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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乔雨薇松开乔远山，扑向父母，撒娇般地抱了抱林婉容，又在乔振邦脸上亲了一下。
“想死你们了。”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
林婉容抱着乔雨薇，脸上的笑容是面对乔知鸢时从未有过的灿烂和真实。
“累不累？快让妈妈看看。”
“不累，有爷爷专机接送，舒服。”
乔雨薇目光一转，像是才看到站在客厅中央、仿佛透明人一般的乔知鸢。
她夸捂住嘴，做出一副惊讶表情。
“姐姐？你也在家呀？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呢。”
乔远山在沙发上坐下，锐利的目光扫过乔知鸢，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并未开口。
管家李叔立刻上前，恭敬地接过他的拐杖。
乔知鸢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仿佛自己是个误入的局外人。
早己习惯了这种区别对待。
“刚回来。”她淡淡回应乔雨薇，声音平静无波。
乔雨薇松开母亲，走到乔知鸢面前，上下打量着她那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姐姐还是很朴素，刚从国外回来？怎么也不带点像样的礼物孝敬孝敬爷爷和爸妈，该不会是在外面过得不太好？”
乔知鸢没理会她的挑衅，转身从李管家手里接过小小的登机箱，打开里面东西不多。
她拿出一个包装素雅的纸盒，走到乔远山面前，双手递上，姿态不卑不亢：“爷爷，给您带了点您以前常喝的雨前龙井。”
乔远山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在拐杖龙头上敲了敲，语气淡漠：“放着吧。”
乔雨薇嗤笑一声，快步走到玄关处，拎过来几个印着顶级奢侈品的购物袋，献宝似的堆到茶几上：“爷爷，爸妈，这可是我特意从拍卖会上给您拍回来的陈年普洱，听说有价无市。还有给妈妈的最新款限量鳄鱼皮铂金包，给爸爸的百达翡丽纪念款。”
“不像某些人，就带点破茶叶，也不知道是不是路边摊买的。”
她一边说，一边挑衅地看着乔知鸢。
林婉容拿起那个铂金包，爱不释手，满脸笑容：“还是我们雨薇有心，知道妈妈喜欢什么。”
乔振邦也拿起腕表看了看，难得地点点头：“不错，雨薇有眼光。”
乔远山虽然没说话，但看着乔雨薇的眼神明显柔和了许多，带着赞许。
乔雨薇更加得意，她拿起乔知鸢放在桌上的那盒茶叶，两根手指捏着，像拿着什么脏东西，走到巨大的落地垃圾桶旁，随手一丢。
包装盒落在空荡荡的桶底，发出轻微的闷响。
“抱歉，手滑了。”
她脸上毫无歉意，充满恶意的笑容，“姐姐别介意啊，反正爷爷也不喝普通货色，占地方。”
她拍了拍手，仿佛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乔振邦和林婉容仿佛没看见这一幕。
或者说，看见了也默许了。
林婉容招呼道：“雨薇，快过来坐，跟妈妈说说拍卖会上的趣事。”
乔知鸢站在原地，看着那被丢弃在垃圾桶里的茶叶盒，盒子的一角微微凹陷下去。
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委屈，仿佛被丢弃的不是她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