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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水里冒出来的。脑袋剧烈疼痛，喉咙干得冒火星子。
“她怎么还没醒？”
“毒性不深，只是酒里掺了安神散和……别的东西。”
“谁敢这么大胆？”
“还能有谁？赵明轩！”沈清晏冷冷说道:“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御花园里动的手脚。”
我眼皮一颤，努力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沈清晏那张冷得能结霜的脸，正俯身盯着我，眉头紧锁。
我咧嘴一笑：“沈大人，你这眼神像是要把我炖汤喝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浅笑：“你还笑得出来？”
我坐起身，拍拍脸，清醒了不少：“当然笑得出来啊，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吗？再说了，我早就有准备，随身带着辣椒水呢！”
沈清晏眼神变了变：“你说什么？”
“辣椒水啊！防狼神器！”我拍了拍腰间的小瓶子，得意洋洋:“我早就觉得赵明轩这人不对劲儿，所以出门前特意灌了一瓶自制的辣椒水，还加了点陈年老醋，喷出去那叫一个酸爽。”
沈清晏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捏住我的后颈：“你是属猫的吧？”
“啥意思？”我一脸懵。
“没事乱招惹老鼠！”他语气平静，手却收了几分力道。
我撇嘴：“我是怕老鼠咬我，才先下手为强的好不好？”
他看着我，忽然轻声道：“下次别一个人去偏僻地方！”
我眨眨眼：“那你下次能不能别让我喝那杯桂花酿？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蛊了！”
沈清晏没接话，只是转身对门口吩咐：“把赵明轩带上来！”
外面立刻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赵明轩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沈清晏，你凭什么抓我？”
我一听这声音，心里火气噌噌往上涨。好家伙，都把我拖进屋子了，现在还装无辜？
我翻身下床，整了整衣服，冲着门外喊：“赵公子，您这演技可真是奥斯卡级别的。”
门被推开，赵明轩被两个侍卫押着走进来，脸色铁青，但眼神依旧阴狠。
“程小满，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他冷哼一声，“我只是担心你醉倒了没人照顾，才扶你去房间休息。”
我冷笑：“哦？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门要反锁？而且我刚才可是亲眼看见你那副嘴脸，想对我动手动脚。”
赵明轩脸色一变，还想狡辩，却被沈清晏冷冷打断：“你若真想救人，为何不在众人面前扶她回席？为何要选在偏僻角落？”
赵明轩一时语塞，额头渗出冷汗。
我趁势上前一步，掏出辣椒水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赵公子，要不要再来一次亲密接触？我这瓶可是刚补货的，味道更浓，保准让你三天说不出话来。”
赵明轩往后退了一步，脸色难看至极。
我继续笑道：“不过嘛，我也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只要你当众承认今晚的事是你干的，我就考虑放过你这一回。”
赵明轩咬牙切齿：“做梦！”
我耸耸肩：“那不好意思啦，我要开始表演了。”
我忽地拔开瓶盖，对着他脸上就是一猛喷！
“啊——！！”赵明轩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辣死了！辣死我了！！”
我站在原地，抱着瓶子，面不改色心不跳：“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这可是我独家秘方，加了川椒、湖南红、贵州辣，还有半勺芥末油，保证你三日之内不敢睁眼！”
沈清晏在一旁看着，嘴角微微抽动，像是憋笑又像是叹气。
赵明轩一边揉眼睛一边大骂：“程小满！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沈清晏终于开口：“赵明轩，你今日所作所为，己有证据确凿。若不想连累令尊，最好老实交代！”
赵明轩瞪着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们，最终还是咬牙道：“你们……你们等着！”
我乐呵呵地说：“行嘞，我天天在家备着辣椒水，随时恭候！”
赵明轩被侍卫拖走后，沈清晏转身往外走：“回去吧！庆功宴还没结束。”
我快步跟上，边走边嘀咕：“话说回来，辣椒水这个发明，是不是该申请专利了？以后可以批量生产，专门对付赵明轩这种渣男。”
沈清晏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你要是真卖，我可以投资！”
我一惊：“你这是要转型做商人？”
他轻轻一笑：“不，我只是想确保你不会再随便喷别人。”
我眯起眼睛看他：“那你是不是也怕我喷你？”
他挑眉：“你想试试？”
我立马摇头：“不敢不敢！”
他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夜风拂过，吹起我裙角，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北宋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至少，有个毒舌且靠谱的靠山，还挺香的。
“那个……”我试探性地问，“你觉得我能不能换个口味，比如薄荷味的？”
他挑眉：“什么意思？”
“就是……下次如果要用喷的，我想试试清凉型的，刺激感少一点。”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低声道："你喜欢清凉的？"
我愣住：“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下次，我陪你试！”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