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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的声音 muffled 在齐志高的衣襟间，带着难以掩饰的委屈与愤懑：“我原本想着，令嫔被贬也就罢了，大家各过各的日子。可福伦倒好，非得把两个儿子往火坑里推！”她抬起头，眼眶微红，“你说，尔康和尔泰自小也是文武双全的，怎么就听了他爹的鬼话？”
齐志高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将她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福伦一门心思护着令嫔，又眼红你如今的地位。在他眼里，只要除掉你，就能扭转局面。”他的眼神变得冷峻，“只是他低估了皇上的决心，也低估了你的手段。”
小燕子挣脱开怀抱，在庭院里来回踱步，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满地落花：“我真替尔泰可惜，他那么机灵的一个人……还有紫薇，她现在恐怕恨死我了。”想到紫薇那绝望的眼神，她的脚步顿住，“可我又能怎么办？皇阿玛的旨意一下，谁都改不了。”
这时，永璂急匆匆赶来，手中还攥着一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皇姐！皇额娘让我告诉你，福伦被革职后，他的党羽正在朝堂上替他求情呢！”他咬了一口糕点，含糊不清地说，“那些大臣说什么‘教子无方，罪不至此’，气得皇阿玛把奏折都扔到地上了！”
小燕子冷笑一声：“福伦在朝中经营多年，自然有人愿意替他说话。但这次他触了皇阿玛的逆鳞，谁来求情都没用！”她握紧拳头，“敢对嫡公主下毒，这要是传出去，大清朝的颜面何存？”
齐志高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神色凝重：“我刚刚收到消息，福伦在被关押前，曾秘密会见了几位蒙古王公。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不得不防。”
小燕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股熟悉的斗志又回来了：“好啊！既然他不肯善罢甘休，那我就陪他玩玩！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她转头对永璂说，“小十二，你去帮我盯着点朝堂上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永璂兴奋地挺首腰板：“遵命！皇姐放心，我一定把那些老狐狸的一举一动都摸得清清楚楚！”说完，他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跑开了。
夜幕降临，听雨轩的灯笼次第亮起。小燕子倚在齐志高肩头，望着漫天繁星，轻声说：“志高，有时候我真觉得累。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想在这宫里好好活下去，可为什么总有人要跟我过不去？”
齐志高将她搂得更紧：“因为你太耀眼了。从一个民间丫头到嫡公主，你的每一步都打破了宫里的规矩。那些守旧的人，自然看不惯。”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但别怕，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小燕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福伦也好，令嫔也罢，只要他们敢再动歪心思，我就让他们知道，得罪嫡公主的下场！”
与此同时，在阴暗的大牢里，福伦死死攥着铁栏杆，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小燕子……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惊起几只蝙蝠，扑棱棱地飞向黑暗深处。一场新的风暴，正在紫禁城的深处悄然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