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神女,她不愿看到村子被妖怪不停地迫害,
于是献祭了自已。
可献祭后的结果,只是让村子陷入了另一个深渊,于是她开始用自已的方式反抗。
面对那一个个因为自已而死的村民,她的心该有多痛,
这蛇好狠毒,将一个神女,硬生生变成了妖怪。
唐沅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在“姜秀”念念叨叨走近蛇体的时候,双手掐诀,
“等我拿了内丹,就来吃你。”
“缚灵,起!”
比刚刚还要微弱的光芒,将“姜秀”围了个彻底,好在她只是一个人类的体型,唐沅尚有力气对付她,
“唐沅!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看你的灵力能撑多久?!”
“姜秀”只觉得失策,没想到她这个缚灵阵,居然还可以第二次使用,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呵呵,你先活下来再和我放狠话吧。”
只见唐沅从衣兜里掏出三个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绑在一个飞镖上,
随着飞镖到达阵中,一阵噼里啪啦的雷声响起,并且随着“姜秀”的惨叫声越来越大,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就雷符画得最好。”
唐沅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瘪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本以为这三张符没什么用处,没想到是帮大忙了!
直到那阵中只剩下一堆黑灰,唐沅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这下,不会再有谁出来了吧?
再来真的扛不住了。
她使劲将不能动弹的胡砅扶了起来,真重啊,
一个将近一米九的成年男性,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
“走,走吧,我,我们出去,呼,呼。”
“你去把那蛇的内丹取了。”
“啊?”
“修炼成妖的蛇,内丹可以解百毒。”
于是,唐沅忍着恶心,双手颤颤地剖开了那蛇的身体,闭气伸手进去掏出了一颗泛着绿光的小珠子。
“那么小?”
想到可以解百毒,她转手就想把这颗珠子喂给胡砅,可却看见原本躺着人的那个位置,人没了,
只有一只白色的,毛绒绒的小狐狸。
“胡砅?”
唐沅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内丹你收好,以后说不定有用得到的时候,我的毒已经解了。”
“哦,好吧。”
她面上一片平静,内心却激动得直冒爱心,
天哪!胡砅也太可爱了吧!
毛绒绒的,白白的,那耳朵,真的,好可爱!
想摸摸。
于是不等那人说话,她眼疾手快地抱起了地上的小狐狸,朝着出口走去,
想起躺在地上的刘鹏,她又转了个弯,
“刘鹏?醒醒!”
“嗯?”
“嗯什么嗯,快醒醒!回家了!”
回家两个字催促着刘鹏彻底清醒,他站起身看向四周,
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这,这是?”
怎么回事?
实在是现场太过于可怖,巨大的蟒蛇,堆成小山的白骨,流的一地的绿色液体,他话都说不利索,只有颤抖的手指表达了他内心的恐慌。
“没事儿了,你们村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们快回去吧。”
“噢噢,好。”
随后,在胡砅的指引下,二人一狐,终于重见天日了。
之后刘鹏从唐沅口中得知了十五年前的真相,加上刚刚所见的一大堆白骨,他不得不相信,他们村子,就这样被一条蛇妖祸害了那么多人!
山洞已经没了危险,村里的妇人们在刘鹏的带领下,将白骨全部移出后,安葬了起来,
刘鹏一家离开了村子,去往别处,村里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
“诶,胡砅,你真的好了?”
“嗯。”
唐沅背着双手,几步蹦到了胡砅跟前,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着他,
“我不信,这才几天,你还是不要逞强了,快变成小狐狸,我抱着你,你好好修养修养。”
胡砅垂眼睨了一眼她,亮晶晶的眼睛,微微弯起笑着的嘴角,此刻仰着头,眼里的小算计一览无余。
“不用。”
“好吧。”
自从见过胡砅的本体,唐沅就放不下了,这几日每日都要例行询问,
身体好点没?
我抱着你吧?
你别逞强,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已……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胡砅已经耳熟能详了。
冬日似乎过得很快,唐沅身上厚厚的棉衣也都脱了下来,
春风吹绿了草地,吹开了花朵,更是把那结冰的湖面吹得一片碧蓝。
这一个多月里,两人走走停停,遇到的都是些认真修炼的小妖,在各方打听下,二人决定去往离他们最近的天居城。
“天居城!”
大!
这是唐沅的第一印象,泛着金光的牌匾格外显眼,高壮的城门威严地挺立在护城河后,左右两边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城墙。
“好在这天居城没有种族歧视,要不然我们得重新找个地方了。”
没错,早在打听到天居城的时候,唐沅已经从路人口中得知,这天居城并不排斥妖族,他们崇尚强者,
城内能人异士极多,根本不惧怕妖族的发难,更何况,最有名的除妖师家族,就在城中。
胡砅不知道什么叫做种族歧视,他知道,如果他去不了一个地方,那唐沅也不会去。
突然的认知让他心情十分愉悦,以至于在城门口被士兵赶到难民处排队时,他也没有丝毫气恼。
“哼,我们哪里像难民了?”
唐沅小脸气得圆鼓鼓的,她看了看身长玉立,一表人才的胡砅,
看看,哪像了?
哪个妖怪会把自已搞成难民的样子?
再看看自已……
呵呵,
她嘴角扯着难看的笑容,原本粉白色的衣服掉色都掉得差不多了,
他们这一路上风餐露宿,打打杀杀的,袖口处都有大大小小的破口,
没有洗衣液的时代,这些因为躲避攻击滚来滚去染下的污点根本洗不干净。
她凑近栏杆处,往下看去,
水面清清楚楚地倒映出唐沅现在的模样,
一顶看不出颜色的帽子正正地戴在头上,衣物又破又不是那么干净,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白白净净的,好像真的挺像难民的。
“后面的,干嘛呢?快跟上!”
唐沅的动作延缓了整个队伍的行程,门口登记的官兵大喊着提醒了一声,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