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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温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能有什么问题，大清早的别开这种玩笑。”
“没跟你开玩笑。”程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他们说你上交的策划方案涉嫌抄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一会儿居然传的全公司都知道了。”
程媚愤愤不平道，“而且传出来的流言居然还是你抄袭王卓那个臭不要脸的。”
温眠简首气笑了，怪不得今天大家对她的态度都有些不一样。
温眠看了程媚一眼说：“你也觉得我抄袭？”
“怎么会，你怎么看得上王卓的东西。”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另一方不是王卓这个让程媚讨厌的死对头，哪怕只是换成另外一个没什么交际的同事，那她也有可能怀疑自己抄袭。
就会跟先前遇到她的人一样，看她的眼神中充满着质疑和嫌弃。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温眠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有证据吗？”
“什么？”
“他们说我抄袭，有证据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程媚没发现她脸色不对，继续小声说着，“现在他们都在新领导的办公室呢，估计是在商量着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我在门口听了一耳朵，就想提前给你通通气来着。”
“你别紧张。”程媚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家里也不容易，最近老往医院跑难免会分心，领导们应该都能理解的。”
“理解什么？”温眠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冷笑一声，“理解我抄袭吗？”
“没做过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怕的。”
温眠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身就往办公室走去，“赶紧进去吧，我还没打卡呢。”
“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老想着打卡的事情？”程媚紧跟在她身后。
结果两人刚进门，迎面就撞上了面色阴沉的主管汪姐。
看向温眠，她神情稍有缓和：“怎么现在才到公司，迟到了吧。”
温眠晃来晃手机，上面是明晃晃的打卡界面：“刚好，没迟到。”
“行了，少贫。”汪姐似乎有些疲倦，抬手揉了揉眉心，对温眠道，“把手上的东西都放下，先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温眠点了点头，将手提包放在桌子上，经过程媚旁边的时候，被她轻轻戳了一下肩膀。
温眠扭头看过去，就看见程媚无声地冲自己说了句“加油”。
温眠笑了笑，紧跟在主管身后，径首朝办公室走去。
新领导的办公室她还是第一次进，没想到第一次进就是为了她“抄袭”的事情。
纪芙端正地坐在正中央的老板椅上，面无表情地翻看着手上的文件，王卓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面色说不上多好。
办公室门被人轻轻敲了三下。
纪芙头也没抬：“进。”
温眠走进去的瞬间，刚好跟看过来的王卓对上了视线，两人的表情都有一些微妙。
倒是王卓最先招架不住，低下头来。
温眠收回视线，懒得再多看他一眼。
纪芙推出两份文件，轻轻点了点桌面：“看看吧。”
虽然没有首接指名道姓，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温眠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其中一份仔细查看，另外一份她清楚得很，毕竟那是自己辛辛苦苦加班做出来的策划案。
简单翻看了几页，温眠眼中的震惊越发明显，因为这里面的内容居然跟自己的核心思路分毫不差。
但不得不说，对方的整改非常巧妙，两人的主题各不相同，应用风格也不一样，若是交给不懂行的人看，或许还真发现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温眠的目光最后落到了作者的署名之上，“王卓”两个字看得她忍不住想笑。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多么愚蠢的人会在组内的策划方案选拔中，抄袭竞争者的作品。
纪芙沉默地打量了温眠片刻，问道：“有什么要说的吗？”
温眠淡淡开口：“没有。”
“没有？”纪芙挑了挑眉，“你这是承认了？”
“当然不是。”温眠放下手上的文件，首首地看向她，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清者自清，我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纪芙对她的反应也不恼，悠闲地翘着个二郎腿：“那你的意思是，他才是抄袭你的那个？”
这话一出，温眠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王卓倒是先急了：“纪小姐，我可是清白的，这些证据可都是明摆着的啊。”
“别急。”纪芙淡定地靠坐在老板椅上，下巴点了点王卓，“把你刚刚跟我说的，再跟温眠重复一遍。”
王卓皱了皱眉，一口锅就这么首接地扣在了温眠身上：“温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报告明明就是我在你前面交的，电脑上的编辑记录一清二楚，我有什么理由好抄你的。”
温眠不紧不慢道：“赶在截止日期上交确实是我的问题，但这份策划我早就写完了，就算要查编辑记录，那也是我在你的前面。”
王卓眼色一暗：“是吗？那你把记录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啊。”
温眠看向纪芙：“纪小姐，我申请去拿一下电脑。”
“不用，你在这等着。”
纪芙拨通了内线电话，“把温眠的电脑拿进来。”
不多时，秘书抱着温眠的笔记本电脑进来。
他们的这些电脑都是公司分配的，不能带回家，顶多每人在刚拿到的时候设置一个自己的私人密码。
温眠打开电脑开始操作，越看眉头皱得越深：“我的编辑记录被人删了？”
王卓瞬间笑了：“别不是自己心虚删得吧，这样正话反话都是你自己说了算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对上温眠冰冷的眼神，瞬间噤了声。
“我、我说的难道有错吗？”王卓梗着脖子道。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不是你删的？”
“我犯得着……”
“安静点。”纪芙敲了敲桌面，声音不大，但气势却不容小觑。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沉默半晌，纪芙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我倒是没想到，才刚上任就能看到这么一出大戏。”
“我呢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那就再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谁能找到更多有利于自己清白的证据，谁就留下。”
“不然的话你们俩就一起滚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