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你为什么把饺子馆的条幅让人撤了?”
“那是阿姨的心血,你想眼看着它倒闭吗?”
“你是不是还记恨我没有吊唁?”
“江阿姨没了,我就读不了研了。”
“我不得抓紧找工作吗?”
“当时正好有一个面试。”
“我不能耽误!……”
嘟噜噜,嘟噜噜……说了一通,江夏都当是喷气式飞机,
往身体后方喷气,
不文明的说法,叫放屁。
文明的说法,叫放……大屁!
……
什么样的面试七八天?
我妈死了,吊唁没时间,现在撤个条幅,突然有时间了。
回来的还挺快。
从中午往这赶,用了五六个小时吧?……
不过,这跟我有啥关系呢?
喜欢放,就多放一会儿吧!
我现在是真没有时间。
……
江夏头也不抬,继续签字……
收货正事要紧,这些司机师傅排队等的挺久了。
对于无耻的人,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
当着这么些人,
施展魔法还挺丢人的。
……
“天呐!”
“这院子太乱了,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又一个女孩的声音马勒戈壁,随风乍起!
……
这是什么畜生之词?
……
江夏不得不抬头,给他们一眼,
喔噻……来了一群人。
领头的一对中年男女,都拄着拐棍。
两个拐子?
簇拥着西装革履的中年商务男。
还有一个女孩,一身名牌绿裙子,胳膊挎个鳄鱼皮的小链子包,看上去跟自已年龄差不多。
唯一认识的是前男友卓凯,白衬衫配西裤。
灯光照不满……
一院子的快递包裹,七形八怪的人!
……
混杂在一起。
这是什么组合?
鬼混?
这才是鬼混吧?这是一群什么鬼?
……
“白叔,您看……夏夏她……”卓凯对那个中年男很尊重。
两个拐子指着厅堂,惊恐的喊,
“玉良,我跟你说的,江桂华阴魂不散。”
“就是她把我们的腿打断的。”
……
这话一出,两个大娘都笑岔了气!
“我的个天,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屁股吱个声儿,你是撞了脸了。”
“还阴魂不散?”
“我们这么多人出来进去,没见桂华给打一声招呼。”
“怎么你就人憎鬼嫌呢?”
“桂华,出来吧!”
“桂华,出来吧!”
“我们想找你唠嗑了!”
……
然后她们靠着棍子开始打桩。
“咚咚咚……”
配合着喊声。
……
“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指不定你们半夜里偷东西,被狗啃了,赖到桂华身上!”
“你说人家招你惹你了?”
“死了都被你栽赃?”
……
两个拐子不敢说话,只是惊恐的看着,尤其是又到了晚上。
恐怕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邪风。
……
这谈话内容,有点诡异!
快递员赶紧拿了单子就走……
最后一个是奶厂马场长,一看这个情形,很生气。
恐怕耽误了自已的奶。
“你说,你们俩拐子,拐咧……拐咧的,是卖什么啊?”
“你们是卖拐吗?”
“怎么不知道排队呀?”
“我这排一个小时了!”
……
两拐人没说话,卓凯大声的回答,
“我是她对象!”
马场长更生气了,没有听说过江老板有对象的事儿。
如果真是对象,早跟着干活去了!
你哪怕给倒杯水,帮着点点货!
也算有你这号人!
谁知,你搁这站着充喇叭花呢!
嘚啵嘚……
缺你那两嗓子吗?
……
他刚才排队的时候也听着了,这他妈一群人,就是来添膈应来了。
要是把江老板膈应走了,谁以后买自个的奶。
刚要有好日子了,就来了敲破锣的。
……
想到这儿,马场长嘴一撇,从缝里滋出声来,
“感情是……卖脸的!”
“卖脸你就说卖脸,还……还对象……”
“我看你……是充洋相!”
“卖脸的往后站。”
“我这卖奶的……还没有卖完呢!”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你这样,怎么卖得出去?”
“没见江老板忙着呢吗?”
……
这话说的,不能细品,越品越脸红。
两个大娘直接笑出了声。
卓凯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夏,看这都招惹的什么人?
一群土鳖虫!
……
其他几个人也不再冒头说话,开始在院子里转起来。
说转也只有两条路,一条通厕所,一条通堂屋。
其他的地,都满了。
防刺服,喷火枪……
消防毯……
牛奶……
还有药……
这风马牛不相及,什么原因能凑到一起呢?
这是林家的意思?
白玉良皱眉思索,想炸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
另外四个人,凑一起窃窃私语。
……
“江老板,我这次全部亲自点收。”
“看着他们装奶罐,一滴都不敢少!”
马老板一边看着江夏签字,一边说道。
昨晚查了好久也没有查出来哪儿漏,只好重新清洗了一遍。
江夏点点头,
“马老板,你这奶罐在我这儿放一晚上吧!”
“明天再拉走。”
“我今晚上分装。”
“怎么样?”
……
“没问题!”
“放个两三天也没事。”
“我那儿还有几个呢!”
“要不然这样,我明儿来送货的时候,再把空罐拿走。”
“您看行吗?”
马老板很开心……
他见江夏连检查都不检查,直接就开始转账。
15000公斤奶,75000块钱……
这个痛快,上哪儿找这样客户去?
……
“江老板,我看这些人来者不善,用不用帮忙?”
马老板低声的说。
江夏笑道,
“没事!您卸了货,回去吧!”
“我这儿帮手也多,有乡亲们在呢!”
奶厂老板一看果然,院里没人,院外闹……
外面上人了!
奶厂老板放心离开。
……
院子里清静了。
除了两个帮她看门的大娘,剩下的就是这五个不速之客。
还有哗哗的水声。
……
“该你们了,你们是让我赶你们走,还是你们自已走?”
江夏对着几人冷声说道。
白玉良回过头来,一直盯着江夏,越看越皱眉。
没有一点像自已的地方,
……
“夏夏!果然江桂华把你教坏了。”
“你看你像什么样子?”
“不懂礼貌,出言不逊。”
“有客人来了,不让,不打招呼。”
“跟一群村妇混在一起……”
……
“不是……你谁呀?你出言逊?”
“你懂礼貌不打招呼,跑别人院里来。”
“冲什么大辈儿来了!”
……
“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
……
“夏夏!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这是……白叔!”
卓凯惊呆了。
果然在农村待几天,沾染了恶习。野起来了!
……
中年男子微蹙了眉头,有点嫌恶。
“我是你爸爸!”
……
“啊呸……”
这么一声,江夏差点以为是自已呸出来的。
刚才卓凯“白叔白叔”的,自已就有点明白了。
白眼狼什么的,可不得姓白吗?
……
真是奇了怪哉!
他们怎么凑到一起的,
……
没想到“啊呸”的更大声的是燕姨,已经带人杀到,还有村长……
“夏夏!刚才有点事,我来晚了!”
“白玉良,你个白眼狼,你还真敢来呀?”
“当年你对桂华做了那档子事,你不怕孩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