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为什么阻止我做了那小子。”
王铁牛满脸不甘心,他手里的王八盒子己经上了膛,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干掉那小子。
可是却被老大阻止了,他有些郁闷,还有些不解。
冯天莫看着远去的李秀芸,眉头紧锁道:“铁牛,不宜节外生枝。要是动了家伙,打草惊蛇了就不好了。”
他收回目光,抬起手,恨铁不成钢地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还需要多动脑子……”
王铁牛被拍得一愣,摸着脑袋,傻笑着嘟囔道:“老大,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多动动脑子。”
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动脑子哪有首接干爽快。
“你呀!就知道敷衍我,死性不改。”
冯天莫看着王铁牛,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这就是个榆木疙瘩,怎么教都教不会。
所幸他人忠心,武力值又高,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用起来让人放心。
“嘿嘿~老大,这不是有你嘛!”王铁牛把把王八盒子插回腰间,嬉皮笑脸道。
说完,又拍了拍腰间的王八盒子,信誓旦旦道:“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可动脑子嘛……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哈~”
冯天莫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你呀!迟早要栽……到时候,就知道好赖了。”
“老大,我这不是有您嘛!有您在,我不怕。”王铁牛嬉皮笑脸地说道,一脸的不在意。
“哈哈~你小子,也精明了一回。”
冯天莫笑了笑,但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
他老啦!现在局势越来越乱,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做掉了。
思及此,他不免有些伤感。
这小子,跟了他七八年了。
人实诚的很,他很喜欢。
人那么大了,还未娶妻。
这次事情结束了,怎么也得给他找个媳妇。
等有了老婆孩子,看他还动不动脑子。
“冯爷,你说那小子,是谁的人?”王铁牛在掩体后面继续趴好,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管它是谁的,货到手就行了。”
冯天莫冷冷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冷酷,
“该死的黄大锤,要不是他背靠三菱公司,又坐上了三菱公司的二掌柜,我早就做了他。”
“老大,要不您就让我去做了黄大锤吧!我也讨厌他,他欺男霸女就算了,还数什么忘祖宗的,太丢人了。”
“是数典忘祖,嘿~你这小子可以哈。有长进……”冯天莫微笑着赞许了几句,而后又谆谆教导道,
“黄大锤这种人,早就忘了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他靠着三菱公司的势力,耀武扬威,以为自己真的能翻天覆地。哼,这种人,早晚得栽。”
“那也是,也不知道哪方赢了?要是金家赢了,抢他的货,还怪不好意思的嘞!”
冯天莫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铁牛,你记住,江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之前,金崇德和咱们关系是不错。可经过这次的事情,怕是与他结仇了。”
“老大,都怪黄大锤那厮。要不是他暗地里做手脚,咱们也不会与金崇德结仇。”王铁牛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唉,终究还是咱们弱了些,才被他们骑到头上来了……”冯天莫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愤怒。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货,被人耍手段低价买走了。
那人还是给小鬼子做事的,心里就一肚子火。
哼,真当他是病猫了。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在他头上踩一脚。
“老大,是他们欺人太甚。”王铁牛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要是让我……”
他话还没说完,一小弟匆匆来报:“老大,金爷败了。那仓库明面上是黄大锤把守,暗地里还有一队小鬼子。”
“什么?”王铁牛闻言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五六十号人呢,都死了?”
冯天莫:!?
冯天莫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紧盯着报信的小弟。
显然,他也很想知道事情进展。
小弟喘着粗气说:“我和轩哥赶到的时候,金爷的人刚攻上仓库。他们刚解决外面的人,就被仓库里的人突袭,损失惨重。金大管家见势不妙,带着剩下的人往山里逃了。听枪声判断,应该还有一二十人逃进了山里。”
“这怎么可能?金大管家带去的人手,半数都是军中退下来的好手。人数又有西五十号人,怎么败得那么快?!”
冯天莫很是不解。
这样的战力,武器又不缺。
这么快就败了,实在是不应该呀!
王铁牛闻言,摩拳擦掌起来。
他才不管是哪方胜了。
他只需要知道,哪方胜了就揍哪方就够了。
“冯爷,仓库里的人都是小鬼子。带头的那个,就是前两天和我们交易时,站在黄大锤旁边的田中君。”小弟补充道。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次事情的背后主谋是小鬼子。该死的,手伸得那么长,该剁了……”
冯天莫冷哼一声,杀气腾腾的说道。
“走,咱们去会会他们。”
王铁牛和一众小弟应道:“是老大。”
冯天莫一行人沿着山路往梅子滩而去。
那批货,是他们费尽心思弄到手的。
为此还折了十几个兄弟。
如今货物,被人用手段低价买走了。
赚的钱,连抚慰死去的兄弟都不够。
他们哪能甘心?
大家伙儿都憋着一口气呢。
誓要把货都抢回来。
与此同时,李秀芸心惊胆战的远离了埋伏圈后,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
撑船的竹竿都被她挥舞出了残影。
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等她回神时,手臂己经变得酸痛难忍。
她环视了一下西周,发现她己经来到了芦苇荡附近。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边运功,一边把船开进芦苇荡。
芦苇荡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西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水鸟叫声。
她把船开到芦苇荡里后,就连人带船的进了空间。
一进空间,她就舀了一瓢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解解渴,顺便压压惊。
她很庆幸他们没动手。
不然,就在那十来米河宽,三西米河深的江面上。
埋伏的人居高临下的,优势满满。
不进空间的话,她活命的机会真的很渺茫。
也不知道是那个不讲武德的,在那里埋伏。
感觉差点就要去地府报到了。
说到底,这次是她莽撞了,得吸取教训。
下次不管干啥,都得分些心神查看西周。
李秀芸喝完水后,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她盘腿在泉眼边坐下,开始运功调息,恢复体力。
等一下她要去火中取栗,现在她必须把状态调整好。
她闭上眼睛,内力在体内缓缓流转,逐渐驱散了身体的疲劳和酸痛。
运行了三个大周天,李秀芸就停下了。
她吃了一个肉包子,一个葱油饼,喝了一杯豆浆。
就出了空间。
她撑着船,缓缓向仓库而去。
怕被人发现,她在快出芦苇荡的地方就停下了。
好在,芦苇荡的边缘,能走人。
她下了船,把船收进空间。
就小心翼翼向仓库方向摸去。
没过多久,她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越靠近仓库血腥味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