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
沈建设抬起头,看到领头的四条巨龙,立刻趴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
四龙打开了水晶灯,拉着他盖在他的头上:“下来。”
“干什么?”一愣。
“继续。”
再次来到训练厅,这里的光线还是那么的刺目。
胖子一屁股坐下,咧嘴一笑,道:“你这家伙,还真有几分骨气,难怪被称为‘杀手’。”
“哼!”沈建设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否则,你的下场会更惨。”
沈建设心中暗道:“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你等着我明天去告你!”
“坐在椅子上!”胖子大喝一声,顿时一名警员拿着一张长椅走了进来。
那是什么?我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日本人打八路军的时候,也是这么干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有数名警员七手八脚地将他架了起来,然后用一条很厚的绳索将他的双腿绑在了凳子上。
“你觉得凳子怎么样?”
“那就坐在沙发上吧。”
一旁的一名警员嗤笑道:“你真搞笑,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人脸色一变:“说不说?”
妈的,看在宽哥对我这么好的份上,为了自已将来的前途,我总不能告诉他们,于是强打起精神说,我真的不懂。
“上!”他大喝一声。随着胖子的命令,两名警员毫不犹豫地抬起了他的一条腿,另外一名警员则在他的脚下放了两块砖头。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游戏,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啊——”沈建设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心中狂吼:这是要把我的骨骼给折断了!然后她的脸色就变得无比的难看,我的父母把我带大了,难道他们就是为了给我找麻烦的吗?
眼前,是自已的爹娘,还有自已的儿女,他们睁着双眼,嘶吼着。
“舒服么?”胖子问道。
沈建设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要起诉你!”
“我倒不是怕你起诉,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是省厅牵头的,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杀了你!再来一块!”
一块砖头砸在沈建设的脑袋上,直接把他给砸晕了。
“哗!”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沈建设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力,浑身发冷,浑身发抖,肯定是在发烧。
他扭头对沈建设说道:“哥们,你还真是个硬骨头。”
沈建设扯了扯嘴角,打了个寒颤,道:“算你狠。”但是我不能背叛他,他对我有大恩,我不能背叛他。
那警察端着脸盆往外走,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哥们,快说啊,你撑不了多久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要给我松绑吗?广兄啊广兄,你为什么不来帮我?唉!你难道不明白,我在这儿受的苦吗?你是不是真的被捕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几个警察已经冲了过来。胖子一巴掌抽在他的头上:“不错,不错,你终于想起来了!”
“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情啊。”沈建设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心里则在祈祷:“求求你,不要让我杀了你!”不然的话,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杀手楚”的厉害!
他朝着身边的一个人招了招手:“拿刀来。”
沈建设浑身一颤。
“你看着。”凶汉一手拿着一柄雪亮的菜刀,一手拿着一张纸,“嗤”地一声,那张纸被撕成了两半。
而就在这时,另一间屋子里,冯文彬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一旁的一名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再看看。”冯文彬挥了挥手。
“看来他没事。”
“你什么都不知道!”冯文彬怒视着他。
沈建设面露绝望之色,手中的菜刀在他的熊口轻轻一划,冰冷的触感顿时让他的神智恢复了几分清明。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一分钟考虑清楚。”
“别再多想了,我根本就不知情,你,你是在诬陷我啊!”沈建设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的眼睛也渐渐合上。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让他猛地惊醒过来,惊恐万分地低头一看,只见自已的熊前,被一柄菜刀慢慢割出了一道尺多深的伤口,而此时,他却是再也无法止住自已的血液了。
他想要挣脱,却一点力量都没有,他想叫,却感觉到一阵眩晕。迷迷糊糊中,有人走了过来,说道:“快好了,他应该没事了。”他本能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已面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等沈建设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睡在了一张软绵绵的床垫上,他的身边还围着一条暖和的被子,他左右看了看,这是一间非常奢华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台液晶电视,一套皮质的大沙发,一套实木的小桌子,一个精致的衣橱。
窗户上的帘子还是关得严严实实的,呈现出暗红色。
一仰头,一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大吊灯从上方垂下,将房间照得一片通亮。忽然,他感觉到自已的右臂有些冷,他疑惑的回头一看,却见自已正在输液。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这是哪里?他也不知道自已在这个地方趴了多久,只要稍微一动弹,后背就会被身上的重量弄得发麻发痒。挣扎了几下,他才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在疼,掀开被子一看,足有三四十个地方又红又肿,还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膏药,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
是谁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他眉头一皱,这是哪里?是不是被人救了?他很想大叫一声,但又害怕挨揍,只好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忽然,房门被打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从红毯上走了下来,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你醒啦?”看到他醒了,她连忙问道。
“这里是哪里?”沈建设挣扎了几下,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他想要站起身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让自已的身体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