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路安鸿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路安鸿发现,他们以前,似乎错怪路言初了。
她虽然有的时候毛躁了一点,但是她的心是善良的,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招惹别人。
反观路瑶瑶.....
路安鸿走进屋内,他讨好的对着路言初打开手里精致的小礼盒。
里面,一枚白玉簪子静静躺着,簪子上一只洁白无瑕的小兔子栩栩如生。
簪子通体洁白没有一丝杂质,一看就价值不菲。
小兔子雕刻的好可爱,路言初一眼就喜欢上了。
路安鸿小心的看着路言初,“小初,这簪子,你喜欢吗?”
路言初性子跳脱灵动,这个簪子路安鸿觉得很适合她。
不等路言初说话,辛兰就一把夺过了簪子。
“哼,一个簪子就想要收买我们小初,我们小初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一边说着,辛兰还不忘一边把簪子别在路言初的发间。
洁白的小兔子活灵活现,真的好适合路言初。
单纯,洁白无瑕,灵动俏皮。
“哼,算你有眼光。”辛兰白了路安鸿一眼,拉着路言初来到铜镜前。
路言初照了照,嗯,好好看!
不得不说,这个簪子真的送到她心坎里去了。
在外叱咤风云的路安鸿此时呐呐的,被辛兰训斥的不敢说话,只能连连赔不是。
路言初看着头上的簪子,她真诚的道,“谢谢爹。”
好像,这还是她来到这丞相府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他‘爹’。
原主的十六年过的那么不如意,她要是看到她的爹爹给她送礼物了,她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只是,也仅此而己。
路言初对路安鸿和两个哥哥都没有什么感情,但人家送她东西,她道声谢是应该的。
路安鸿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
算起来,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给自己这个女儿送礼物。
是他这个爹失职。
路风逸心里有点打鼓。
他也拿出了送给路言初的礼物。
“小,小初,这是大哥给你挑,哦,不是,送给你的匕首,你外出时带着防身。”
路风逸莫名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磕巴。
路言初帮他揭穿了苏雪儿的身份,以免他继续受蒙骗,路风逸是感激她的。
何况,她救了辛兰的命!
要是没有她当时奋不顾身换来的丹药,路风逸不敢想,辛兰会怎么样。
昨晚,她们去参加长宁郡主的生日宴后,他们仨就出门了。
路安鸿和路风逸的目标一致,都是想要去挑个东西送给小初,出门前,他们还不忘把路风泽拉去了。
他们逛了一整晚,最终,路安鸿挑到了一个簪子,路风逸却没有看到什么配得上路言初的好东西。
于是,他就把自己以前得到的一把小匕首送给了她。
这把小匕首小巧玲珑,却是用罕见的寒铁打造出来的,削铁如泥,送给路言初正合适。
现在她当了女官,又招了这么多人的忌惮,虽然说有那个‘小疯’保护,但是带个匕首防身,总是好的。
路言初接过匕首在手里把玩。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真正的匕首。
匕首的刀柄和外壳都特别的精致,刻着繁复的纹路,小小的一把,她要是把它藏在腰上,或者塞到鞋子里,根本就看不出来。
路言初把匕首拔了出来。
匕首出鞘的瞬间,路言初就感觉到了一股寒芒。
路言初把匕首划向木质的椅子。
她只是轻轻一划,竟然就在椅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好锋利的匕首!”
路言初抬眼,她真诚的道,“谢谢大哥。”
路风逸笑了,“你喜欢就好。”
路风逸看向路风泽。
路风泽有点心不在焉。
他把手里一个盒子递给路言初。
“这是京城里最好的胭脂水粉,送你了。”
“胭脂水粉?”路言初一边接过来,一边随口问,“二哥竟然还懂胭脂水粉?”
这看似无意的一句,顿时引起了辛兰的警觉。
她抓着路风泽问,“你一个大男人怎会懂胭脂水粉?谁教你的?”
这话一出,众人的视线顿时看向了路风泽。
路风泽明显有心事,但他不想说。
他随意的敷衍道,“没什么,就是听说的。”
辛兰压根就不信。
知子莫若母,辛兰一眼就看出来路风泽心里有事。
正想着该怎么问出来,小疯的声音忽然响起了。
【宿主,有瓜!】
路言初双眼一亮,【是关于我二哥的吗?】
【对!】
一瞬间,路风泽差点弹起来,他想要去阻止路言初,但路风逸和路安鸿眼疾手快的悄悄按住他。
同时,辛兰一个侧身,挡住路言初看向路风泽的视线。
三人配合的格外默契。
路风泽想要大喊,但他的嘴巴被路风逸唔的死死的。
为了防止路风泽捣乱,路安鸿迅速带着路风泽往门外拖。
同时,他还回头笑眯眯的对路言初道,“那我们就先去忙了,小初你多吃点。”
虽然他指的是吃瓜,但刚才小初在吃早点,这话说的也没毛病。
等到他们两人将路风泽架到门外后,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路安鸿按着路风泽,“这小子指定有事,风逸,你快去拿绳子,把他绑远点。”
“好嘞!”路风逸极有默契的应着。
不一会的时间,路风逸就回来了,他的手里赫然多了一条拇指粗的绳子!
正是那种杀猪的时候,捆猪的绳子!
路风泽下意识的挣扎,但他的武功没有路安鸿高,劲也没他大!
路风逸利落的把他捆好,还贴心的给他塞了一大团布。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这才鬼鬼祟祟的贴在门边,屏气凝神,吃瓜!
屋内,辛兰己经拉着路言初坐下,继续吃点心。
辛兰忽然安静了下来,她也不说话,只是专心吃着桌上的点心。
这给了路言初继续吃瓜的时间。
【小疯,你说我二哥怎么了?】
【你二哥啊,他遇到骗子了。】
这话一出,门外被绑着的路风泽顿时不干了。
要不是嘴巴被堵着,他就嚷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