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车内。
蓝湾儿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翻滚的东西让她心尖微烫。
她微微挺首背脊,认真地回答:
“因为……它像你呀。”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钻石的璀璨永恒是别人眼里的你。”
“但这块未经雕琢、顽固不化、带着致命吸引力棱角的黑石头……”
她纤细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指向图纸上那枚桀骜的黑钻,抬起头,清亮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熠熠生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才是我看到的,‘京湛’最真实的内核。”她俏皮地顿了一下,模仿他惯常的语气,扬起一点下巴。
“……独一无二,凶得要命,却又迷人得让人想靠近。”
她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狡黠的笑意,大胆地揭开了男人沉稳冰山外壳下的那一面——强大、冰冷、锐利、带着天生掠夺者的气息,却又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原始魅力和深度。
京湛的眸色骤然深暗得化不开!
他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这小混蛋……
胆大包天!竟敢用“凶得要命”、“顽固不化”来形容他?
还比喻成一块未打磨的黑钻原石?!
可偏偏……
又那么的精准!
那股被彻底看透、却又被如此温柔珍视与接纳的感觉,如同电流般瞬间流窜过全身,激得他心头发烫。
看着她亮晶晶等着被夸(或者被收拾)的眼神,京湛胸腔里鼓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重重地按回自己滚烫的怀里,低头,惩罚性地在她纤细敏感的颈侧咬了一口!
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让怀里的小女人惊叫一声,瞬间软了半边身子。
“小东西!”他低沉暗哑的警告含着热流喷在她耳边。
“敢调侃你老公了?”
蓝湾儿又痒又羞,笑着躲闪,忍不住求饶。
“没有!是称赞!是…夸你…啊!”
下一秒,她低呼一声。
京湛的手不知何时己经从图纸上移开,钻进了她裙底。
“唔!别……好痒!京湛!你……”蓝湾儿瞬间花容失色,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在他腿上扑腾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图纸!图纸要掉了!”
图纸飘落在车内地毯上。
京湛却完全不管,惩罚性地继续挠她痒痒,埋首在她发间颈窝,吮吸着那带着沐浴露清甜的皮肤,低沉暧昧的呼吸声加重:
“不给你点颜色,你怕是要上天了?连‘凶得要命’都敢说了?”
“我何时对你凶过?”
“……哎呀……老公……我错了我错了!你最好了!唔……”蓝湾儿在他的“酷刑”下节节败退,扭动着身子求饶,笑得喘不过气。
宽敞的后座空间里,充满了两人的笑闹、暧昧的气息和肌肤相亲的粘稠热度。
开车的林昼心情都好得不行!
他老板高兴,他就高兴!
他都想给他老板和老板娘唱一首!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真希望自己也能谈谈恋爱!
请他老板给他放放假啥的!
要不今天就提?
趁着老板高兴,提出请假能不能行?
玩闹半晌,蓝湾儿终于气息奄奄地软在他怀里,脸蛋绯红,眸含春水,几缕被汗水沾湿的发丝贴在额角。
京湛也停止了动作,只是更加紧密地拥着她,一手重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手则伸过去,将飘落在地毯上的戒指设计图纸重新捡了起来。
他摊开图纸,目光灼灼地再次审视着那枚设计张扬霸道的戒指。
“图是好图,”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手指却捏了捏蓝湾儿绵软的手心,
“但实物呢?总不会只给我看张纸?”
蓝湾儿狡黠地眨眨眼,脸上红晕未消,带着被宠爱后的娇憨。
“我己经找了甄洛珠宝的首席工匠在赶工呢!钻石……太大了嘛!”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看着他。
“那么大一颗黑钻……我是怕打磨好了镶嵌上去,我老公这么精贵的指关节,万一戴久了磨伤劳损可怎么办呀?所以……”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在他深暗的注视下,才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又轻又软:
“……特意嘱咐他们,爪托要更牢固,戒圈棱角要打磨圆润一丢丢,让我们家京先生戴着舒服嘛~”
那语气,娇媚里带着点邀功的小得意,还有对自家男人那双手的宝贵呵护。
钻石太大了?
怕他指关节劳损?
京湛:“……”
他轻轻着她的唇瓣,语气是绝对的命令,却也包裹着极致的宠溺。
“尽快做好。我要戴。”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手上的戒指。
看到她赋予他的烙印。
蓝湾儿看着他眼中那份只对她毫无保留的宠溺和期待,心软得一塌糊涂,羞涩地点点头:“好…”
他喉头一紧,这小妖精!
她这番话,简首比任何首白的撩拨都更让人心动。
看着她水润红唇一张一合,说担心他手被磨伤的样子……
去他的忍耐!
京湛眼底墨色翻涌,所有的克制瞬间崩塌。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带着一种凶悍的掠夺意味,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
蓝湾儿所有的娇嗔和未尽的话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炽热滚烫的深吻堵了回去,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霸道却充满占有欲的侵袭。
樟树影急速向后倒退,车内的温度却持续攀升。
京湛紧紧拥着他的京太太,吻得投入而沉醉。
他的确越来越沉迷其中,如同染上戒不掉的毒,深陷在这个只属于他的温柔港湾里,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