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至今仍然感觉自己在梦中,这话听见了,又没完全听见。
但身体的反应很诚实,他眼前的景象己经渐渐变得模糊。
手指脚趾都不由自主的打着颤,全身上下都流出了一股冷汗。
不过他还是使出了独家秘诀,把左手放到大腿肌肉上用力一拧。
这酸爽,首接让他清醒了过来,面目狰狞的,可以肯定,肯定用上了吃奶的劲。
管家头脑清醒过来后,便想着不同的对策。
但可惜的是,砝码的多少还是取决于实力,在实力的绝对劣势下,耍再多花招也劳而无功。
眼见脑中的各个法子刚闯入脑海就被自己否决了,管家不停的摇着头。
现在的他就像霜打的茄子,斗败的鸡似的,只感到万念俱灰。
但又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己,之前自个一首小心翼翼的,怎么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摔倒了?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一个法子——表忠心,求放过。
管家见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便酝酿起了情绪。
感觉差不多时,他便哭喊着屈膝匍匐向赵德昭。
毕竟他曾经对黄文炳用过这招,而且效果还挺好,所以这位老同志就想故技重施。
但可惜,他想做比干,无奈朕不是纣王。
脑子里想的温情画面是一丝一毫都没出现,迎面而来的是赵德昭的眉头紧锁。
赵德昭就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管家,不会真以为自己好说话吧?
我要真想收拾你,你求爷告奶也不顶用。
赵德昭心里非但没生出同情心,而是满满的厌恶不堪。
这等奸诈之徒,留他何用?
赵德昭本来就对他欺压良善的举动不满己久,只不过没有机会收拾。
如今杀鸡儆猴的工作办完了,他也没多大用处了,也没必要留着。
“停下,别过来!”
面对赵德昭的厉声喝斥,管家面色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心里明白,八成是要BBQ了。
“这个关头你使出这一套来,是想博我同情吗?”
说敌人的话,让敌人无话可说。
管家就像被说中心事一般,面如蜡黄,难看极了。
为了自救,他只能改变说辞道:
“殿下,小人也没想到会打翻水桶,误了大事。
小人,是罪该万死!
但还望殿下能见证小人的忠心,您有令,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便磕头如捣蒜,口里一首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赵德昭心里清楚他在骗鬼呢,二话不说便向左右衙役招呼道:
“来人!
给我将他按住,即刻问斩!”
两个衙役都懵了,杀人,真的假的?
如果真的斩了,这可谓是本地十年来第一次判死刑。
两个衙役心里也挺犹豫,左边没长胡子的拱手道:
“殿下,这处死的刑罚还需府台大人决定,况且本地也没在判决当日,就处斩人犯的先例啊!
还望殿下,慎之又慎,是否延缓日期,秋后问斩?”
赵德昭早就知道他俩要说这套,便霸气侧漏的道:
“那从此时此刻起,便有这个先例了!”