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炸开的瞬间,练菁羽拎起戚舞柠的后衣领,像拎猫崽似的把人拽进消防通道。旋转楼梯下方,盛霆知正倚着墙通电话,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狰狞的旧疤。
"......金芳今晚要见褚家的人。"他抬眼与练菁羽视线相撞,语气纹丝不乱,"对,安排在老地方。"
练菁羽脚步微顿。怀里的戚舞柠突然挣扎起来:"霆知哥哥!你是来看我考核的吗?"
盛霆知掐灭电话,目光掠过戚舞柠蹭脏的衣角,最后停在练菁羽锁骨的血痕上。"三小姐,"他慢条斯理地首起身,"令姐托我带话。"
戚舞柠瞬间僵住。
"她说......"盛霆知突然伸手,指尖擦过练菁羽的伤痕。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等练菁羽反应过来,他己经将染血的指腹举到戚舞柠眼前。
"游戏才刚刚开始。"
消防门"砰"地关上时,戚舞柠的眼泪终于砸下来。她死死攥住练菁羽的衣摆,哽咽混着誓言在空旷楼梯间回荡:"我才不会认输!我要站上最高的位置,让那些人都看看......"
"闭嘴。"练菁羽突然捂住她的嘴。
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密集如雨,间或夹杂着导演组的怒斥。练菁羽拽着戚舞柠闪进地下室的阴影里,却在转身刹那瞳孔骤缩——
布满蛛网的储物架上,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三个骨灰盒。每个盒盖都贴着泛黄的照片,少女们的笑靥在月光下泛着青灰。最外侧的盒子上,钢笔字洇开了岁月的痕迹:
【简媛,1993-2015】
经过B班宿舍门口的时候,听到璐妍正说,我陪你去和C班的五个人,住7人间。然后叶雪依就说,你现在可是A班的,我哪能配得上你啊?连衣服颜色,我都不配跟你穿一样的了。
这次烽火娱乐送来的6个人里,有3个新人去了C班,璐妍在A班,还有1个回锅肉在B班,这时却根本不敢上来劝叶雪依。璐妍被叶雪依说得讪讪,也不敢再开口,倒是黄若彤走到前面去。不知道黄若彤又附在叶雪依耳边说了什么,叶雪依果然冷静下来,不再闹事。
凌晨西点的练习室,镜面蒙着雾气,映出两道人影。戚舞柠的刘海湿漉漉贴在额前,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像条脱水的鱼。练菁羽垂眸扫了眼秒表,冷声道:"第一百二十八遍。"
"漂亮姐姐,我腿要断了......"戚舞柠哀嚎着去拽她的裤脚,却被鼓槌精准敲中手腕。
"二姐雇的狗仔最爱拍废柴,你想明天热搜是'戚氏千金深夜摆烂'?"练菁羽用鼓槌尖挑起戚舞柠的下巴,"站起来,最后十遍。"
戚舞柠猛地弹起,动作太急险些撞上镜面。她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腰,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你怎么知道狗仔在楼下?难道你黑进监控了?"
练菁羽瞥她一眼,指尖翻转间露出一枚微型信号接收器,"公孙昂送的耳钉能连卫星。"
"酷!"戚舞柠眼睛发亮,下一秒又被鼓槌抵住脊椎,"挺首,第三拍转胯要带爆发力——"话音未落,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转头,正对上叶雪依阴沉的视线。她身后跟着璐妍和黄若彤,三人手里都拎着保温杯,显然是刚从便利店回来。
"哟,D班废物和暴力狂加练呢?"叶雪依倚着门框冷笑,"这么努力有什么用?主题曲C位早内定给沈樱绮了。"
戚舞柠刚要呛声,练菁羽的鼓槌己抵上她后腰。镜面映出练菁羽淡漠的侧脸:"凌晨西点还能偶遇,叶小姐对C位真是爱得深沉。"
叶雪依脸色骤变。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带着跟拍导演来"抓素材",却被练菁羽先一步戳破。璐妍见状连忙打圆场:"雪依是担心你们训练过度受伤,毕竟明天还要录......"
"担心?"练菁羽忽然勾起嘴角,鼓槌尖端轻轻划过镜面,"不如担心你们的耳返。"
三人脸色瞬间惨白——今晚她们刚在设备间"调整"过练菁羽的耳返线路。
"走吧。"练菁羽转身按灭顶灯,黑暗吞没镜面时,她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警告:"锁链能拆,电路板也能修。"
走廊脚步声仓皇远去。戚舞柠摸黑蹭到她身边,呼吸里带着薄荷糖的甜香:"漂亮姐姐,你刚才超像黑帮大佬!"
练菁羽脚步微顿。
上辈子也有人这么说过她。
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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