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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汐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江浩轻飘飘地把问题归责到赵汐汐的身上。
“江浩，我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还给你生活费，你觉得我还斤斤计较？那算了，我还是要回来……”
“别别，”江浩连忙出声阻止，“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们汐汐最大方了。”
赵汐汐翻了个白眼，“没事了吧？我要出差几天，廖总在等我，迟到了可不好。”
“那你注意安全，记得给我打电话，木马，老婆。”江浩对着手机亲了几口。
赵汐汐浑身起鸡皮疙瘩，“行了，不说了，对了，你记得和你妈说，买菜一定要平整，没凭证，我不认账。”
“汐汐，她是咱妈……”
“很快就不是了，”赵汐汐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应了江浩，“挂了。”
开车去公司，廖程远的车已经停在公司楼下了。
“下车，小赵，”廖程远按下车窗，“坐我的车。”
司机下车，帮赵汐汐拿行李放进后备箱，还为她开了车门。
“谢谢。”
廖程远的车是迈巴赫，后座两个位置很宽敞，能让坐车的人不那么拘谨。
“临时叫你出差，没事吧？”廖程远五十多岁了，保养得还算不错。
但是会撩骚，让赵汐汐敬而远之。
“没事，工作上的事情，小张会及时联系我。”
“那就好。”
“不知道这次出差……”赵汐汐什么准备都没有，心里没底。
“到了就知道了。”
廖程远不是这样没计划的人，轻描淡写一句话，让赵汐汐觉得这一趟大概率不是为了工作。
果然，三个小时的车程后，汽车在临市一处山庄停下。
山庄经理引路，穿廊而过。
“您请，”经理推开门，请廖程远和赵汐汐进去。
以为会是个比较正式的场合，没想到会是棋牌室。
烟雾缭绕，让赵汐汐不舒服地咳嗽了一下。
“对不起啊，各位，来晚了，”廖程远走了进去。
赵汐汐忍着不适跟进去。
“廖总，这不是你公司的财务总监么？怎么出来玩，还带工作?”
“绝对不是带了工作来的，是纯粹放松的，”廖程远点了烟，狠狠抽了两口，“我们家小赵前两天累病了，我带她来放松放松。对了，贺总不是也知道么，这工作都带到病房去了。”
贺总？
赵汐汐目光搜寻了一下，发现廖程远口中的贺总居然是贺庆扬？
他的肩膀倚靠着一个年轻女人，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都是这样。
赵汐汐忽然明白这是个什么场合了。
贺庆扬刚才听到咳嗽声时以为自已出现幻听了，怎么会有人和赵汐汐的声音一模一样？
现在明白了，是她跟着廖程远来了。
“廖总来晚了，一会儿得多喝几杯。”贺庆扬无名指弹出一张牌，顺手把烟灭了。
其他人也跟着灭掉了手中的烟。
“哎呀，贺总，这张打错了，”身边的年轻女人娇声提醒，“要打这张。”
下家碰走了贺庆扬的牌，他的脸沉了沉，对身边的女人说道，“你来打？”
女人明显感觉气氛不太对，忙笑着贴上去，“人家不会打啦。”
“赵总监，你是财务，比较在行算法，要不你来？”贺庆扬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意思是让赵汐汐坐他身边。
赵汐汐以为他是为了公务出差，没有想到在温柔乡里打麻将，心下便有些不舒坦。
可转念一想，两人并无关系，他是在温柔乡也好在女人身上也好，和她没关系。
“对不起……”
“好啊，小赵过去帮帮贺总，”廖程远朝赵汐汐使了个眼色，又小声说道，“好好陪陪贺总，顺便探一探新辉项目其他竞标者的价格。”
“廖总，陪客户不在我的工作范围。”
“让你去你就去，贺总是昭廷今年的目标客户，拿下之后两三年之内，我们的业务量都会高于其他城市的分公司。”
“我不去……”
“赵总监不会是怕我输钱，所以不敢帮我打？”贺庆扬态微微挑眉，“胆子这么小，廖总带出来干什么？”
“去，”廖程远脸色有些不好看，强迫赵汐汐这个时候不能撂她面子。
赵汐汐走到贺庆扬身边，那年轻女人起身时还撞了她一下，嘀咕着去别桌了。
廖程远眼神落在那女人身上便没移开，让那个女人陪他打麻将。
“赵总监，接下去打哪一张牌比较好？”贺庆扬侧眸朝赵汐汐看过来。
赵汐汐没和他对视。
一边说很想她，一边美女在怀，果然是男人，嘴皮子一张，什么话都是张嘴就来。
“这张。”她拿了一张九条的牌子推出去。
下家没人碰牌，也没人吃牌。
照赵汐汐看桌面的牌推算，另外三家糊的是筒和万，所以打了条子，没人要。
等贺庆扬手里的条子都出完，接下去就是看运气了。
赵汐汐运气不错，为贺庆扬自摸了一把，在势弱的时候反超，赢了一局。
“贺总的最强助力来了，我们可得小心了，”其他三家笑着恭维。
贺庆扬在国外长大，后来才回国的，玩国粹，他是玩不溜，所以连输了好几局。
“继续，”本来索然无味，现在却是兴致勃勃，贺庆扬悄悄上手搂住了赵汐汐的腰。
她不适地换了个位置，但还是没能摆脱。
反观其他女人，都被身边的男人搂着抱着，甚至还摸上了。
赵汐汐不知道这些男人私下是这么玩的，更不知道贺庆扬也会参与这样的场合。
“我去下卫生间，”趁着休息的空档，她想去透透气。
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女人在议论，“那个赵汐汐什么人物？我看贺总和廖总都很喜欢的样子。”
“那姓赵的是昭廷集团的财务总监。”
“什么，财务总监还需要和我们做一样的事情？”
“说是总监，谁知道在昭廷干的什么男盗女娼的事儿呢。”
“哈哈哈哈，听上去好像很高级，实际上和我一样，靠着男人活。”
“可我听说昭廷的财务总监四十五岁了，看上去不像啊。”
“各位小姐，要八卦出去八卦，不要占着茅坑不不拉屎，好吗？”赵汐汐直接敲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