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羁绊

第79章 羁绊

最让她心痛的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墨玉的气息就在不远处，但那种感觉非常微弱，就像随时都可能消失一样。

墨玉...她咬着牙，忍着疲惫走进了特殊监护区。

区域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得多，被分成了很多个独立的实验室。每个实验室都有厚厚的玻璃墙，可以从外面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林暖暖快速检查着每一个实验室，终于在最深处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墨玉。

看到他的瞬间，林暖暖感觉心都要碎了。

墨玉被固定在一个金属制的实验台上，身上插着无数根管子和电线。那些管子里流动着各种颜色的液体，显然是某种药物。他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紧闭着双眼，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最让她愤怒的是，墨玉的头部被一个复杂的机械装置包围着，那个装置正在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从装置连接的显示器上可以看出，这就是用来进行记忆清洗的设备。

这些畜生...林暖暖的声音开始颤抖，居然对他做这种事...

她想要冲进实验室，但发现门是特殊的电子锁，需要高级权限才能打开。而且从门上的警告标识来看，强行破坏可能会对里面的人造成伤害。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实验室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女声：

欢迎来到特殊监护区，06号实验体。

林暖暖循声看去，发现实验室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戴着眼镜，脸上带着令人厌恶的笑容。

你是谁？林暖暖愤怒地质问。

我是这里的主任医师，负责所有高级实验体的改造工作。女人优雅地介绍自己，你可以叫我Dr.赵。

放开墨玉！林暖暖咬着牙说道，立刻！

很抱歉，我不能这样做。Dr.赵摇摇头，07号实验体的记忆清洗程序已经进行到了关键阶段。如果现在中断，他的大脑可能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你说什么？林暖暖震惊地瞪大眼睛，记忆清洗已经开始了？

当然。Dr.赵看了看手表，程序从三个小时前就开始了，预计还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完成。到那时，07号实验体就会彻底忘记自己的过去，成为一个完全服从的存在。

听到这个消息，林暖暖感觉天都要塌了。如果记忆清洗程序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那么墨玉的很多记忆可能已经被抹除了。

不...不可能...她颤抖着说道，一定还有办法阻止的，对不对？

理论上确实有办法。Dr.赵似乎很享受林暖暖的痛苦，但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林暖暖立刻问道，只要能救墨玉，我什么都愿意做。

Dr.赵的笑容变得更加阴险：很简单，用你来替换他。只要你愿意接受同样的记忆清洗程序，我就可以立刻停止对07号的改造。

你想让我失去记忆？林暖暖咬着牙问道。

不只是记忆，还包括你的所有能力和人格。Dr.赵详细解释道，我们会把你改造成一个完全服从的工具，专门用来执行各种危险任务。

而作为交换，07号实验体会保留他现有的记忆和人格，只是会被关押在这里继续接受其他类型的实验。

这个条件对林暖暖来说非常残酷。如果她接受，她就会失去自己的一切，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但如果她拒绝，墨玉就会彻底消失，被改造成另一个人。

你给我时间考虑。林暖暖咬着牙说道。

当然可以。Dr.赵慷慨地点点头，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后，不管你做什么选择，07号的记忆清洗程序都会继续进行下去。

林暖暖紧紧握着拳头，看着躺在实验台上的墨玉，心中的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Dr.赵的条件像一把刀，深深地插在她的心里。

十分钟...她给我十分钟时间...她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个时间限制，这个该死的疯女人以为我会乖乖就范吗？

阴影在她身边轻声说道：你不会真的考虑接受那个条件吧？

我当然不会！林暖暖咬着牙，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墨玉的记忆被抹除。一定有其他办法的，肯定有！

她开始仔细观察整个实验室的布局。这里的设备比她见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先进，各种显示器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数据。连接墨玉的那些管子和电线都通向一个巨大的主机，那个主机就是记忆清洗程序的核心。

如果我能破坏那个主机...她喃喃自语。

不行。阴影摇头，那种暴力方法太危险了。记忆清洗程序一旦被强制中断，产生的反冲会直接烧毁大脑神经。墨玉会立刻死亡的。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林暖暖焦急地问道。

阴影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有一个办法，但很冒险。

说！

你可以用精神连接进入墨玉的意识空间，在记忆被完全抹除之前，把他的核心记忆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阴影解释道，这样即使记忆清洗程序完成了，他的真正自我也不会消失。

精神连接？林暖暖回想着墨玉档案上记录的能力，对，他确实有这种能力。但我从来没有用过，不知道怎么操作。

死神血统和邪灵之力在本质上是相通的。阴影耐心地解释，你们之间有很深的羁绊，应该能够建立连接。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这个过程中，你的精神也会承受巨大的冲击。如果失败了，你们两个都可能变成植物人。

林暖暖看着墨玉苍白的脸，没有犹豫太久就做出了决定：我试试。总比让他失去所有记忆要好。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体内的死神血统。但这次不是为了攻击或防御，而是为了建立精神连接。银灰色的光芒从她身上渗出，但比之前要柔和得多，像是温暖的月光。

Dr.赵看到她的动作，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想做什么？

关你屁事。林暖暖头也不回地说道，老子要救我的男人，谁都别想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