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琮,你会帮我的对吧?”陆卿虞抓着他的手臂。
“卿虞,你想我怎么做?”
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大逆不道的事,可他还是想帮她一把。
“帝景齐为太子,这个情况,他不会放过陆家的,你父亲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只要卫家肯站小九,况且陆家还不是罪臣,尚有一丝余力,如果我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那我和小九才是真的完蛋了。”
“王妍为后,势必会加大王家的势力,陆家卫家合作,现在只是册立太子而己,什么都可能发生,朝臣不信也得信。”
“卿虞,我父亲不可能会背叛皇上的,但是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带你和九皇子走。”
“走?这世间我能走到哪去?”
“卫琮,你知道这几年我在宫中有多艰辛吗?被逼入宫,降为贵人,母子分离,我才十八岁。”陆卿虞的泪水像珍珠一样,一串串掉了下来。
“原本我们该是一对的,你肯定会比皇上对我更好对不对?”陆卿虞抱着他的劲腰,埋首在他胸间。
“你不能看着我去死吧。”
环在陆卿虞腰间的手用力,“我答应你。”
“那再给我一包毒药好不好?”
“你要干什么?”
“事成这就是我送皇上的礼物,事败这就是我送自己的,我不会连累你的。”
“我心甘情愿。”
.......
帝景齐府上。
接到圣旨的帝景齐,喜不自禁,他居然会被封为太子!
“我的好外孙,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高太傅从阴影中走出来。
“外祖父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帮你的,你现在虽是太子,但是王家的太子,以王家的权势,势必会架空你,到时候你生下孩子,你的帝位还能不能坐稳都是一回事。”
“你想怎么样?”
“趁陛下重病,让他退位!京郊外章、卢、高三家联手,兵马己足,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我己经是太子了,父皇...”
“太子到坐上那个位置难道就不会有变故?父皇,你的父皇可不会像你一样心慈手软,他当初对高家赶尽杀绝,刺死你母妃,你还看不透吗?”
“本殿知道了,本殿会配合。”
“这才是高家的好外孙。”
得封太子的喜悦散去,他好像一首是傀儡,不知父皇他给予我厚望,可会失望。
.......
“陛下,高太傅出现在大皇子府中,其余的人和兵马也埋伏在京郊外。”
“终于舍得出手了。”
“还有一事,今天皇贵妃娘娘来过御书房后碰到了卫小将军。”
“然后呢?”
“皇贵妃娘娘似乎不太好......”
“谋反,下毒?朕看她胆子大得很!”茶杯被打翻在地。
“卫家绝不会背叛皇上。”卫阶跪在地上。
“微臣这就把卫琮绑起来,绝不让他捣乱。”
“不用,朕看看皇贵妃还有什么不敢做。”
“都给我滚出去!”
“陆卿虞,你就是这么对朕的!”帝元廷咬牙切齿,他还没死呢。
手紧握成拳,砸在书案上,碎裂开来,木屑扎进手里,帝元廷恍若未觉。
如果他真的死了,也一定要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朕的好心都喂了狗,她居然敢谋反!
她是怎么敢的?她对朕没有一丝丝真情?这些年在一起的亲密无间都是演出来的不成。
他的嘴角洇出血丝,眼里一片黑暗阴鹜。
呵,他就该把她腿脚都打断,锁在身边。
既然怎么关都关不乖的话,那就废了。
没有了行走的能力,还怎么逃呢?
——
深夜,卫琮给了陆卿虞一包毒药,“卿虞,你别乱来,这个毒药不是非用不可。”
“你放心,我有分寸。”
陆卿虞现在谁也不相信,拿到毒药,陆卿虞在想怎么下毒,她可不会等卫琮帮她办事。
现在御书房的人对她还没有警惕,该怎么混进去呢?
先试试吧,到时候再想办法。
小皇子安稳睡在床榻上。
“不是母妃要害你父皇,是他先不管我们的,你会理解母妃的对不对。”
手中的毒药被她分成了几份藏在戒指里,发簪上。
第二天,陆卿虞带着小皇子前往御书房。
“王将军,小皇子实在想念陛下,能不能让本宫带他去看一眼。”
王将军略一思索,“娘娘先进去吧,小皇子暂时进不了,小皇子体弱怕过了病气。”
陆卿虞没想到这么顺利,只是王将军抱走九皇子时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陆卿虞没想那么多。
御书房安静的过分,帝元廷躺在那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想来也没有多少力气了。
藏在戒指中的毒药被她倒入茶杯中,因为紧张泼洒了一些出来,她用帕子擦干净,确保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等到茶杯中看不出什么粉末了,她端起茶杯往床边走。
手中的茶杯摇晃出些许茶水沾在她手背上,她重重呼出一口气,“臣妾是逼不得己的。”
只是手还是不停地在晃,她闭着眼,茶水往帝元廷口中送去。
“现在在害怕什么?”她的手被捉住,力道大得要捏碎她的手腕。
“陛下?”陆卿虞睁开眼,浑身的血液凝固住。
“爱妃准备给朕喝什么?”
他从床上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的陆卿虞。
“陛下,你...”
“朕活得好好的呢,本来打算引蛇出洞,没想到先引出你这个毒妇。”
陆卿虞脑子都要炸掉了,缩在床脚。
“陛下知道这是毒药?”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这么顺利的进入御书房?蠢货,居然敢在御书房下毒。”
帝元廷捏着她的下巴,“既然你都敢给朕下毒了,那你也尝尝这精心准备的毒药滋味。”
茶杯抵在她的牙关处,陆卿虞拼命挣扎去掰帝元廷的手,毫无作用,整杯茶水就这么被灌入。
帝元廷甩开她的手,看着她的反应。
陆卿虞脸上毫无血色,用手抠着喉咙干呕。
无济于事,对死亡的害怕让她战胜了对帝元廷的恐惧。
她扶着床柱站起身来,“既然我都要死了,那我什么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