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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风裹挟着铁锈味钻进废弃神社的破窗，拓己蹲在神龛后，指尖在青石板上划出最后一道咒文。
星脉在手掌中跳动，每一道刻痕都渗出淡金色的查克拉，与地面的封印阵连成一张蛛网。
三天前，他故意让残卷上的查克拉标记随风飘向火之国边境，此刻神社外的脚步声印证了他的算计——白绝首领果然按捺不住性子了。
“九个人，分三波包抄。”他垂眸盯着自己的影子，喉结动了动。
前世，当他被族人押去矿洞做杂役时，他也曾这样数过监工的脚步声，那时他的心跳就像擂在破鼓上，而现在却沉稳得可怕，“他们在试探，想确认我是否落单。”
神社外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拓己抬起头。
月光被乌云吞噬了大半，二十道青灰色的身影从树后钻了出来，最前面的高个白绝皮肤泛着病态的紫色，额间嵌着一块黑玉，正是首领。
“出来吧，羽村拓己。”首领的声音就像两块石头相互摩擦，“你毁了我的根系，总得付出点代价。”
拓己没有动。
他望着首领腰间晃动的孢子囊——和矿坑里那两个杂兵不同，这枚囊袋表面缠着血丝，“看来他吸收了不少部下的查克拉。”他摸了摸袖口的螺旋丸印记，指腹蹭过手掌中跳动的星脉，“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我想展示的力量了。”
风遁·大突破！
他突然跃起，查克拉从脚底爆发，气浪掀翻了神龛，腐朽的木片如刀刃般射向最近的白绝。
三个杂兵被掀得撞在树干上，其中一个的左臂当场断裂，青灰色的体液溅在苔藓上滋滋作响。
“别让他跑了！”首领尖叫着，紫皮肤下的血管开始鼓胀。
然而，拓己却在气浪中弯腰，掌心凝聚的螺旋手里剑划出一道银弧——精准地穿透了左边那个手持骨刃的男白绝的咽喉，又擦着右边女白绝的孢子囊飞过。
“噗！”男白绝的头颅像烂西瓜般爆开，女白绝的孢子囊被擦出一道焦痕，绿色孢子刚喷出来就被螺旋手里剑的旋转力绞成了碎片。
她捂着胸口后退，瞳孔里映出拓己逼近的身影——那双眼睛的勾玉里，有冷光像活物般游动。
“退！结阵！”首领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可话还没说完，拓己己经贴地翻滚到神社中央，十指如飞地结印。
“地爆天星·改！”
地面的封印阵突然泛起金光，所有白绝的脚腕被无形的锁链拽住。
首领的黑玉爆出黑雾试图挣脱，却见金光顺着锁链爬上来，在他脚下凝成一个半球形的光罩。
“这不可能！”首领的紫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蠕动的粉色组织，“你怎么会知道……！”
“知道你们用孢子囊定位？知道根系网络的中枢在矿坑？”拓己一步步走近光罩，螺旋丸在掌心噼啪作响，“前世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他的指节叩了叩光罩，“每一步我都算好了。”
首领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粉色组织里钻出无数细针：“你以为困住我就能问出‘神’？他早就说了，杂修之血……啊！”
螺旋丸贯穿光罩的瞬间，首领的右肩炸开。
拓己捏着还在冒烟的查克拉球，盯着他扭曲的脸：“神？是带土还是斑？或者……”他歪了歪头，“你们根本分不清？”
笑声戛然而止。
首领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粉色组织疯狂涌动，却被光罩压回体内。
拓己蹲下来，指尖按在他眉心的黑玉上：“其实不用你说。”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我在根系里发现了轮回眼的查克拉残留——能让白绝同时听命于多个‘神’的，只有那个在幕后操控线偶的老东西。”
首领的嘴张成O型，却发不出声音。
拓己的手指突然发力，黑玉应声而碎，里面滚出一枚鸽蛋大小的结晶体，泛着诡异的红色。
“这就是你们用来控制白绝的核心？”他捏着结晶体凑到眼前，星脉在掌心发烫，“看来第西次忍界大战……提前了。”
神社外传来暗部的暗号鸟叫。
拓己将结晶体收进忍具包，转身时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白绝首领的粉色组织正在迅速风干，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
“任务完成。”他走出神社时，暗部二十六从树后现身，目光扫过他染血的护腕，又迅速垂下，“三代目在火影岩等您。”
火影办公室的灯光透过窗户漏出来，拓己推开门时，三代正对着沙盘皱眉。
老人抬起头，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摧毁了根系网络，还杀了首领……拓己，你比我想象的更果断。”
“情报在结晶体里。”拓己把忍具包放在桌上，“他们的‘神’不止一个，但核心控制者是同一个人。”
三代的手指在沙盘上的“雨隐村”位置停住：“我明白了。你……最近休息得怎么样？”
拓己没有接话。
他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喉结动了动——前世此刻，他还在祠堂里擦拭族谱，被族人骂作“连下忍测试都过不了的废物”。
现在他的心跳声重得像战鼓，震得耳膜发疼。
“还有任务吗？”他转身走向门口，“边境巡逻队缺人。”
三代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明天早上，纲手会来交接医疗物资。你……路上小心。”
拓己推开门的瞬间，风卷着几片枯叶扑进来。
他望着夜色里绵延的山脉，袖中结晶体的热度透过布料传来，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要来了。”他低声说，身影融入黑暗。
而在他看不见的云层里，一双猩红的眼睛正透过写轮眼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