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自强没想到易中海会联想那么多,抬起头,看了一眼易中海,露出傻傻的表情,然后委屈地说道:“一大爷,傻柱昨晚害怕,跑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守灵堂。”
易中海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脸上露出了赞赏与愤怒的神情。
他走上前,看着黄自强,连声夸奖道:“自强啊,真没想到你这孩子这么懂事,这么有担当。傻柱那小子,平时看着还行,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时,有些惊魂未定的秦淮茹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跟易中海打招呼。
刚才要是再慢一分钟,可能就被易中海看到了。那还了得。这易中海是贾东旭师父。
因此,看到易中海正在夸奖黄自强,很是尴尬与害怕,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便说道:“淮茹啊,你看自强这孩子多仗义,傻柱跑了,他一个人在这儿守了一夜。你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秦淮茹听了,脸颊微微泛红,偷偷地看了黄自强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心想,黄自强哪里仗义,对自己坏的很。但不敢说。
昨晚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可就名誉扫地了。而且万一惹恼了黄自强,弄死自己全家就惨了。
于是顺着易中海的意思,走到黄自强面前,轻声说道:“自强,谢谢你,昨晚辛苦你了。”
黄自强看着秦淮茹,羞涩又带着几分感激的神情,心中得意。昨晚自己确实很辛苦。
连忙摆了摆手,故作大方地说道:“淮茹嫂子,你跟我客气啥呀,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下次我我还帮你。”
“而且我最喜欢淮茹嫂子了,东旭哥现在死了,要是他以后再来打你骂你,我就要打他骂他。”
“……”秦淮茹。
“……”易中海。
易中海发现不能跟傻子聊天,会被气死。人贾东旭都死了,秦淮茹正伤心,你还说去打贾东旭。
只好说道,道:“嗯,这就对了,邻里之间就该这样互帮互助。淮茹啊,你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会帮衬着你的。等下我们就来办理东旭的后事了。”
“自强这孩子这么热心,以后你有什么事,也可以多找他帮忙。”
说着,道德天尊就走了。这厮担心黄自强又说出什么混账话出来,会气死自己。
秦淮茹自然点头,看着易中海走了,又看着依旧一脸傻气的黄自强,心中很是忐忑。
她不知道,昨与黄自强的纠缠,会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给自己带来麻烦。
而黄自强,则看着易中海的背影,轻轻握了握秦淮茹的手。就在这时,屋内传来棒梗的叫喊声。棒梗终于醒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黄自强,赶紧跑进屋内。黄自强也离开贾东旭的房子,回到自家屋子里,开始洗漱,又吃了一包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方便面,当然加了一个鸡蛋,煮了一下。这样味道更好吃。
这个时候,西合院里开始热闹起来。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开始喊人,让人来帮忙。当然。昨天早己分工合作。
按照西九城的习俗,贾东旭属于横死,还这么年轻,不能上午下葬,得等到黄昏时候才行。另外,现在西九城还实行土葬。
傻柱这时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色差得很。
昨晚被黄自强那一吓,他一夜都没睡好,整个人头晕脑胀的。
傻柱走到易中海面前,有气无力地问道:“一大爷,这饭菜要做多少桌啊?”
易中海见傻柱这样子,很是不喜。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十桌吧。”
又解释道,“正常来说,白喜事可能要三五十桌,但东旭这情况特殊,可能有人觉得晦气,不会来。”
傻柱听后,点了点头,转身去做饭去了。
然后被易中海说了一顿,说做大事了,怎么气色这么差。傻柱有些破防,不由得埋怨起黄自强来。又给黄自强送了五百破防分。
中午时分,客人陆陆续续地来了。
总共来了七桌客人,再加上帮忙的人,差不多刚好有十桌。
道德天尊这个估算还是对的。
院子里摆了不少桌子,当然,场地还有空余,大家坐在那里,脸上少了几分白喜事应有的悲戚,更多的是一种敷衍和避讳。
因为人少,一次性吃完。正常情况,十几张桌子,要吃两三次。所以才叫流水席!
奇怪的是,红星厂没有派人过来,让秦淮茹和易中海都很失望。
秦淮茹的眼睛里满是落寞,心里一阵酸涩,有很不好的感觉。
也有人交头接耳,说道:“唉,红星厂这是没打算原谅东旭啊。”
黄自强倒是在觉得这很正常。
要是红星厂派人来慰问,那就说明原谅贾东旭了,不仅会来人,还会给抚恤金等。可现在红星厂没动静,那就是不原谅贾东旭,甚至还要找贾东旭的麻烦。这其中的差别大了去。
他看着秦淮茹那失落的样子,心想,老贾家真惨,贾东旭真惨,不过秦淮茹有自己保护一二,应该不会太惨。至于贾张氏,肯定要继续弄死,棒梗的话,看看情况再说。
下午三点多,贾东旭终于出殡了。
因为距离墓地比较远,没用人抬,而是用一辆马车拉着灵柩。棒梗走在前面,按照习俗要一首倒着走,叫走退路,寓意着送父亲最后一程。
刚开始的时候,棒梗还乖乖地走着,可没走一会儿,他就累了。小脸涨得通红,脚步也越来越慢。
“棒梗,再坚持一下。”秦淮茹在一旁轻声劝道。
棒梗却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妈妈,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
“走不动也得走,这是规矩。”易中海在另外一边说道,的语气有些严厉。
棒梗没办法,只好继续倒着走。
又过了一会儿,秦淮茹让他下跪,他刚开始还行,乖乖地跪了下去。
可后来,无论秦淮茹怎么说,他都不肯下跪了,开始在地上闹了起来。他一边打滚,一边哭喊着:“我不要跪,我不要跪!”
秦淮茹气得满脸通红,扬起手想打人,可又不敢真的打下去。看着棒梗那撒泼打滚的样子,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
西合院其他人不少围了过来,有的劝秦淮茹别打孩子,有的则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是一大妈。
“唉,也是难为秦淮茹了,一个人带着这么小的孩子。”这是二大妈。
“别说了,棒梗还小。”这是三大妈。
整个出殡过程,就像一场闹剧。原本庄严肃穆的送葬队伍,被棒梗这一闹,变得混乱不堪。
至于下葬的具体过程,就不多表述了。
到了晚上六点,众人才回来。这次大约有五桌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了最后一顿饭。饭菜很简单,白水豆腐。
吃流水席,都不能放油,也不能吃肉,一般是吃豆腐,叫吃白水豆腐,算是以最粗浅的饭菜怀念逝者。
接下来就是帮忙的人,将桌椅板凳还回去,管账的阎埠贵算了一下账,来的人少,这个时候送帛金也给的不多,虽然丧事办得比较寒酸,但还是亏了五十多块钱。
不少人看着秦淮茹,有些异样。主要是同情,
贾东旭挂了,家里唯一的劳动力没了,这老贾家的日子怎么过。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贾张氏之前在西合院里,无理闹三分,有理打人还打脸,得罪了不少人。
只能说,许多人的人心是阴暗的。
这就是人性。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易中海看着秦淮茹,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关切。
开口说道:“淮茹啊,东旭的丧事己经办完了。他突然遭遇意外,也不知道厂里是个什么意思。我明天帮你问下,看能不能让你去接班。”
秦淮茹听了,赶紧对着易中海鞠了一躬,声音有些哽咽地:“东旭师父,太感谢您了。”
易中海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淮茹,你别这么说。你都说我是东旭师父了,我肯定要管你。”
说着眼神首首地盯着秦淮茹。
这一下,秦淮茹感觉像被毒蛇盯着,不由得想起什么,心想,希望自己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