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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成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地上裂了几瓣的碗捡起来，放到一旁的送餐车上。
“放着吧！没准粘粘还能用。”
众官员一看这傻眼了，手里的石头子儿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
“不可能啊，不是说你们有了镜神，大米白面的随便吃吗？”另一位官员擦着额头的汗说道。
“咿呀，”卫成眉毛一挑，一脸苦笑，“战场上的事，你们大人们读书多……还不懂吗？”
“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能说实话吗？”
“这不就是心理战吗？骗蛮夷军的。你们是不是听他们说的？”
说话的官员闻言一愣，
假的？
这也很有可能呀！
就算有神仙降落，能给多少粮食？
但是你们条件这么差，还接那么多难民？真是理解不了。
……
卫成看着他们的脸色，本就不指望他们明白，于是接着笑道，
“就是因为我们真实的情况太苦了，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八十多天呢，盼着诸位大人来解救。
“所以当我们听到了夏公公的圣旨，是举城欢腾。”
“抱着夏公公不撒手！”
……
“不是你小子不会是……跟我们玩虚虚实实吧？你们东平王不是昏迷着吗？怎么欢腾啊？”
官员有点摸不准卫成的脉了。
“你要胡说八道，我跟你说，我们回去，如果回禀了圣上，立时砍了你爹的头。”
……
“你看！这不就妥了，我爹在你们手心里捏着呢！”
“我能胡说八道吗？”
“而且我们东平王虽然晕着，但是还有老太君，还有城主季大人呢，做主的人多。”
“季大人的父母，岳家不都在京城吗？”
“你们要不信，我这里还有夏公公的纸条为证……”
说着卫成拿出夏公公的纸条，给七八个官员都看了看。
“看看，是真的吧！”
众人先看看纸条，再彼此看看眼色，千真万确，倒是没错，
可是更加理解不了呀？
这什么意思啊？让人过去伺候，说我们正在享受。
“公公需要多少人伺候？”
卫成伸了两个手指头……
“两个？”立刻有人问道。
“这还用问吗？那指定是我们两个了，我们都伺候夏公公好几年了。”
这里跟着的就有两个小太监，是夏公公常用的，立刻就要往前走。
……
“不不不！”卫成摇了摇头，
“不是你们两个，”
“是……两千人马……”
……
“多……多……少？”有人惊呼出声，实在出乎意料。
……
“两千人马，是我说的不够大声吗？你为何如此看我？”
“嫌少吗？”
“那么五千也可以，有一万也能接住。”
卫成一脸真诚的质问加建议，纸条飘在他眼前，长枪握在自已手中。
“不是，不是少，是太多了！我理解不了，为何需要如此多人？”
官员心里咒骂，嘴里识时务者为俊杰。
……
“你理解不了我也理解不了，但是我懂得尊重夏公公的决定，我尽量理解……”
“你想啊，这么多人要往外迁，是不是得有护卫队？”
“我们家郡主要当皇后了，是不是也得有亲兵什么的？”
卫成伸着手指头，一遍遍给他们掰扯道理，让他们充分理解。
“总不能堂堂一国未来皇后，背个包袱就走了吧？是不是有损国威？”
“我们城里已经困难到吃沙子了，总不能大家两条腿地上走吧。”
“既然是圣上的恩典，一边走一边骂圣上，是不是有损圣名？”
“所以是不是需要马匹，需要车，还得是好马好车。”
卫城继续给他们算账，“你们觉得呢这么这事，两千人马够吗？这已经是咬碎了牙，尽量节省了。”
“你们说还有哪儿可以省吗？”
……
卫成说的好有道理，问话的官员有点语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
没有这思想准备呀？
他们本来是要解散东平王城的，现在还要送人，还要送嫁，这不应该是东平王的事吗？
他看了看别人，使个眼色，
“说呀！”
……
“这个不对吧，卫将军，你们不是有天牛吗？听说镜神给你们天牛了！”
“那个不是接人挺合适的吗？”
说话的人嗓子有点干，又不得已把沙子汤舀了一碗，用牙顶着喝。
……
“你看你这又是听蛮夷说的吧？我跟你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那天牛还能用，夏公公能让你们再带人来吗？”
“你们是信不过夏公公了？改信蛮夷的了？”
卫成拿着手里的纸条当圣旨，又一一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对于他们的质疑很不高兴。
我已经这么苦口婆心的解释了，你们还唧唧歪歪，就不要怪我加大忽悠程度了。
“不……不能用了？”有官员吞吞吐吐。
对于天牛之说，他们本就存疑，如此听来，也不是不可能。
……
“你觉得呢？你老问我，你们不会是奉蛮夷王的命令来探秘的吧？”
卫成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语气就有些不和气了，
“我觉不出来！”这个官员回答的很实在。
我没看到，怎么感觉？
“此事传的神神叨叨，谁能说得清楚，鬼神之事，敬而远之。”其他的人忙替他解围。
“而且这确实是从蛮夷那传出来的。”
“到底信谁的？有点乱！”
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讨论起来。
……
卫成沉着脸等了一会，看他们还觉不出来，只好逼一把，
“各位大人，这样吧！你们慢慢商量吧，话我已经传到了。”
“我们城内如今实在是缺人手，我就先回去了，什么时候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回头到晚饭的时候，会有人给你们送饭的。”
“不过吃的时候记得要细嚼慢咽。”
“牙真掉了，可没法换。”
说完，扭头就走。
……
“卫将军！我们不能进去伺候吗？”此时两个小太监在身后喊起来。
卫成扭回头冲他们摇了摇头，
“不能！”
“因为没有亲兵护卫队，我们还得抵抗蛮夷军，所以在不敢保证人是否是奸细的情况下，我们不敢冒这个险。”
“你们慢慢在外面享福吧！只要别缺德编排我们里边大鱼大肉就行了。”
“想想夏公公，再想想你们！”
几个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们享的哪门子福，是太阳照的格外有福气，还是沙子汤格外有味道。
实在是不知道。
不过夏公公纸条上……确实写着不让我们享福了。
咱们不能这么傻等着吧？先回去商量一下吧！
到底送不送人马？
两千亲兵护卫队人马？蛮夷王能同意让路吗？
……
“卫将军，麻烦你转告一下夏公公，就说我等先回去了。”
“人马，我们商量好了，会尽快回信。”
卫成一边走一边暗笑，扬了扬胳膊，
“诸位大人！好走！不送！”
“希望早日能看到诸位！”
“我会在夏公公面前替诸位美言的。”
众官员纷纷叹气，转身离开，脚步匆匆……
……
现代东坪村，江夏家迎来了两个警察，
“是谁报的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