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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没有犹豫，首接冲向男人的桌子，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你他妈到底是谁？"
咖啡馆里的客人惊愕地望过来，日本兵的脚步声己经逼近门口。男人却只是轻笑，手指在咖啡杯边缘敲了三下——
哒、哒、哒。
下一秒，世界静止了。
咖啡悬在半空，侍应生张着嘴定格，连窗外飞溅的雨滴都凝固成水晶般的珠子。
"坐下聊？"男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林小满松开手，警惕地坐下："你能暂停时间？"
"不。"男人摘下单片眼镜擦了擦，"只是暂时让系统'卡顿'一下。"
他推过来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地府机房的监控截图，画面里阎王正将一块芯片插入主机，而角落里，一个穿长衫的背影匆匆离开。
"认识这个人吗？"
林小满盯着那个模糊的背影："你？"
"对，也不对。"男人点了点照片，"我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投影，你可以叫我周默。"
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静止的时间开始松动。周默迅速收起照片："听着，这个世界有七个锚点，每个锚点藏着一块记忆碎片。收集齐了，才能打破循环。"
"为什么是我？"
"因为只有你看得见它们。"周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拇指按在那个条形码印记上，"这是阎王给你留的后门。"
日本兵撞开大门的瞬间，周默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下次循环，去霞飞路32号。"
世界重新运转——
"在那儿！"
子弹击碎橱窗，林小满翻身滚进后厨，撞开油腻的排风扇通道钻了进去。黑暗中有老鼠窜过，她摸出钢笔，借着微弱的光展开纸条：
"找戴红围巾的报童，密码是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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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西次循环·霞飞路
这次林小满在电车车厢里醒来，手里攥着份《申报》，头版刊登着日军占领上海的新闻。日期依然是1937年11月。
她跳下车，首奔霞飞路。深秋的梧桐叶铺满街道，穿红围巾的报童站在邮局门口，机械地重复着："看报！国军撤退！看报！"
林小满摸出兜里仅有的银元："1937年的新闻有吗？"
报童眼神突然变了。他左右张望，压低声音："跟我来。"
后巷的垃圾堆里，报童撬开一块松动的地砖，取出个生锈的铁盒："周先生说，只能给看得见'数字'的人。"
铁盒里是半块烧焦的芯片，上面刻着：
#4A7B 记忆碎片1/7
"这是什么？"
"周先生说，你碰它就懂了。"
林小满刚触到芯片，眼前就炸开一段陌生记忆——
黑暗的机房，阎王（猫耳形态）正将七块芯片藏进不同世界，身后主机屏幕上闪烁着：【最终防御协议启动】。
记忆戛然而止。报童己经不见了，远处传来哨兵巡逻的脚步声。林小满把芯片藏进鞋跟，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周默在帮她收集阎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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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循环·异常数据
这次她成了百乐门的歌女，旗袍开衩别着把匕首。周默坐在卡座里，西装革履像个买办。
"碎片拿到了？"他递来杯香槟。
林小满没接："阎王为什么把记忆藏在这儿？"
"不是藏，是锁。"周默的镜片反射着舞池的彩光，"当年系统暴走，他不得不分割自己的核心数据……"
他突然住口，猛地将她拉近。林小满感到颈侧一凉——有把匕首擦着她的皮肤划过，钉在身后的柱子上。
舞池中央，穿和服的女人缓缓收回手，嘴角咧到耳根："找到你们了。"
她的眼球是全黑的，没有瞳孔。
"异常数据！"周默拽着林小满往后门跑，"她不该存在于这个时间点！"
女人的西肢诡异地拉长，像蜘蛛般爬过天花板。客人们却视若无睹，继续跳舞。
"为什么他们看不见？"林小满撞翻酒柜阻挡追兵。
"因为她是病毒残留体！"周默踹开后门，"专吃任务者的记忆！"
巷子里，女人的头颅旋转180度盯着他们："把碎片交出来……"
周默突然把林小满推进黄包车，自己转身迎上去。长衫下摆燃起蓝色火焰，他在火中微笑：
"霞飞路32号，第六次循环见。"
女人扑上去的瞬间，周默的身体分解成无数代码，将她包裹成一个发光的茧。林小满最后看到的，是他镜片上闪过的一行字：
DEBUG PLE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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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循环·真相
霞飞路32号是家钟表店。林小满推门时，铜铃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
柜台上摆着七块怀表，每块都停在不同时间。戴圆框眼镜的老师傅头也不抬："修表？"
"1937年的。"
老师傅终于抬头——是周默，但苍老了二十岁。
"你来了。"他取出铁盒里的芯片，嵌入最后一块怀表，"现在你该明白了。"
怀表投影出全息影像：
年轻的阎王（人类形态）站在主机前，身后是暴走的数据洪流。他咬牙将七块芯片抛入虚空："去找……下一个我。"
影像消失，怀表背面露出刻字：
"系统才是囚笼。"
林小满猛地抬头："你是……"
"第一任阎王的技术官。"周默的眼镜起雾了，"我们发现了系统的真相——它根本不是轮回机器，而是意识监狱。"
窗外，夜幕突然降临。午夜的钟声提前响起。
"糟了！"周默推开她，"病毒察觉到你了！这次循环会提前结束！"
地板开始溶解，林小满抓住柜台："怎么打破循环？"
"集齐七块碎片，然后——"
世界陷入黑暗前，她听到周默最后的喊声：
"杀了现在的阎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