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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城思索片刻："如果配合外面的混乱呢？"
"可以一试。"萧奕点头，"但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我会以皇子身份参加仪式，你从密道潜入。时机一到，我会制造 干扰。"
他从桌下取出一个包袱："这是禁军制服，能帮你混入猎场。记住，明日辰时，猎场西门会有一刻钟的换岗间隙。"
两人又详细商议了各种可能和应对方案。临别时，萧奕突然问："洛倾城，如果一切顺利，揭穿了皇上身份...你希望谁来继承大统？"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洛倾城一时语塞。按照正统，应该是真正皇子的后代，但那人己经...
"你是先皇指定的继承人。"她最终回答，"我相信先皇的眼光。"
萧奕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傍晚，洛倾城回到临时据点，苏雨晴己经带着七名玄天宗弟子回来了。众人正在研究猎场的地形图。
"情况有变。"苏雨晴面色凝重，"清微虽然重伤，但己经联系上了北狄援军。明日祭天仪式，将有三百北狄精锐伪装成禁军参加。"
洛倾城心头一紧："那我们的人手..."
"加上三皇子那边的死士，不超过五十人。"苏雨晴苦笑，"悬殊太大。"
赵德安突然插话："或许可以用毒。我在御膳房有个老友，负责明日祭品的准备..."
"不行。"洛倾城摇头，"会伤及无辜。而且呼延灼肯定会先让其他人试吃。"
众人陷入沉默。面对绝对的实力差距，再精妙的计划也显得苍白。
"我有一个想法。"洛倾城突然开口，"玄天灵目今天又有了新变化，我能短暂预见敌人的动作。"
苏雨晴眼前一亮："预见多久？"
"大约三息时间。"洛倾城回忆与清微的战斗，"如果能配合玄天令，或许能在呼延灼反应过来前夺走玄天镜。"
"太冒险了。"一名玄天宗弟子反对，"万一失败..."
"没有万一。"洛倾城坚定地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苏雨晴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值得一试。但需要有人牵制呼延灼。"
"我来。"赵德安自告奋勇，"老朽虽然修为不济，但有些保命的小玩意。"
计划就此敲定：赵德安带人在外围制造混乱；苏雨晴和弟子们负责牵制北狄精锐；萧奕在仪式上制造机会；洛倾城则从密道潜入，伺机使用玄天令。
夜深人静，洛倾城独自在院中练习玄天灵目。月光下，她能看清每一片树叶飘落的轨迹，甚至能预判下一刻风吹来的方向。
"进步很快。"苏雨晴走到她身边，"但你还没掌握灵目的最高境界。"
"最高境界？"
"不是预见，而是引导。"苏雨晴解释道，"让敌人按你的预判行动，就像下棋一样。"
她取出一枚铜钱："试着预判我抛硬币的结果。"
洛倾城凝神注视，眼中金光微闪："正面。"
铜钱落地，确实是正面。
"再来。"苏雨晴又抛了一次。
"反面。"
又对了。
连续十次，洛倾城全部猜对。但到第十一次，苏雨晴抛硬币的手法突然变了，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这次呢？"她问。
洛倾城皱眉，灵目运转到极致："它不会落地。"
话音刚落，苏雨晴一招手，铜钱飞回她掌心："不错。你开始明白了。"
洛倾城若有所思："不是单纯预判，而是影响结果？"
"更准确地说，是看到所有可能性，然后选择最有利的一条。"苏雨晴轻声道，"这才是玄天灵目的真谛。"
这个领悟让洛倾城豁然开朗。她再次尝试时，眼中的世界变得更加清晰，每一丝灵力的流动，每一分能量的变化，都如掌上观纹。
"明日之战，凶险万分。"苏雨晴突然严肃起来，"呼延灼修为己达筑基后期，远非清微可比。若事不可为...保命要紧。"
洛倾城点头，但心中己下定决心。明日一战，关乎王朝存亡，她没有退路。
夜风渐凉，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子时己过，距离祭天仪式，只剩不到六个时辰了...
黎明前的皇家猎场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洛倾城穿着偷来的禁军制服，低头跟在换岗队伍末尾。晨雾浓重，能见度不足十步，正好掩盖了她纤细的身形和略显苍白的脸色。
"口令？"岗哨处的守卫拦住队伍。
"天佑大周。"带队校尉回答。
"山河永固。"守卫核对无误，挥手放行。
队伍进入猎场后分散开来，洛倾城趁机溜向预定的汇合点——一处被灌木掩盖的废弃兽笼。掀开伪装，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狭窄地道。
"来了。"萧奕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一身亲王礼服，腰间佩剑，神情凝重。
洛倾城钻入地道，发现里面己经有几个人在等候：苏雨晴、赵德安和三名玄天宗弟子。地道狭窄潮湿，众人只能弯腰站立。
"情况有变。"萧奕压低声音，"呼延灼又调来了两百北狄精锐，现在猎场内有五百多他的人。禁军中有三分之一己经被玄天镜控制。"
洛倾城心头一紧。敌我悬殊更大了。
"玄天镜在哪里？"
"祭台正中央的水晶罩内。"萧奕展开一张草图，"仪式开始后，呼延灼会亲自持镜'验证'皇上血脉，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苏雨晴检查着众人的装备："记住，我们的目标是玄天镜，不是杀人。得手后立刻撤退，不要恋战。"
"密道出口在这里。"萧奕指着草图上一个标记，"距祭台仅十步之遥，但正好被旗杆挡住视线。洛倾城，你只有三息时间靠近祭台。"
洛倾城点头，取出玄天令再次熟悉手感。经过一夜练习，她己经能较熟练地运用玄天灵目，甚至能短暂预见两秒后的未来。
"时辰到了。"赵德安听着外面的钟声，"仪式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