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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测试的警报声比第一轮更刺耳。
实验员一的指尖在仪器控制台上悬了三秒，才按下启动键——他盯着屏幕上刚刚复盘的上轮数据，眉峰皱成一道深沟。"查克拉波动曲线太完美了。"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身边的实验员二能听见，"像被人拿着尺子一笔笔描出来的。"
拓己站在测试区边缘，靴底碾过焦黑的地面。
他能清晰捕捉到实验员一的低语，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该示弱了。"他捏了捏后颈，故意让脚步虚浮半分，抬手擦汗时指节微微发颤。
当实验员一抬头时，正看见他扶着测试区的金属围栏，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唾沫，额角的汗顺着下颌滴进衣领——像极了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的疲惫下忍。
"六尾查克拉注入完成。"实验员二的声音比之前冷了三度，她扯了扯白大褂的领口，目光透过防护镜刺向拓己。
这次的尾兽玉不再是半透明的虚影，暗红色的能量球裹着紫色电芒，在六尾查克拉凝聚的兽瞳中缓缓成型。
拓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那是尾兽玉撕裂空间时产生的臭氧，刺得鼻腔发酸。
"开始！"
尾兽玉的轰鸣震得防护观察室的玻璃嗡嗡作响。
拓己没像上次那样结风遁印，他垂在身侧的手快速结出一组螺旋状印记——那是他根据星脉血继特性自创的"查克拉共振屏障"。
体内翻涌的查克拉如活物般顺着经脉窜动，他能感觉到星脉纹路在皮肤下跳动，像无数条细小的银蛇。"三秒。"他在心底默念，"只要三秒就能让仪器误判。"
屏障成型的瞬间，尾兽玉的能量波与他的查克拉产生剧烈共振。
拓己的耳膜几乎要被震裂，眼前闪过刺目的白光，喉间泛起腥甜。
但他的意识异常清醒——他能清晰感知到实验员二的手指正快速敲击监测仪，能听见实验员一倒抽冷气的声音，甚至能分辨出三代火影在观察室里挪动椅子时，木腿刮过地面的轻响。
"查克拉量暴涨300%！"实验员二的声音带着破音，防护镜上蒙了层白雾，"现在回落......回落至基准线的87%？
这不可能！
自然状态下查克拉波动不可能这么精准！"
屏障在第三秒准时崩裂。
拓己借着力道向后弹飞，后背撞在测试区的防护墙上时，故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暗紫。
他单膝跪地，右手撑地时指尖深深陷入焦土——这副狼狈模样与监测仪上刚才那组"异常数据"形成诡异的反差。
"拓己君？"实验员一攥着记录卷轴的手在抖，他越过操作台想上前，却被实验员二拽住手腕。
女忍者的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别过去！
他的查克拉流速......"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突然噤声——三代火影的脚步声正从观察室传来。
猿飞日斩推开观察室的门，月光顺着他的斗笠边缘淌下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分界线。
他的目光扫过拓己，又扫过监测仪，最后落在实验员二发白的指节上："解释。"
"火影大人。"实验员二摘下防护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两轮测试中，拓己的查克拉利用率比理论值高出23%，波动曲线......"她顿了顿，看了眼拓己，"像是被精确计算过的。"
拓己在原地行了个标准的忍者礼，发梢还滴着汗："让您担心了，火影大人。"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可能是我在忍者学校时跟老师学过些查克拉控制技巧......"
"控制技巧能让查克拉在三秒内暴涨暴跌？"猿飞日斩的手指轻轻叩了叩腰间的忍具包，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上个月中忍考试，你用风遁·真空玉击穿二十米外的岩柱，当时我也在场。"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像手术刀般锋利，"现在的你，比那时......强太多了。"
拓己感觉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他能闻到三代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那是纲手姬说过的，火影办公室特有的气味。"是村子的培养让我成长。"他低头，阴影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能为村子效力，是我的荣幸。"
实验员一突然举起记录卷轴："火影大人，第二轮测试数据......"
"测试暂停。"猿飞日斩打断他，斗笠下的目光转向拓己，"拓己，跟我来。"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拓己跟着三代走向火影办公室时，听见实验员二在身后低声说："他刚才弹飞时，落地的脚步......太稳了。"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拓己抬手要敲门时，听见门内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那是火影在看他的档案。
他的指尖悬在门上，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在战鼓上的点将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