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灵魂离体后,在秦卿莞的指引下很快就找到了蒋贺,看到他不停在一个屋子前打转,似想进屋又进不去。
蒋贺看到常青出现,来不及想常青怎么会出现在这,一把拉住他,让他救儿子出来。
常青一时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可是时间紧急,不把蒋贺赶快带回去,别说救蒋云舟了,他自己就得先死。
常青顾不上解释太多,拉着蒋贺就往回走。
就在这时,突然半空再次出现男子的声音,“竟又有人闯入,都给我去死!”
话音刚落,凭空出现一团火焰朝常青袭来。
常青猝不及防被火势冲得首接扑倒在地,魂体瞬间有些不稳,出现了虚影。
常青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这里或者说这个空间是对方的地盘,他无力对抗,唯一的出路就只有逃,只要逃出这里就有希望。
他催动心法,周身出现一个保护罩,罩住他和蒋贺,暂时隔绝了周遭的火焰。
“快,顺着亲缘路跑。”
蒋贺知道事态紧急,他不能害了常青,两人开始在亲缘路上狂奔。
“想跑?”男子声音再次响起,一条火龙出现,紧追在常青与蒋贺身后。
眼见火龙就要追上两人,眼前出现一道门,常青拉着蒋贺首接冲向这道门,在火龙咬上他们的一瞬间,两人扑出了门外,所有一切就消失了。
秦卿莞看了眼还没醒过来的蒋贺,难怪之前诊脉时发现他魂体不稳,想来是被那火龙多少伤到一些。
“我与蒋三爷离开那个屋子的时候,看到屋子门旁有个徽记。当时我觉得眼熟,可一时没想起来。
现在我才想起那个徽记是太极观的徽记,当初我与师父游历时,曾到过太极观,见过这个徽记。”常青急急说道。
“所以蒋小公子的魂魄在太极观?”齐砚修也明白了常青的意思。
“这太极观离阴连山有多远?”秦卿莞问道。
“太极观是大齐有名的道观之一,位于阴连山的西边,香火很是旺盛,从这赶过去,最快也要十个时辰。”齐砚修解释道。
蒋贺之前进入的是一个介于生与死之间的模糊世界,距离无法用真实世界的距离来界定。
有时候真实世界很远的距离,在那个世界不过一息之间。有时候真实世界很近,在那个世界却远在天边,变幻莫测。
这也是当初秦卿莞不敢保证蒋贺的心头血能否支撑他找到儿子的原因。
太极观既然是个道观,困住一个人的魂魄倒也不难。
“去太极观。”
秦卿莞不再犹豫,不管蒋小公子的魂魄是不是在那,她也得过去,没有时间了,这己是最后一个机会。
来到山下,就见停着一辆马车,车前两匹马皮肤是金粉色,一看就不是凡品。
“你刚受了伤不宜再骑马,这马车不比骑马慢。”齐砚修说道。
这就是之前他让白墨去准备的,若是别的地方,白墨还不一定能弄过来。
可这阴连山离翊王府一个别苑不远,里面刚好养着一些好马。
秦卿莞看着眼前的汗血宝马,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要说齐砚修思虑周到,还是说他壕无人性?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马,一匹价值万金,齐砚修居然出手就是两匹,只是为了拉马车。
见秦卿莞看着马没动,齐砚修轻声说道:“你喜欢呀?喜欢的话,等回到京城我让人送去给你。”
秦卿莞:......
“不必了,君子不夺人所爱,王爷自己留着吧。”
她若真收了这两匹马,实在太过张扬了,会惹来许多麻烦。
她不怕麻烦,可也不想主动惹麻烦。
说完,秦卿莞上了马车,齐砚修紧跟而上。
他一个“瞎眼”王爷,不方便骑马天经地义。
宁画和亦菊看到王爷上了马车,也不好再跟上去,首接翻身上马。
蒋贺也醒了过来,虽说身体还很虚弱,可坚持要同去,在随从的帮扶下上了马,一行人朝太极观赶去。
马车上,秦卿莞看着齐砚修,首接开口,“王爷,为何会来阴连山?”
齐砚修的出现,秦卿莞不相信是巧合。
谁没事会大老远跑来这,而且还紧跟在他们之后。
齐砚修听出了秦卿莞话里意味,这小丫头不高兴了,以为他让人监视她。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不希望秦卿莞误会自己,出声解释,“昨天杜嬷嬷去侯府久等你未归,回来和我说你去了蒋府。
我的人看到你们离开了京城,我让人找蒋知礼问了一下,得知你们去了阴连山。”齐砚修说到这顿了顿,看向秦卿莞。
蒋贺同秦卿莞离开京城,自是会让人和蒋知礼知会一声的。
蒋知礼能如此轻易就告诉齐砚修他们的去向,想来蒋家与齐砚修关系也不一般,齐砚修这话也在变相告诉她这一点,倒也坦诚。
不过想到当初蒋知礼把宁画送到自己身边,秦卿莞对此也不觉得奇怪。
秦卿莞不说话就这样看着齐砚修,等着他的下文,她不信就因为自己和蒋贺去了阴连山,齐砚修就赶过来。
她可不认为自己或者蒋贺,在齐砚修眼里能如此重要,重要到寸步都不能离开。
齐砚修接着说道:“不久前我把常青派来阴连山,可是几天过去了,都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我就刚好过来看看。”
闻言,秦卿莞挑了挑眉,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
不过齐砚修这话也有问题,他是王爷,担心常青大可派人来查探,何必亲自过来。
就算要亲自过来,也不一定非得这样赶时间。
他们前脚刚到,齐砚修几乎后脚就到了,说明他同自己一样彻夜不停赶路。
莫不是怕自己出事,没人替他医治了,才急着赶过来?
秦卿莞暗自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不过她也不会说破,齐砚修好歹是王爷,总得给他留点面子。
至于齐砚修派常青过来做什么,齐砚修不说,她也不会去问,她没那么多好奇心。
有些时候,知道的事越多,麻烦也越多,死得也越快。
秦卿莞奉行的原则,人若想长寿,就得少管闲事。
“秦小姐,你在湖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湖下这石碑是怎么回事?”
齐砚修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可之前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机会问,如今两人独处倒有时间问及此事。
秦卿莞抬抬眼皮看向齐砚修,“王爷,你是得罪了谁,居然用千魂阵来对付你。”
以千人之魂来对付一个人,背后之人岂会简单。
齐砚修先是一愣,随后一脸释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果然如此。”
秦卿莞看出齐砚修对自己所说之事并不意外,“看来王爷知道是谁出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