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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赵汐汐回答得很坚定，“希望你也能做到。”
贺庆扬没回应她，只是笑着转身，望着窗外，眉眼骤冷。
她居然可以做到不和他联系？
做得可真绝。
赵汐汐收拾衣物，去洗澡。
听到水声，贺庆扬给陈豫发了一条信息。
陈豫打电话回来确认，“真要这么做吗？”
“对，明天中午…再通知廖程远。”
挂了陈豫的电话，贺庆扬看向浴室的方向。
她不想联系他，那他偏要她主动来联系。
赵汐汐以为贺庆扬还会揪着离婚的事情不放，但他似乎比之前冷静，除了敲笔记本电脑就是打电话。
吃饭还叮嘱她多吃点。
赵汐汐忽然心软，觉得自已对他太残忍了，可长痛不如短痛，缘尽于此是最好不过的。
第二天下午，贺庆扬先走了。
赵汐汐叫小张来接她。
“姐，今天中午廖总看中一块地，但核算没出来。”
“财务部都分了两个科室，怎么会做不出一份核算？”
“因为那块地是和新辉项目捆绑了，这个需要你来做。”
“行，”休息了五六天，赵汐汐恢复得差不多，“我做了你给廖总发过去。”
去了公司，财务部开礼炮欢迎她回来。
桌上摆满了鲜花。
她拿起名片一张张看过来，都是公司那些年轻男同事。
还有几束，没有署名。
手机响了，她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
“收到花了吗？”是贺庆扬。
赵汐汐呼吸一滞，“收到了。”
“我看看，”电话视频打进来了。
赵汐汐硬着头皮接起来，吃不准那一束是他送的。
“好，”视频挂了，语音却还没挂，“可以啊，这么多人送你花。”
语气中不乏酸味。
赵汐汐向小张招手，让她进来把花都分出去，可贺庆扬那一束，她忽然舍不得，示意帮她插好。
“不是说好了，不联系了吗？”赵汐汐靠坐在办公桌上，仰头看着墙，“别打来了。”
“好，”贺庆扬很爽快地挂了电话。
赵汐汐松了一口气，以后不用背负这么重的心理压力了。
“姐，廖总找你，”小张帮她接了座机。
赵汐汐转身接了起来，“喂，廖总。”
“小赵，还行吗？需要不需要再请假一天。”
“不需要，我现在壮得可以打死一头牛。”
“那真是太好了，”廖程远在电话那头击掌，“我之前谈新辉这个项目时，顺便看中了一块地，现在这块地在扬帆集团手里，你带上核算去找贺庆扬。”
“要我去找贺庆扬？”
“对啊，新辉这个项目本来就是你跟进的，既然你现在全好了，那就只能再辛苦你了。”
赵汐汐：“……”
“没问题吧？”廖程远再次确认道。
“那个廖总……”
“好，就这样吧，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你去一趟扬帆集团，办成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足够你提前退休的那种。”
赵汐汐看着电话传来的忙音，无奈地挂了电话。
拿起手机，翻了翻短信，贺庆扬没信息进来。
做好核算已经八点多了，她去便利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去了地下车库才发现车还在扬帆集团。
她打车去了扬帆集团，贺庆扬在的那层楼已关灯，就算偶遇也没机会。
她开车回家，停车时发现贺庆扬来红枫小区了。
她坐了一会儿，知道这样等也是白搭，便上楼了。
出了电梯，看到门锁被毁，门关不上，是虚掩着。
她忽然想起，今天是江母从派出所出来的日子。
她去楼梯口打了电话报警。
警察来了才从楼梯口出来，“警察同志，我家好像遭贼了。”
警察先进去，看到家里被打包的大大小小东西，便找赵汐汐核对，“确定不是你们要搬家？”
赵汐汐的目光从大大小小的包裹到江母的脸上，还有她的老男人的脸上。
“不，我没要搬家。”赵汐汐脑袋嗡嗡作响。
今天要是不回来，这家恐怕要被搬空了。
“大妈，大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我们……”老头老实了一辈子，大概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我……我先走了。”
“不许走，”赵汐汐把人拦住，“到底怎么回事。”
“屋里有人吗？”有人来开门，“是不是这里有破烂要收啊？”
江母的脸挂不住了。
“没有破烂要卖，你走错了。”
“哦，”收破烂的推上门。
江母还没来来得及松口气，电话就响了。
赵汐汐抢先一步拿到手，接了起来。
“喂，你是那个要卖破烂的人吗？你具体住哪一幢啊，我刚才都走错了。”
一个电话泄露了江母的目的。
警察在场，容不得江母抵赖。
“警察同志，我是她婆婆，我不是外人呐，我就是和她开个玩笑，我……”
“那他呢？”警察指着老头说道，“他是她爱人？”
“我公公去世好多年了，”赵汐汐说道。
“你们这样的情况是构成偷窃罪，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汐汐也要跟着去派出所。
江母这一趟白出来了。
赵汐汐回家给江浩发了视频，“我不家，家差点被卖了。”
“怎么可能？”江浩发了微信回来，“汐汐，你别闹了，让我安心工作，我听说公司的人说贺总正在考察我，我回来之后应该就会升职了。”
原来调查江浩收入明细的事情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行，那我再去一趟派出所，把你妈捞出来。”
“汐汐，你真好，”江浩由衷赞叹，“有人说你不好，我都不信。”
有人？
不就是秦妍吗？
赵汐汐又下楼了一趟，路上碰到老头的妻子正往她这幢楼赶。
赵汐汐又去了趟派出所，好说歹说把江母捞出来。
“哼，敢报警抓我？你胆子可真不小！”
赵汐汐进了小区却没上去。
江母骂骂咧咧地上楼去了。
很快，隐约传来哭声和骂声。
赵汐汐关了手机，在小区里游荡。
不知道是谁通知了保安，等保安到的时候，江母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救护车乌拉乌拉地过来，把人拉走了。
今天晚上总算能清净了。
“真巧。”
不知不觉走到对面单元楼楼下，她看到贺庆扬和她打招呼。
“好巧。”赵汐汐很不自在。
她不知道她出单元楼时，贺庆扬就看到她了，假装下楼偶遇。
“没事吧？”
“没事，”赵汐汐回答，“好像是小三被打了。”
“哦。”
“那我上去了，”赵汐汐指了指单元楼入户门。
“行，”贺庆扬盯着她挪不开眼。
赵汐汐在他的目光下进去了。
想起廖程远给的任务时，她忙转身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