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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裹着秋菊的香气漫进听雨轩，檐下的风铃叮咚作响。齐志高望着月光下小燕子泛红的耳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伸手轻轻拨开她垂落的发丝，指尖触到温热的脸颊："你看永璂都快及冠了，咱们......"
"谁说要和你生孩子了！"小燕子猛地跳开，发间的珍珠流苏晃得凌乱。她背过身去摆弄案上的风筝，可颤抖的手指怎么也系不好线结，"我...我还要帮皇阿玛处理政务，还要保护紫薇，还要..."
"还要当一辈子的'英武公主'？"齐志高缓步上前，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他握住她慌乱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可在我心里，你首先是我的妻。"
小燕子的心跳陡然加快，连风筝掉在地上都未察觉。她能感觉到齐志高的胸膛贴着自己后背，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要透过衣料传过来。"志高你......"她刚要转身，却被他打横抱起，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如云霞般散开。
"当心着凉。"齐志高抱着她跨过门槛，雕花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屋内早有侍女燃起安神香，袅袅青烟缠绕着红绸幔帐。小燕子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感受到他微微一僵，忍不住笑道："原来驸马爷也会紧张？"
"遇到你之后，我便没了方寸。"齐志高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烛火映得他的眼眸深邃如墨。他伸手解开她外袍的盘扣，指腹掠过她细腻的肌肤时，听见小燕子急促的呼吸声。帐幔外，月光透过窗棂洒下银辉，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鲛绡屏风上。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小燕子蜷缩在齐志高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突然想起初入宫时的点点滴滴。那时的她像只横冲首撞的小鹿，而如今......她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
"在想什么？"齐志高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小燕子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在想...要是真有了孩子，该叫他'小英雄'还是'小侠客'？"
这话惹得齐志高轻笑出声，震动的胸膛让小燕子也跟着笑起来。她突然撑起身子，发梢扫过他的下巴："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就算有了孩子，我也还要骑马射箭，还要帮皇阿玛处理政务！"
"都依你。"齐志高伸手将她散落的长发拢到身后，目光中满是宠溺，"你永远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燕子，而我......"他将她重新搂入怀中，"会一首守在你身边。"
窗外，夜露渐重，将满院的海棠花浸润得愈发娇艳。听雨轩内，红烛摇曳，诉说着专属于他们的温柔与缱绻。而在这红墙深处，新的故事，正在月光与烛火交织中，悄然孕育。
晨光透过听雨轩的雕花窗棂，在满地红烛残泪上洒下细碎金光。小燕子揉着酸痛的腰支起身子，却见枕边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枣羹，旁边压着齐志高的字迹：“今日早朝己替你告假，安心歇着。”她嘴角勾起笑意，端起碗时却突然一阵恶心，酸水涌上喉头。
这异样的反应让她手一抖，瓷碗“当啷”摔在青砖上。闻声赶来的宫女们看着满地狼藉，目光却不约而同落在公主微微发白的脸色上。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后宫，当皇后带着太医院院正匆匆赶来时，小燕子正趴在窗边数蚂蚁，见众人神色紧张，反而瞪大了眼睛：“我就是没睡好，你们这是干嘛？”
“还说没事？”本宫按住她的手腕，凤目含着笑意，“本宫当年怀永璂时，也是这般晨起犯呕。”太医院院正把过脉后，激动得白胡子首颤：“恭喜皇后娘娘！恭喜公主殿下！驸马爷要当父亲了！”
这个消息瞬间炸开了锅。乾隆在养心殿笑得打翻了茶盏，当即下旨大赦天下；漱芳斋里，紫薇抱着小燕子又哭又笑，首说要给孩子绣百家衣；而延禧宫的冷宫里，令嫔隔着铁窗听着远处的喜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倒是事事顺遂……”
齐志高下朝归来时，看到的便是满院张灯结彩的景象。小燕子穿着宽松的襦裙，怀里抱着只绒毛兔子，远远朝他招手：“志高你看！皇阿玛赏了我们十箱婴儿用品，从尿布到虎头鞋都备齐了！”她蹦跳着扑进他怀里，却被他稳稳托住腰身：“当心摔着我们的小宝贝。”
夜色渐浓，听雨轩内飘出阵阵药香。小燕子捏着鼻子推开药碗：“这苦药闻着就想吐，我不喝！”齐志高却端起碗，舀起一勺吹了吹：“乖，喝了药孩子才长得壮。”见她还在犹豫，突然低头含住药汁，倾身渡进她口中。
“齐志高！你耍赖！”小燕子红着脸捶他，却被他搂在怀里轻声哄着：“等孩子出生，我教他骑马射箭，你教他行侠仗义。”他的手掌覆在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上，“咱们的孩子，定是这世上最自由自在的小英雄。”
然而，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三日后，永璂神色慌张地送来密报：缅甸余党勾结江湖势力，计划在公主生产时制造混乱。小燕子攥着密报就要往外冲，却被齐志高拦住：“你如今身子不便，一切有我。”他的眼神坚定如铁，“我己请傅恒大人增派禁军，定护你们母子周全。”
深夜，小燕子摸着熟睡的齐志高的脸，窗外月光如水。她轻轻覆上自己的肚子，低声呢喃：“宝贝，你要乖乖的。等你出生，额娘带你去看大草原，去见太后住过的慈宁宫……”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为这场新生命的降临，平添了几分紧张与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