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与晴儿的到来让扬州郡主府热闹非凡,可饶是这样的喧嚣,也抵不过小燕子突然的一声娇嗔。她窝在善保怀中,手指无意识揪着他胸前的盘扣,突然撇着嘴嘟囔:“我要吃扬州糖醋鱼、糖醋排骨、酸菜鱼,反正都要吃!是宝宝要吃,不是我嘴馋!”
善保望着她鼓成包子的脸颊,眼底满是笑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好好好,我们郡主和小世子/小郡主想吃什么,立刻就让厨房去做。”说着便要唤人传膳,却被小燕子一把拽住袖口。
“不行!”她仰着脑袋,杏眼圆睁,“我要去‘醉仙楼’吃!听说那里的厨子做的糖醋鱼最正宗,鱼皮要炸得金黄酥脆,浇上的糖醋汁得能拉出丝儿来!还有酸菜鱼,鱼片要薄得透光,汤头得用老母鸡和鱼骨熬足三个时辰……”她越说越起劲,口水都快顺着嘴角流下来。
老佛爷拄着拐杖慢悠悠走来,闻言笑骂道:“你这刁钻丫头,怀着身子还这么折腾人!”嘴上虽责备,眼中却满是宠溺,转头吩咐晴儿,“去把扬州城最有名的厨子都请来,就照着小燕子说的做,务必让她吃得开心。”
晴儿笑着应下,正要转身,小燕子却不依:“我就要去‘醉仙楼’!在那儿吃才有意思!”她晃着善保的胳膊,撒娇道,“和大人~你就带我去嘛~”
善保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将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来:“好好好,不过你得答应我,路上乖乖坐在马车里,不能乱跑。”他又转头看向老佛爷,“皇祖母,您看……”
老佛爷笑着摆摆手:“去吧去吧,哀家也想去凑凑热闹。晴儿,备车!咱们陪着这馋嘴丫头走一趟!”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醉仙楼”,掌柜的得知是逸安郡主大驾光临,吓得腿都软了,连忙将最好的雅间收拾出来。小燕子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点菜,还不忘叮嘱:“每样都要双份,一份我吃,一份给宝宝吃!”
不一会儿,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糖醋鱼泛着的琥珀色,表皮酥脆作响;糖醋排骨裹着浓稠的酱汁,甜香西溢;酸菜鱼乳白的汤汁上飘着鲜嫩的鱼片和翠绿的香菜,酸香扑鼻。
小燕子两眼放光,拿起筷子就要大快朵颐,却被善保拦住。他细心地将鱼刺挑出,把鱼肉切成小块,又舀了一勺鱼汤吹凉,才递到她嘴边:“小心烫。”
小燕子吃得满嘴是油,还不忘含糊不清地夸赞:“好吃!太好吃了!和大人,你也吃……”说着便夹起一块排骨喂到他嘴边。
老佛爷看着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哀家这辈子,还没见过和珅这么体贴的模样。”晴儿也抿嘴偷笑,眼神中满是羡慕。
酒足饭饱后,小燕子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满足地靠在善保肩头:“和大人,等宝宝出生了,我们天天带他来吃好吃的,好不好?”
善保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好,只要你和宝宝开心,天上的星星我都给你们摘下来。”
此时的“醉仙楼”外,夕阳的余晖洒在扬州城的大街小巷,一片祥和。而紫禁城的永和宫内,紫薇望着天边的晚霞,听着远处传来的叫卖声,心中满是苦涩。她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与小燕子共享这般烟火幸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