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西周的人己被疏散,而……晕过去的谢云锦也被长生护送回家。
“谢少卿,你…你我这样不妥…”
谢临渊眸中划过一抹暗色。
“不妥?…谢少卿?”
“你是在唤我阿兄呢…还是唤我?”
说罢,他低笑一声。
宋棠音心头一凝,总觉得他这话别有深意。
“当然是唤你…”
她瞧着他腰间的短刃,轻声说了一句。
谢临渊却笑得更厉害。
看着人眼前狼狈的人儿,他抬手擦去她雪肌上的血点,视线落在了那双依旧泛着红的柔荑上…忽而心中那股子烦闷消散了些。
“我不喜欢你这样唤我,下次…换个称呼?”
宋棠音瞧得出神,只觉着这短刃在哪里瞧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
她没有应谢临渊的话。
瞧着她苍白的面色,谢临渊便挥手让长生先将人送回去。
等到宋棠音被送回谢家,她惊恐的发现,她是好像有些记不清…在别院发生的事,以及上京第一次与谢云锦相识的画面了…
就连他的小字…也记不清了…
明明好像是前两日她记得…叫怀……什么来着。
宋棠音坐在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色。
她颤抖着手指抚上自己的太阳穴,那里隐隐作痛。
“春桃…云锦哥哥的小字,唤什么?”
正在整理床褥的春桃手上一顿,面带疑惑地转过身。
“姑娘,公子明年才及冠啊,还未曾有小字…您是否记错了?”
见宋棠音依旧蹙着双眉,她快步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姑娘,您怕不是被今日之事吓着了,先休息休息?”
宋棠音闻言顺势躺回了床上。
春桃见她呼吸平稳了,这才悄悄退出房间,来到正在煎药的绿蕊跟前。
“绿蕊,姑娘她好像起了疑心,方才问我公子小字。”
绿蕊手中的蒲扇啪的掉在了地上。
西下瞄了一圈,见无人后,她这才拉着春桃低声说道。
“掩日说…公子让医师给姑娘配了药,会慢慢忆不起之前跟公子相处的事…”
“这事你可不能告诉姑娘,我看此次下江南,再回来,姑娘便会与大公子成亲了…”
听着她的解释,春桃方才讷讷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一开始,她是盼望着公子与姑娘成一对的…
谁知道…
“唉,公子和姑娘无缘啊……”
春桃长叹一口气。
转身回了屋子里,瞧着桌上那半本没看完的画本子,她眼珠一转。
“无缘?那便在书中续,让我来给公子和姑娘写个话本子?”
是夜。
初夏的夜晚,月色如洗,洒在庭院里新开的栀子花上,映出一片朦胧的白。
因着白日里的一事,宋棠音久久未能歇下。
她倚轻叹一声,将绣绷放回篓中。
女子家的针线活计,最是容易惹人闲话。一个荷包,一根丝线,都可能成为别人口中的把柄。
更何况…那谢临渊还是她未来小叔,若是日后被谢云锦发现了…
可若是不给他…
想到他那眼神,宋棠音猛地摇了摇头。
瞧着在案桌边点香的绿蕊收拾的东西,她双眸一亮。
她不能绣,那就送其他人的绣品…白日里出游,没遇上谢临渊之前,她好像就买了一个……正好…挂上玉扣,差人送去便好…
“绿蕊,去将我盒子里的玉扣拿来!”
宋棠音翻箱倒柜的折腾半晌,最后才将那荷包整理好放进盒中,连带着一些银票,让绿蕊明个一早送去给谢临渊。
绿蕊一脸难色捧着盒子出了房门,正巧遇见过来的谢临渊…
绿蕊慌忙行礼,手中的锦盒差点脱手。
谢临渊目光落在那个精致的盒子上,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这是?”
绿蕊硬着头皮答道:“是姑娘让奴婢送去给您的…”
话音未落,谢临渊己经伸手接过。
他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绣工精美的荷包,针脚细密,花纹繁复…
他指尖抚过荷包上缀着的白玉扣,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这玉扣他认得,是宋棠音常戴的那枚。可这荷包…哪里能与她那‘惊为天人’的绣技相比呢…
“她倒是会取巧…”
谢临渊轻笑一声,声音中透了些许寒意。
绿蕊低着头不敢接话,只觉得西周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将那玉扣取下,谢临渊将荷包丢丢进了盒子里。
他转身进了屋内,如回自家别院一般,脱下了外袍放在架子上。
躺上床榻,抱住那具柔软的娇躯,谢临渊这颗死寂的心才开始跳动起来。
他己经分不清,是在为宋棠音解毒…还是为了满足他心中那一点私欲了…
将宋棠音往怀里带了带,指尖无意识地着她纤细的后颈,内力开始源源不断往她体内输送去。
但就在那媚毒即将被逼出体外之时,怀中人不安分地扭动着,温软的唇瓣擦过他凸起的喉结,激起一阵战栗。
“嗯…热…”宋棠音无意识地嘤咛,纤细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襟,潮红的小脸在他颈窝乱蹭。她身上的媚毒被内力激得翻涌,反而变本加厉地发作起来。
谢临渊的竖瞳骤缩,尖锐的犬齿刺破了下唇。
他扣住她乱动的手腕,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别怕,很快就好。”
可宋棠音哪里听得见?她迷蒙地半睁着眼,水润的唇追寻着他肌肤的凉意,竟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上紧绷的下颌。
再吻上他的双唇…
谢临渊的唇刚触到她的,便觉一股灼热从小腹猛地窜起,瞬间蔓延至西肢百骸。
他呼吸一滞,瞳孔骤然收缩成更细的竖线,眼底的绿芒大盛。
“怀瑾…”
宋棠音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哼一声,唇瓣微微张开。
这细微的反应如同火上浇油,谢临渊只觉得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此刻不仅想将人按在床榻上做他梦中之事,更想将那温如玉揪出来大卸八块。
这最后一日解毒,也没告诉过他,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到底是欲望占了上风,理智的弦也终于崩断。
他猛地将宋棠音压在身下,一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手慌乱的扯开她的衣襟。
这个吻带着近乎暴戾的占有欲,他的手掌顺着敞开的衣襟探入,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浑身一颤。
“冷…”
宋棠音一句无意识的呢喃让谢临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忽而想起,身下这个人儿第一次在书房勾引他的场景来…
也曾唤了一声。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