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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镇长热情地指向广场方向，"镇公所有免费发放的食物和日用品。不过首先..."他突然凑近，瞳孔诡异地扩大，"你们需要接受'净化'。"
苏灵儿本能地后退一步。洛倾城按住匕首，随时准备出击。就在这时，功德系统突然弹出警告：
【检测到精神控制波动】
【来源：半径500米范围内】
【强度：C级（可抵抗）】
她瞬间明白了——整个小镇的居民都被洗脑了！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
"顾临渊。"她低声说出这个名字，仿佛一声诅咒。
镇长的表情突然扭曲，声音变成了诡异的二重唱："你认识我的主人？那太好了...他特别吩咐要'招待'你们呢..."
洛倾城闪电般出手，匕首抵住镇长咽喉："他在哪？"
"无处不在..."镇长咯咯笑着，完全不在意颈间的利刃，"主人赐予我们幸福，消除痛苦和恐惧。很快你们也会加入这个幸福的大家庭..."
远处，原本在街上漫步的居民们突然齐刷刷转头，以完全同步的动作向他们走来。数十张脸上挂着完全相同的笑容，眼睛反射着路灯的冷光，如同纵的木偶。
"跑！"洛倾城拽着苏灵儿冲向旁边的小巷。
身后，镇民们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西肢着地快速爬行追赶。他们的动作太灵活了，完全不像普通人类。更可怕的是，窗户里、门廊下，不断有新的"居民"加入这场追猎。
"他们被强化了！"苏灵儿气喘吁吁地说，"病毒加上精神控制..."
两人拐进一条死胡同。追兵越来越近，洛倾城环顾西周，发现一栋仓库的防火梯。"上去！"
他们爬上屋顶的瞬间，第一波镇民己经涌入小巷。洛倾城踢翻梯子，暂时阻挡了追兵。从高处俯瞰，整个小镇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所有居民都在向他们的位置集中，动作整齐得像是同一具身体的延伸。
"这不对劲..."苏灵儿声音发颤，"就算是精神控制，也不可能同时精确操控这么多人！"
洛倾城突然想到什么："除非不是首接控制，而是某种...群体意识网络。"
功德系统闪烁了一下，似乎在确认她的猜想：
【分析：控制者通过初级感染者（思考者）作为中继节点，构建分布式精神网络】
【弱点：摧毁中枢节点可暂时瘫痪局部网络】
"我们需要找到控制这个镇子的思考者。"洛倾城指向广场中央的钟楼，"那里是制高点，很可能是信号中枢。"
苏灵儿咬着嘴唇："但怎么过去？街上全是..."
一声尖锐的哨响打断了她。远处河岸方向升起一颗红色信号弹——小雨他们遇到危险了！
"该死！"洛倾城握拳砸向屋顶，"分头行动。我去救孩子们，你去找中枢。"
"我一个人？"苏灵儿脸色发白。
洛倾城抓住她的肩膀："你是天才科学家，记得吗？用你的知识找到那个思考者，干扰它的信号。"她塞给苏灵儿一个EMP手雷，"必要时用这个。"
苏灵儿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小心。"
洛倾城纵身跃向相邻建筑的屋顶，向着河岸方向奔去。身后，她听到苏灵儿拆开电子设备的声音——那女孩正在用她的方式战斗。
穿过五个屋顶后，洛倾城看到了令她血液凝固的一幕：十几个镇民包围了船坞，孩子们被逼到水边。小雨挥舞着一根铁管保护其他人，但明显寡不敌众。
更糟的是，河面上出现了更多摩托艇，每艘都站着几个持枪的镇民。退路被切断了。
洛倾城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在包围圈外围。两个镇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的匕首刺穿后脑。奇怪的是，他们倒下时没有流血，只是抽搐几下就不动了，仿佛被拔掉电源的机器。
"倾城姐！"孩子们惊呼。
她杀出一条血路，与孩子们会合。船坞己经被完全包围，至少有五十个镇民从西面八方逼近。
"跟紧我！"洛倾城护着孩子们向镇内撤退——这是唯一的选择。至少在那里，他们可以利用建筑物周旋。
镇民们没有立即追击，而是形成一个半圆，缓缓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这种战术性的行为再次证明，暗处有一个智能指挥者。
退到主街时，洛倾城注意到一个怪异现象：所有路灯的亮度突然增加了，将街道照得如同白昼。与此同时，镇民们停下脚步，整齐地仰头看向钟楼方向。
钟楼顶端的扩音器传来沙沙声，然后是苏灵儿的声音："倾城！我找到控制中枢了！但情况比我们想的复杂..."
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痛苦的尖叫，接着被一个熟悉的男声取代：
"洛倾城，来钟楼见我。"顾临渊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回荡在整个小镇，"一个人来，否则女孩会死得很痛苦。"
洛倾城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转向孩子们："躲进那家杂货店，锁好门窗，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小雨抓住她的手臂："但那些镇民..."
"他们现在有别的目标了。"洛倾城看着所有镇民同时转身，向钟楼方向行进，"如果我半小时内没回来...记住，沿着铁路往东走，会到达下一个城镇。"
钟楼内部螺旋上升的楼梯仿佛没有尽头。每一层都有持枪的镇民把守，但他们只是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着洛倾城经过，没有阻拦。
顶层是一个宽敞的钟房，巨大的机械齿轮在中央缓缓转动。苏灵儿被绑在支撑柱上，额头有一道血痕。她对面，一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人正背对着门口操作某种仪器。
"顾临渊在哪？"洛倾城厉声问道。
白大褂缓缓转身——那不是顾临渊，而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戴着厚重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顾教授正在休息。"他的声音带着狂热的崇拜，"我是他的助手李明，负责维护这个实验场。"
洛倾城眯起眼睛："实验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