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朱惊雀身边的小丫头又过来请了。
张千意只好放下抄经的笔,起身跟着那个小丫头去一趟,毕竟张千意也不知道为什么朱惊雀非要请自已过去。
平安寺的后山有一片枫树林,如今正是红得正正好的时候。
朱惊雀在枫树林的外面设了席,备好了酒菜,正等着张千意来。
张千意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坐下问道:“朱小姐找我来有何贵干啊?”
朱惊雀端正了身子,露出少有的温柔的神色:“我这次请你来,是有事要求你!”
张千意看向朱惊雀那张精致的脸蛋,这女子确实很美,美得让人觉得嫉妒。
“哦,有事求我,什么事?说来听听。”张千意端起了酒杯,有事相求就说明她还有用,应该不会在酒杯里下毒毒死她。
朱惊雀不是忸怩的人,径直的说了:“我母亲被父亲关进了家寺,我父亲很喜欢你,你能不能为我母亲求求情。我母亲年纪大了,而且这些年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她根本吃不了家寺里面的苦。”
张千意一愣:“家寺是什么地方?”
朱惊雀有些诧异的问:“你竟然不知道家寺是什么?”
朱惊雀身边的小丫头在一旁解释道:“张公子,家寺就是贵族人家为了惩罚那些犯错的女眷专门设的。进去了,里面的嬷嬷很严苛,而且每日都要劳作。”
“犯错的女眷,不知道你母亲犯了什么错啊?我该如何求情啊?请朱小姐指明。”张千意听懂了家寺是个什么地方后,也知道了朱家是舍弃了这位当家主母。真是悲哀啊。
“我母亲没有犯错,只不过是得罪了我当王妃的表姐罢了。真没想到,郁竹清这个贱人一朝得势就要反扑我们母亲。我母亲待她比待我还要好。”说着说着,朱惊雀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可恶又粗俗。
张千意不免皱眉道:“朱小姐好歹也是世家贵女,怎么出口就这样的粗糙不堪呢!”
朱惊雀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转而又撒娇道:“你帮不帮嘛,你可是我的未婚夫婿啊。怎么能看着我母亲落难而不管呢,是不是?”朱惊雀很有自信,她早知道张千意的事迹了,自信张千意这样的俗人一定会为她倾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张千意苦笑道:“朱小姐可真是看得起张某,这是你们朱家的家事,我本不欲多说。但是事关英王妃的清白,还是容我多说几句吧。首先,你母亲做的事是我查到的,并将东西交到了英王妃手里。”
朱惊雀满脸的不可思议,半天才道:“你说什么?那些事情是真的?还是说,你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
张千意放下酒杯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朱小姐想要知道真相可以回去问问自已的父亲。”张千意有些无奈,她真的不知道朱惊雀在想什么。她虽然很美,但是又不是天下第一美女。
“不可能的,我母亲是那等的贤惠温柔之人。她绝对不可能做出那些恶毒的事情来的。”朱惊雀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毕竟是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陷入怀疑的。
“郁家的惨案,不止你母亲一个人做下的,还有你的父亲。朱小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化解朱郁两家的仇恨吧。”张千意到底有些于心不忍,给朱惊雀指明了一个方向。
朱惊雀打翻了手中的茶杯,神色恨恨的道:“你胡说,你在骗我。是不是,实话告诉你吧,张千义,你就是一个小人。我朱惊雀这辈子就算是死都不会爱上你的。”朱惊雀已经把这份痛苦转移到了张千意的身上。
张千意耸耸肩起身道:“我的心里也没有你,告辞。”说完,张千意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朱惊雀像松了精气神似的,倒下了。这一倒下就吓坏了身边跟着的丫鬟和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