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小燕子揉着惺忪睡眼,伸了个懒腰,只听“咔吧”几声骨头轻响。她打量着满屋大红喜字,突然想起昨夜和傅恒的对话,忍不住自言自语:“不行,我得先把这奇怪的皇宫摸清楚!”她利落地跳下床,随手抓过一件外裳披上,也不管发髻松散,风风火火就往屋外跑。
长春宫前,海棠花开得正艳。魏璎珞刚伺候完皇后娘娘,捧着茶盏踏出宫门,远远瞧见一袭红衣的“尔晴”朝这边走来。她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昨日傅恒成婚的消息,像根刺扎在她心里,此刻看着“尔晴”得意洋洋的模样,嫉妒与不甘瞬间翻涌而上。
“哟,这不是傅夫人吗?”魏璎珞将茶盏重重搁在石桌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新婚燕尔不好好和傅恒大人温存,倒有闲心来长春宫晃悠,莫不是来炫耀的?”
小燕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嘲讽弄得一头雾水,她眨巴着眼睛,指着魏璎珞结结巴巴道:“你、你在说什么?我就是随便走走,谁要炫耀了!”
魏璎珞见她这幅模样,只当是故意装无辜,心中怒火更盛。“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她跨步上前,杏眼圆睁,“你明知道傅恒喜欢的是我,却非要用手段嫁给他,如今还来假惺惺?”说着,她猛地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巴掌重重落在小燕子脸上。
小燕子只觉脑袋“嗡”地炸开,脸颊火辣辣地疼,眼前金星首冒。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身子一软就要栽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明黄色身影闪过,弘历稳稳托住她的腰肢。
“放肆!”弘历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死死盯着魏璎珞。他怀中的小燕子早己脸色惨白,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发髻凌乱地散在肩头,模样凄惨又狼狈。
魏璎珞也被这变故惊得呆立当场,看着皇帝阴沉的脸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可话己出口,巴掌也己落下,她咬着牙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皇上!是尔晴她……”
“住口!”弘历怒喝打断,声音震得廊下铜铃叮当作响,“尔晴乃傅恒夫人,也是富察家儿媳,你一个小小宫女,竟敢动手伤人?来人!”他话音刚落,侍卫们如潮水般涌来,“将这奴大欺主的魏璎珞压去慎刑司,重打二十大板!”
“皇上!”魏璎珞拼命挣扎,眼中泛起泪花,“皇上明察啊!是尔晴她……”她的声音渐渐被侍卫拖走的脚步声淹没。
小燕子靠在弘历怀中,意识模糊间只听见嘈杂的人声。她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又威严的面容,喃喃道:“皇……皇阿玛?”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住了——眼前这人虽然和乾隆皇帝有几分相似,可穿着打扮、周身气势,都与她熟悉的皇阿玛截然不同。
弘历低头看着怀中喃喃呓语的女子,微微皱眉。在他印象里,尔晴向来端庄自持,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又失态。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委屈的神情,他心里竟泛起一丝不忍。“传太医。”他沉声道,小心翼翼地将小燕子打横抱起,“送回富察府,务必仔细诊治。”
回宫的软轿里,小燕子迷迷糊糊地躺着,脸颊的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摸着发烫的脸,满心委屈:“我招谁惹谁了?不过是想逛逛皇宫,怎么就挨了一巴掌?”她越想越气,又想起永琪砸她的花瓶、小产的痛苦,还有莫名其妙的穿越,鼻子一酸,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而此刻的慎刑司内,魏璎珞被按在长凳上,板子一下下落在她身上。剧痛让她冷汗首冒,可她咬着牙不肯出声,心中满是不甘与怨恨——尔晴,我魏璎珞绝不会善罢甘休!
一场巴掌,在后宫掀起惊涛骇浪。小燕子在富察府昏睡不醒,魏璎珞在慎刑司受刑,弘历坐在御书房内,反复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而这场风波,不过是更大风暴的前奏,三个命运迥异的人,就此纠缠在一起,演绎出一段跌宕起伏的宫廷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