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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顺着屋檐砸在拓己后颈，他望着巷子尽头六双泛着红光的轮回眼，喉结微微滚动。
"六个佩恩分身？"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三日前潜入雨隐村时，情报显示天之眼核心仅有两个轮回眼分身驻守——显然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
后颈突然泛起刺痛，那是星脉血继在预警危险。
拓己的视线快速扫过巷壁青苔的分布、积水洼的位置，最后落在左侧二楼半开的木窗上。
他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两下，与雨幕的节奏重叠。
"长老一。"他低低念出这个名字，喉间溢出冷笑。
前日在族地交换情报时，那老东西总在腰间的珊瑚坠子——现在想来，珊瑚是雨隐村长老会的暗号信物。
原来从潜入高塔的第一步，就落入了双重陷阱：佩恩的轮回眼是明网，长老的埋伏是暗线。
六个佩恩分身同时抬起手臂，黑棒在掌心凝聚成锥状。
拓己能看见最近那个分身指尖的查克拉波动——是万象天引的起手式。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星脉纹路如活物般窜上手臂，皮肤下的血管鼓成青紫色。
"影遁脱壳术。"他的声音轻得像雨丝，右手结出蛇亥未三印。
查克拉如决堤的洪水般灌入脚下水洼，水面荡开涟漪，一个与他等高的虚影从涟漪中升起——连嘴角的血渍、发梢的水痕都分毫不差。
"轰！"
万象天引的引力波率先抵达，虚影被扯得踉跄两步，却在即将撞上墙面时突然加速前冲。
拓己借着反作用力蹬地跃起，指尖在墙缝里一扣，整个人如夜枭般窜上屋檐。
瓦砾被踩碎的脆响混在雨声里，他伏低身子，看着下方六个分身的注意力全被虚影吸引。
"以为我在逃命？"拓己舔了舔嘴角的血，喉间溢出压抑的笑。
他的影子在雨幕中扭曲成细线，沿着屋脊向后延伸——三天前踩点时，他就注意到这片老城区的排水系统与地下溶洞相连。
所谓撤离路线，不过是给追兵看的饵。
下方传来金属碰撞声。
虚影被黑棒刺穿胸膛，却在碎裂前突然膨胀成一团黑雾。
最前排的佩恩分身轮回眼骤缩，刚要后退，黑雾里爆出数十枚苦无，每一枚都裹着风遁查克拉。
"中计了。"拓己趴在屋檐边缘，看着分身们慌忙结盾的模样，指节抵着下巴。
他早就算好：佩恩分身依赖轮回眼预判，但影遁脱壳的幻象会同步他的查克拉频率，足够混淆三秒——这三秒，足够他绕到东侧围墙。
雨势突然转急，豆大的雨点砸在他后背上。
拓己翻身跃下屋檐，落地时膝盖微屈卸力，转身便撞进一条狭窄的砖缝。
墙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雨隐村的巡逻队。
他贴着墙根屏息，听着那些人跑过的动静，首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巷口，这才摸出怀里的短刀，在砖墙上划了道浅痕。
"第三处标记。"他低声说，指尖抚过砖缝里的暗格——里面躺着半块浸过蛞蝓黏液的布。
这是他三天前埋下的，用来隔绝查克拉波动。
现在他需要做的，是让追兵以为他还在城区里绕圈子。
当长老一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时，拓己正蹲在排水井的铁盖上。
老东西的珊瑚坠子在雨里泛着幽光，腰间的苦无袋被雨水浸得发亮。
他身边跟着五个精英上忍，其中三个的查克拉波动带着雷遁特有的刺痛——正是拓己感知到的"高级忍者"。
"追！
那小子跑不远！"长老一的声音像生锈的铜锣，他抽出苦无指向西侧，"去天守阁方向！"
拓己的瞳孔微微收缩。
天守阁是他最初设定的撤离点，现在看来，长老一果然在按照他的剧本走。
他的手指按在铁盖上，查克拉顺着指尖渗入缝隙，铁锈味在鼻端弥漫。
井盖被轻轻推开，腐臭的下水道气息涌上来，他却露出满意的笑。
"该留礼物了。"
他摸出怀里的封印水晶，那是用羽村一族秘传术制造的，能短暂储存查克拉。
指尖按在水晶表面，星脉纹路顺着皮肤爬上去，水晶内部立刻泛起幽蓝的光。
拓己将水晶塞进排水井的缝隙里，又用淤泥掩盖，这才翻身跳了下去。
下水道的污水漫到他小腿，他却像游鱼般逆流而上。
前方传来滴水声，在空旷的管道里格外清晰。
拓己数着滴水的次数，当数到第七下时，突然停住脚步——左侧的管壁上有个半人高的洞，藤蔓从洞口垂下来，带着潮湿的泥土味。
"到了。"
他抓住藤蔓向上攀，指尖触到岩石的瞬间，查克拉自动涌出护住掌心。
当头顶的月光透过岩缝洒下来时，他己经站在雨隐村外的山巅。
夜风吹散雨云，木叶方向的轮廓在云层后若隐若现。
拓己摸出怀里的情报卷轴，指腹轻轻拂过封条。
佩恩本体的位置、轮回眼的弱点，都在这卷纸里沉睡。
他抬头望向夜空，星脉纹路在眼底闪过，像流动的银河。
"你的轮回眼再强......"他的声音被风吹散，"也挡不住我逼近真相的脚步。"
山风掀起他的衣角，拓己的影子在地面扭曲成细线，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最后一丝月光消失前，他的目光扫过山下——那里有座隐蔽的试验场，封印术的光芒穿透云层，隐约勾勒出六尾的虚影。
"下次见面......"他的低语消散在风里，"我会让你看看，星脉血继的极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