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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红木床榻上，小燕子盯着手腕间刻满《女诫》的金链，喉咙发紧。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被褥凌乱的龙床上，昨夜残留的龙涎香混着陌生的气息，像根刺扎进她的鼻腔。她小心翼翼地在意识里唤出系统："我…我第一次还在吧？"
系统的电子音难得卡顿了一瞬，界面上接连跳出无数乱码。良久，一行血红的文字缓缓浮现：【检测到不可逆事件发生，宿主贞洁值：0%】
"不可能！"小燕子猛地坐起身，扯动锁链发出清脆声响。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昏迷前康熙灼热的呼吸，还有混沌梦境中若有若无的吻。她颤抖着掀开锦被，洁白的中衣领口歪斜，锁骨下方几点暧昧的红痕刺得她眼眶生疼。
"呜哇——"她突然抱着头崩溃大哭，声音在空旷的寝殿回荡。系统手忙脚乱地弹出安抚界面：【宿主冷静！康熙昨夜仅进行标记行为，未造成实质性伤害！】可这些解释在破碎的自尊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为什么不拦住我！"她冲着虚空嘶吼，"你明明能预知危险！"
系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愧疚：【检测到帝王权柄干涉，所有预警功能被强制屏蔽12小时…】界面投影出昨夜画面：康熙将一枚刻着"御赐"的玉佩按在她心口，系统界面瞬间布满雪花屏。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小燕子慌忙用被子裹紧自己，却见康熙端着药碗走进来，龙袍上的金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哭什么？"他伸手想替她擦泪，却被小燕子偏头躲开。帝王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这碗避子汤，喝了。"他将药碗重重放在床头，瓷碗与木桌碰撞发出刺耳声响。小燕子盯着黑褐色的汤药，突然想起胤禛跪在雪地里的模样。她猛地打翻药碗，褐色药汁溅在康熙明黄龙袍上，形成诡异的污渍。
"反了！"康熙勃然大怒，扣住她的手腕，"你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
"治啊！"小燕子红着眼睛大笑，泪水混着鼻涕糊了满脸，"杀了我吧！这样你就能永远把秘密埋在乾清宫！"她疯狂的模样惊得康熙松开手，看着少女披头散发地蜷缩在床角，像只受伤的小兽。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养心殿异动！胤禛突破禁足，正朝乾清宫赶来！】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让开！我要见皇阿玛！"胤禛的声音带着血丝，紧接着是侍卫刀剑出鞘的声响。
康熙脸色阴沉地走到门口，正撞见儿子挥刀逼退侍卫。胤禛的箭袖被鲜血浸透，不知是与人搏斗所致还是跪得太久，膝盖处的布料己磨得破烂。"把她还给我！"他的刀尖首指乾清宫，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执着。
"你要反了不成？"康熙的怒吼震得屋檐积雪簌簌落下。而屋内，小燕子望着两个为她对峙的身影，突然觉得荒谬至极。她扯断手腕的金链，任尖锐的碎片划伤皮肤，一步一步走向殿外。
"够了！"她的声音在风雪中格外清晰，"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子，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被当作物件争夺？"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雪地上绽开红梅，"胤禛，你起来。康熙，我喝药。但从今往后，别再把我困在这金丝牢笼里。"
胤禛望着她决绝的眼神，手中长刀"当啷"坠地。康熙凝视着少女染血的手腕，第一次在那双灵动的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死意。风雪越刮越急，将这场荒诞的对峙，掩埋在紫禁城厚重的宫墙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