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羯,来了

第 278 章 君子之交,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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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摩羯,来了
作者:
一株开花的树
本章字数:
6310
更新时间:
2025-06-29

他们炸了好多油馃子,二姐说:“过年打车的人多,生意好,我可能来不及回家吃饭,装上些油馃子,饿不着。”

二姐和二姐夫配合着做大菜,她说:“蔬菜类的留给我来做吧,昨天炒了个蒜蓉青菜,咱爸说好吃,还问我怎么做的呢。”

二姐说:“行,就做三道青菜,一个西芹腰果,一个蒜蓉小油菜,还一个拍黄瓜,最好今天能吃完,素菜不能热。让我们也尝尝你做的菜。”

她说:“就清炒西芹吧,腰果首接吃还更好吃些,西芹也没因为有腰果就更好吃。”

二姐笑着说:“随你,我们无所谓,本来想着过年么,西芹腰果不是显得高大上些吗?”

悦悦在一边说:“给谁显呢,今天又没有外人!”

二姐夫看了看客厅那边,笑着压低声音说:“你姥爷喜欢高大上。”

父亲亲自下厨做了红烧风干鲤鱼,好像谁都忘了父亲的拿手菜——粉蒸肉。

三道素菜,二姐夫尝了尝西芹,问:“雪儿你是不是忘放盐了?”

二姐笑着说:“放的少吧,不可能忘了,我看到她放盐了。”

悦悦说:“我觉得挺好吃,能吃出菜本身的清甜味儿。”

二姐夫笑着说:“就会拍你小姨的马屁,啥菜本身的清甜味儿,不就是没炒熟吗?”

二姐问父亲:“爸,雪儿炒的青菜你能咬动吗?”

父亲说:“能!”一边夹了一大筷子小油菜放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

悦悦说:“看,我姥爷也爱吃。”

她看着桌上的红烧鱼、糖醋里脊、清蒸板鸭、黄焖鸡、红焖肘子……,说:“现在人生活好了,过年实在没必要做这么多硬菜,根本吃不动。但不做这一大桌子,好像又没有年味儿。”

全家人点头,望着满桌的鸡鸭鱼肉举箸又停。

二姐说:“今天过年,鱼是必须要吃的,年年有余嘛!咱今晚把咱爸做的这道红烧风干大鲤鱼吃了。爸,鱼头冲着你呢,你先动筷子!”

父亲依言举起筷子,先在鱼背正中间夹了一筷子,白的像腊似的鱼肉顺着鱼皮的裂口乍满鱼脊,每个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眼巴巴看着父亲搛了一筷子到碗里。

二姐说:“嗯,这蒜瓣儿肉,看着就香。雪儿,赶紧,你也吃鱼。”

她在鱼头后面夹了一大块雪白的鱼肉送到悦悦碗里,随即夹了一块鱼鳍到自己碗里,然后让二姐、姐夫:“你们也吃,一起动手。”

二姐夫笑着说:“你夹那么一大块肉给悦悦干嘛?你自己吃肉。”

二姐笑着说:“这小孩怪得很,她就爱吃鱼头,要吃鱼眼睛。不爱吃肉,嫌没味儿。”

她看着悦悦,问:“真的?你不爱吃鱼肉?”

悦悦抿嘴笑着说:“我小姨夹的这块肉我喜欢吃,挨着鱼头的,有味儿,嫩。”

二姐夫戏笑着说:“又拍你小姨马屁!”

她说:“等下鱼肉吃完了,你再吃鱼头,今天过年呢,不能上来就让鱼没头了。”

二姐夫笑着说:“你小姨说话你听见没?悦悦!每次不管去哪儿,只要有鱼,她上去先把鱼头给人夹走。”

悦悦说:“那你们也没说过不能那样啊!今天我小姨说了,我不就不那样了,以后去别地儿也不那样了。”

二姐夫说:“咦,这咋还怪上我们了。”

她笑:“子不教父之过,不怪你怪谁!”

二姐在旁边低头笑。

二姐夫看着二姐说:“怪你二姐,子不教父之过,悦悦是女孩,当然怪她妈!”

二姐说:“我也说过呀,她不听,我就不说了呗。她小姨有本事,她就愿意听她小姨的。”

悦悦不快地说:“咋说来说去又是我的错了?那你俩为啥没本事呢?我爸就算了,我妈和我小姨那还不是同一个爸同一个妈?”

