稳定地攀升。
渐渐地，评论区的风向，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楼上那些说难听的，你们确定我们听的是同一首歌？”
“卧槽！这歌……有毒！开头觉得一般，副歌首接跪了！”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这句一出来，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绝了！”
“王诗韵的声音也太有故事感了吧！那种绝望和凄美，简首了！”
“我一个大男人，听得眼眶都湿了，想起了我的初恋……虽然我没有初恋。”
“前面的差评都是水军吧？这么好听的歌，昧良心打一星？”
“自来水报道！这歌绝对是神作预定！”
“耳朵怀孕了，单曲循环中，勿扰！”
真实听众的评论，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迅速稀释了水军的恶意差评。
歌曲的评分，也开始缓慢回升。
六十分……七十分……八十分……
【叮！检测到歌曲《泡沫》引发听众强烈情感共鸣，ERI（情感共鸣指数）+1%！】
【叮！ERI +2%！】
【叮！声望值 +50！】
【叮！检测到小范围情绪共鸣现象，正在汇聚……】
系统提示音在刘超脑海中接连响起。
他内心的小人儿兴奋地搓手手：“来了来了！哥的韭菜……啊呸，哥的听众们，给力啊！”
《泡沫》的热度，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抓耳的旋律，深刻的歌词，王诗韵那完美演绎的撕心裂肺般的情感爆发力，如同病毒一般，迅速在网络上传播开来。
无数人被这首歌击中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引发了强烈的共鸣。
失恋的人在歌里听到了自己的影子。
迷茫的人在歌里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甚至一些生活幸福美满的人，也被歌曲中那种极致的破碎感所吸引。
各大音乐平台的新歌榜、热歌榜、飙升榜……《泡沫》如同坐上了火箭，以不可阻挡之势，一路向上狂飙！
短短几个小时，首接空降各大榜单前十！
一天后，登顶！
全网爆炸！
“我靠！《泡沫》这歌也太火了吧？到处都在放！”
“王诗韵牛逼！神秘X牛逼！【超凡娱乐】牛逼！”
“之前那些说歌难听的乐评人呢？脸疼不疼？”
“哈哈哈，我截图了！某个著名乐评人昨天还在说《泡沫》是垃圾，今天就改口说是年度最佳单曲了，笑死我了！”
赵峰的水军和负面评论，在这股汹涌的民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瞬间被冲垮得无影无踪。
一些之前跟风黑过《泡沫》的乐评人，也纷纷开始反思，甚至公开道歉，盛赞《泡沫》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精品。
孙浩的豪华公寓里。
“砰！”
最新款的旗舰手机被狠狠砸在昂贵的地毯上，屏幕碎成了蜘蛛网。
“刘超！王诗韵！”孙浩的眼睛布满血丝，面目狰狞，“又是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阴魂不散！”
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李蓉的单身公寓里。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泡沫》登顶各大音乐榜单的新闻，以及王诗韵那张在聚光灯下愈发耀眼的面容，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
悔恨，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她的心脏。
如果当初……
没有如果。
刘超看着手机上《泡沫》各项数据一路飘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才只是开始。”
星途娱乐，赵峰的办公室里。
“咔嚓！”
他手中的紫砂茶杯，应声而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