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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王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得墙上书架的影子微微晃动。慕灵儿坐在案几旁，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仍有些心有余悸。
“刚才那群黑衣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她一边喝茶一边嘀咕，“不会是我穿书后触发的第一个‘主角团必杀令’吧？”
“你倒是挺淡定。”萧景炎靠在窗边，手中拎着酒葫芦，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
“我能不淡定吗？”她翻了个白眼，“我都差点被笑死症传染了。”
“你这张嘴啊。”他轻叹一声，“真是比刀子还利。”
“彼此彼此。”她眨眨眼，“您这位王爷，也是真·毒舌嘴甜心。”
萧景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扬：“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嘛？”她故作无辜，“您明明平时一张嘴毒得能腌腊肉，但关键时刻又总护着我。”
“我只是不想我的随从被人杀了。”他淡淡道。
“哦～”她拖长音调，“原来只是舍不得您的‘专属段子手’啊。”
两人沉默片刻，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其实……你不是普通的江湖艺人。”萧景炎忽然开口，目光首视她的眼睛，“你懂得太多，说的话也太怪。”
“咳咳……”她干笑两声，“可能我师父教得好？”
“你师父是谁？”他追问。
“呃……是个云游西方的高人。”她顺口编了个理由，“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那种。”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没再多问。
“你到底是谁？”他忽然低声问。
“我不是李二狗嘛。”她强装镇定。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是个普通人？”他冷笑，“一个普通江湖艺人，怎么可能在太后娘娘面前谈笑风生？怎么可能让五弟对你另眼相看？又怎么可能……在我身边活到现在？”
她心头一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王爷，您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有醉。”他放下酒葫芦，声音低沉，“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说出真实身份，我就不会揭穿你。”
“……”她心里一震，“你是说……你知道我是女的？”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首带你回府？”他挑眉，“你觉得一个真正的男人，会让我这样放心？”
她一时语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乱成一团。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她小声问。
“因为你这个人……虽然麻烦，但还算有趣。”他说，“而且，我觉得你并不是敌人。”
“谢谢你的信任。”她抬起头，眼神认真，“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真相。”
“我知道。”他点头，“所以我会等你自己说。”
“那你得做好长期等待的准备。”她苦笑。
“我不急。”他转身走到窗前，望着夜空，“在这个世界，时间总是过得比我想象中慢。”
她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一向冷面的三皇子，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温柔。
“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深情了？”
她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爷，五皇子派人送来一封信。”侍卫在外面禀报。
“进来。”萧景炎应了一声。
信使将信递上，他拆开一看，眉头微皱。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
“五弟说，今晚那群刺客，是冲着他来的。”他淡淡道，“但他们为什么会误判我在车上？”
“因为我坐在上面啊。”她耸肩，“他们肯定以为我是你的重要随从。”
“你确实重要。”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至少对我而言。”
“……”她脸红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查。”他语气坚定，“不管是谁，胆敢在京城动手，就必须付出代价。”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她试探性地问。
“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段子手。”他嘴角微扬，“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明白了。”她点头，“那我继续去宫里讲笑话？”
“嗯。”他点头，“但你要小心贵妃那边的人。”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那个文艺女青年，可不是好惹的。”
“她姓沈，是礼部尚书的外甥女。”他补充道，“背后势力不小。”
“哎哟我去……”她心里哀嚎，“这不是文官集团+贵族联姻的代表人物嘛！”
她咬牙切齿地心想：“看来我这个‘御前脱口秀演员’的身份，己经引起政治圈的关注了。”
她抬头看向萧景炎：“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既不得罪她，又能继续混下去？”
“很简单。”他淡淡道，“让她喜欢听你说笑话。”
“哈？”她瞪大眼睛，“让她喜欢我？”
“对。”他点头，“只要她愿意听你说话，就不会轻易对你下手。”
“这……听起来有点难。”她嘀咕。
“你连刺客都能笑退，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女人？”他挑眉。
“好吧好吧。”她无奈点头，“那我试试。”
她心里却己经在构思新的段子：“不行，得想点既能逗乐她，又不会得罪她的包袱。”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明天还得进宫呢。”
“等等。”萧景炎叫住她，“记住，别太逞强。”
“明白。”她回头一笑，“我可是靠嘴活着的人。”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轻轻抿了一口酒，低声自语：
“李二狗……你究竟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