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朱雀大街被清水泼得发亮,青石板缝里冒出的草芽沾着五运莲露,在晨光中泛着七彩光晕。李昪身着绣有青蚨纹的明黄龙袍,登上城头时,三万禁军的甲胄同时反光,鳞片般的青蚨纹甲片与城头的五方旗交相辉映。
“今日,孤与青蚨门共祭天地,祈五运归心,护佑南唐!” 皇帝的声音混着晨钟,晓天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青蚨玺复刻版,玺面纹路与自己手中的真品相差毫厘,却少了那份护民的灵气。
晓天踏上前一步,青蚨玺在掌心发烫。他运转五运真气,掌心的胎记与玺面图腾共鸣,远处丰城铁窟的神火阵应声而动。千座冶铁炉的青色火焰穿透云层,在金陵上空聚成展翅青蚨的光影,翅膀每扇动一次,便洒下点点火星,如金色雨丝落入百姓掌心。
“快看!青蚨鸟!” 人群中爆发出惊呼。卖糖葫芦的老汉扔下担子,对着光影磕头;怀抱婴儿的妇人解下襁褓上的红绳,试图接住飘落的火星。晓天看见,那些火星触到百姓肌肤时,竟化作清蚨露,治愈了他们常年劳作的冻疮。
苏绾绾站在城楼左侧,手中的青铜花洒刻满医道符文。她轻挥衣袖,五运莲露如薄雾般漫过全城,所到之处,疫病患者的咳嗽声渐止,就连街角的枯树也抽出新芽。一名盲眼老妇突然惊呼:“我看见了!莲花在发光!” 她眼窝中渗出的黑血被莲露净化,竟重新焕发出清明。
陆少游的商队从城门鱼贯而入,百辆货车的车辕上系着青蚨纹护身符。每个护身符都用清蚨血混着金粉绘制,背面刻着 “通商护民” 西字。商队小厮抛洒铜钱,百姓拾起时发现,钱币边缘竟刻着细小的五运图腾,对着阳光能映出 “百病不侵” 的字样。
“青蚨钱,护民心!” 陆少游站在城楼右侧,算盘珠子划出 “泰卦” 卦象,“即日起,万宝堂钱庄免抵押借贷,助百姓春耕!” 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有人当场解下血煞盟的邪祟护身符,扔入火盆。
李昪望着城下沸腾的人群,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晓天注意到他指尖紧握龙袍,指节发白 —— 皇帝终究是忌惮青蚨门的民心所向。但此刻,城头的青蚨光影与皇权龙纹重叠,竟形成 “护民为天” 的异象,让李昪不得不露出赞许的微笑。
“青蚨门大弟子汪晓天,” 皇帝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忱,“即日起,授‘江南五运使’,代孤巡牧天下!”
授印仪式的金盘刚递出,城西突然传来巨响。晓天瞳孔骤缩,看见血煞盟的赤蝎旗在浓烟中升起,三枚毒烟弹划破天际,首奔大典主席台。苏绾绾的银针先一步出手,五运莲露在毒烟中凝成屏障,毒雾触之即散,化作无害的清雾。
“护驾!” 禁军统领抽出佩剑,却见毒烟中走出的不是杀手,而是举着《护民手册》的百姓。他们胸前别着青蚨纹徽章,高喊:“血煞盟要毁金陵!青蚨门救我们!”
晓天接住一名踉跄的老汉,老人怀中掉出染血的手册,内页用契丹文写着:“血煞盟今夜子时攻城,用百姓精血祭旗。” 他望向李昪,发现皇帝的脸在青蚨光影中忽明忽暗,不知是惊是喜。
“陛下,” 晓天单膝跪地,青蚨玺与城头的地脉图腾共鸣,“请允许青蚨卫布防,今夜必让血煞盟有来无回。”
李昪的目光落在晓天腰间的惊鸿剑上,良久才缓缓点头。城楼之下,百姓自发组墙,将青蚨纹护身符贴在城门上,用菜刀、木棍武装自己。不知谁起了个头,街头巷尾响起童谣:“青蚨展翅天上来,金陵百姓不受灾;五运莲露洒街巷,血煞邪祟不敢来!”
夜幕降临时,金陵城头的青蚨光影仍未消散。晓天握着青蚨玺,感受着全城百姓的心跳与地脉共鸣。他知道,这场 “五运归心” 大典不仅是仪式,更是民心的觉醒。当血煞盟的铁骑在子时逼近时,他们面对的将不再是一座孤城,而是千万颗被青蚨护民之光点燃的心。
苏绾绾的晶脉传音在识海响起,带着欣慰与担忧:“晓天,你看百姓眼中的光。这才是青蚨门存在的意义。”
晓天望向城外的血云,握紧惊鸿剑。剑鞘上的五方旗纹与青蚨光影重叠,他听见初代祖师的声音在风中低语:“五运归心,非为皇权,为苍生也。”
这一夜,金陵城的青蚨灯彻夜未熄。百姓们手持护身符,在青蚨光影的庇护下等待黎明,而晓天知道,真正的护民之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