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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特训基地的铁门在午夜三点打开，陈虎的扳手敲着防弹车窗，望着窗外的梧桐影在探照灯下摇晃。林小琴的盲杖突然指向右侧松林，指尖在玻璃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 那是聋哑人表示 "危险" 的信号。
"苏姐，" 他扯了扯防弹衣，"琴琴说右边有监听设备，和周明在黑礁酒吧装的同款。"
苏晴的战术手电筒扫过树干，果然发现微型摄像头，编号 "HT0013" 在夜视镜里泛着冷光。保护点的密码锁闪烁着蓝光，键盘上的指纹膜还带着梅花 K 凹痕，正是周明的旧警号 "0013"。
"李阳，" 她按住对讲机，"守住二楼通风口，那里是周明 2012 年的藏毒点。"
特训基地的会议室飘着冷咖啡味，林小琴的指尖突然停在会议桌沿，那里有道极浅的梅花 K 刻痕。她比出 "虎哥" 的手势，又指向陈虎的扳手 —— 当年周明就是在这里，用同款扳手威胁唐姐交出日记。
"保护点启用前，" 苏晴调出监控记录，"清洁工的工牌审批人是张局的侄子。" 她的枪口扫过墙角，那里藏着微型炸弹，引爆器频率和周明的手表完全一致。
陈虎突然踹开休息间的床，露出底下的密道入口："苏姐，这狗日的保护点，根本是周明的旧据点！" 他的扳手砸在生锈的铁门，回声里带着当年码头火拼的余韵。
林小琴的盲杖突然指向天花板，指尖快速比划："虎哥，上面有人！"
狙击枪响在同时，子弹擦过陈虎耳际。苏晴拽着林小琴翻滚时，看见对方使用的格洛克 19，编号 "0013"—— 正是周明 2010 年 "丢失" 的配枪。
"琴琴！" 陈虎的怒吼混着弹匣更换声，扳手砸向楼梯转角的毒贩，尾端的 "虎" 字在血光中格外醒目。林小琴突然抓住他手腕，手语比出 "借扳手" 的手势，不等反应就砸向毒贩太阳穴，盲杖同时敲向对方膝盖。
"妈的！" 陈虎看着倒地的毒贩，发现其鞋底的梅花钉缺了第三颗，和周明 2018 年修补的特征一致，"琴琴，你什么时候学会用扳手了？"
林小琴的指尖在他掌心划动，翻译器传出："唐姐的日记里，写着你的每个挥拳弧度。" 她突然踉跄，盲杖落地时，苏晴看见鲜血从她左肩涌出，染透了印有 "翠兰" 二字的丝巾。
"琴琴！" 陈虎接住即将倒地的盲女，发现她后背的弹孔正在滴血，"苏姐，快叫救护车！"
苏晴的枪口对准最后一个毒贩，却在对方手机里发现新信息："凌晨五点，摧毁汉江鱼苗场。" 定位坐标正是李阳的净化基地，那里存着李氏水产最后的抗毒鱼苗。
"陈虎，守着琴琴！" 她踢开密道铁门，"李阳，带鱼苗场的人转移，毒贩的目标是抗毒基因！"
特训基地的警报声响起时，林小琴的血滴在保护点地图上，正好覆盖汉州 37 个沉箱的位置。陈虎看着她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唐姐日记里的话："琴琴的血，是聋哑学校的净水剂。"
"虎哥，" 林小琴的指尖在他胸口划动，"别难过......" 翻译器突然卡顿，她比出 "水死蛇生" 的手势，银镯碎片在血泊中闪着微光。
陈虎的眼泪砸在盲女手背，扳手紧紧攥在掌心："你要是死了，老子砸烂所有毒窝！" 他突然发现，林小琴的血渍在地图上，竟自然形成梅花 K 的形状，中心正是聋哑学校的位置。
苏晴的车在鱼苗场门口打滑，探照灯扫过围墙时，看见三辆货车正在倾倒毒水。她的枪响在油箱，爆炸火光中，看见货车司机后颈的梅花 K 纹身 —— 和新水蛇的首播画面完全一致。
"苏警官，" 司机举着注射器冲来，"新水蛇说，抗毒鱼苗必须死！"
她的战术匕首划过对方手腕，注射器掉在地上，里面的粉色液体正是从林小琴基因提取的破坏剂。苏晴突然想起地下工厂的培养箱，新水蛇的目标从来不是灭口，而是摧毁汉州最后的净水希望。
鱼苗场的蓄水池传来鱼苗跃动声，李阳正带着工人转移抗毒鱼苗："苏姐，这些鱼的基因，能分解罂粟碱！" 他的后颈在月光下泛着鱼钩疤的阴影，"新水蛇怕的，是汉江的自愈力。"
苏晴望着远处的警灯，突然笑了："他不知道，真正的证人保护，不是防弹衣，是汉州的水和鱼。" 她摸向手机，发现林小琴的手术通知发来："子弹避开要害，盲女己脱离危险。"
回到特训基地时，陈虎正坐在林小琴床前，扳手放在床头柜，尾端还沾着毒贩的血。"苏姐，" 他指了指心电监护仪，"琴琴的银镯碎了，但里面刻着 ' 正义 ' 二字，和唐姐的日记残页一样。"
苏晴点头，看着地图上的血渍，突然发现每个沉箱位置都被血珠连接，形成完整的梅花 K，而中心的聋哑学校，正是当年唐姐种下第一株净水植物的地方。
"陈虎，" 她调出毒贩手机的云端数据，"新水蛇的下个目标，是警队的基因库。"
陈虎的扳手砸在床头护栏，惊飞了窗外的麻雀："让他来！老子的扳手，专门砸这种数典忘祖的杂种。"
林小琴的指尖突然动了动，比出 "虎哥" 和 "安全" 的手势。陈虎握住她的手，发现掌心的茧子，和唐姐日记里描述的触觉记忆训练痕迹完全一致 —— 这个盲女，早就将整个汉州的毒贩坐标，刻进了掌心的纹路。
凌晨五点的汉江大堤，苏晴望着鱼苗场的灯光，突然发现江面上漂着新的浮标，那是李阳设计的抗毒鱼苗标记。她摸向父亲的警徽，挂钩处的缺口在晨光中闪着微光，就像汉州的明天，虽然带着伤痛，但终将在证人的血与泪中，洗净毒污。
手机震动，技术科发来消息："苏姐，毒贩使用的枪械弹道，确认来自周明的配枪，而保护点的监听设备，IP 地址指向缅北的 HT0013 据点。"
当陈虎的扳手继续挥舞，当林小琴的触觉继续识别，当李阳的鱼苗继续净化，汉州的毒网，终将在这些证人的坚守中，彻底崩塌。
汉江的水，依旧流淌，带着抗毒鱼苗的跃动声，带着证人的血与汗，向大海奔去。苏晴知道，这场证人保护战，教会她最重要的事：真正的保护，不是钢铁牢笼，而是让正义在每个汉州人的心中扎根，让毒贩的子弹，永远打不穿信念的盾牌。
陈虎的摩托车声从基地传来，他载着刚苏醒的林小琴驶向鱼苗场，盲女的丝巾在风里扬起，扫过 "证人保护" 的标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