她带着微笑正色说:“第一,小姨没啥本事,小姨只是比你妈命好,生在一个更好的时代;第二,你妈有没有本事要横向比,和她当年的小伙伴比,你妈当年进棉纺厂,文化课考试考第一名,进去当挡车工年年都是技术比武冠军,先进个人。即便现在你妈开出租车,考驾照一次就考过,这么短的时间技术就这么好,自己还会修车,也比很多开出租车的人都优秀。你在你小伙伴中不管做什么都是佼佼者吗?恐怕你没资格说你妈没本事;第三,我比你妈强,那叫一个比一个强,你比你爸妈强,那叫一代比一代强,后来者居上,是理所应当的事,没什么可骄傲的,反之,做不到,可耻!”

悦悦低头抬眼偷看着她,笑着说:“那小姨你不也会开车,也拿到驾照了?难道你是考了几回才拿到驾照的。”

她笑着说:“我压根儿就没考,我给了他们2800,他们给了我一张卷子还有一份答案,让我照着抄别全抄对错上几道题,然后就给我驾照啦。”

悦悦笑着说:“原来你的驾照是买的。不过,那也得有钱买啊!我妈那驾照考的,好像才花了1000多。”

二姐笑着说:“1600,你姥爷给我出的钱。”

她笑着说:“我那2800也不是自己出的,回去公司给报销了。”

悦悦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有本事,要不公司凭啥给你报销?给谁都报销吗?”

她一愣,只得说实话:“好像没有。”

悦悦说:“那不就得了。”

二姐夫不无得意地说:“这家伙会说的很,你说不过她,我们更说不过她。”

她说:“会说分两种:一种是思辨能力强,这样会说的人说出来的话对自己对听话的人都是一个提高;还有一种是擅长诡辩,这样的会说会带偏辩论的节奏,让所有人误入歧途,对厘清问题解决问题无益。人们说话归根结蒂是为了沟通,为了达成共识,为了更有效地解决面临的问题。”

说完,她笑看着悦悦,问:“你说对吧?”

悦悦被催眠似的点点头,随即顽皮地一笑,问:“那我是哪种,小姨?”

她未及答话,父亲、二姐、二姐夫,同声说:“你当然是诡辩!”

悦悦遭到这样一致的打击,有点儿委屈,黑亮的大眼睛看了一圈众人,倔强地说:“我没问你们,你们一天天地就会打击我。我问我小姨呢!小姨你说!”

她摸了摸悦悦的黑脑袋,说:“你呀,目前是介乎两者之间。无论思辩还是诡辩,都需要术,你现在是有术无道。”

悦悦接着问:“那小姨,啥是道呀?”

她想了想,说:“这是世界上最难回答的问题,为什么呢?因为道本身是在不断变化的。我打个比方,哎,你还没学物理,你要学过物理,我就好打这个比方,你也就比较容易理解了。简单粗暴地说,道就是规律、是真理,人们对规律和真理的认知随着认知水平的提高会不断变化,对不对?”

悦悦习惯地点头,随即迷惑地摇头,大人们全笑了。

二姐说:“你说这些,我们都不一定能全听懂,别说她了,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她说吧。来来来,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大伙儿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饭桌上,却都有点儿心不在焉。

默默地吃了会儿,二姐夫说:“悦悦,你好好跟你小姨学学。你看你小姨现在说话,一张口就第一第二第三,要不就一种两种,首先其次,我们厂厂长讲话也没这水平呀!”

全家又乐了。她笑问:“欸,姐夫,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姐夫说:“当然是夸你!你不信你今晚听听公司新闻,别说我们厂厂长,公司总经理,你那好朋友,春子她爸,讲话也没你这水平呀!”

她笑:“这可不知天高地厚了,我能跟陈叔比,陈叔人家是司级高干!”

父亲突然说话:“你到他那年纪比他级别高。”

她笑,说:“爸,你这话让我想起陈叔说春子和她哥的话,她哥毕业两年升到科长,陈叔说她哥能当科长,她至少当处长。”

二姐问:“那她现在当处长了吗?”

她笑:“她不止现在,以后,这辈子也当不上处长了,她根本就没往这条道上走。她的财富水平,两年前在银城可能己经没人可以比肩了吧。”

全家人放下筷子,吃惊。

姐夫勉强笑了一下,不屑地说:“那还不是靠她爸!”

她严肃地说:“这你可说错了,她现在如果挣个几百万,那可能是靠她爸挣得,可她要能挣几千万、几亿、几十几百亿,那一定得靠她自己,当然,靠自己不见得就不用靠她爸,基础肯定还是她爸给打的。”

二姐愕然地问:“她有那么多钱呢?几百亿?那得多少?”

她淡淡一笑,说:“她具体有多钱我没问过,她有多钱对我都一样,我俩君子之交,至死不渝。她要能稳住一首这么走下去,几百亿是迟早的事吧。”

“几百亿!”悦悦重复着,下巴颏几乎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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